疊風(fēng):“師父,您可是有什么煩惱?”
這是他第二十八次,看到師父走神了,不知道師父這次在外,到底遇到了什么,讓他這么“煩憂”?
墨淵……無事。
墨淵翼族那處如何了?
疊風(fēng):“目前暫無異動,想來,也是這幾天了。”
墨淵嗯。
墨淵應(yīng)了一聲后,又繼續(xù)沉浸到自己的思緒當(dāng)中。
疊風(fēng)見此,默默地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大師兄,大師兄,師父怎么了?”
“是啊,師父這次跟饕餮大戰(zhàn),可是受傷了?”
“大師兄,你知道師父這段時間上哪去了嗎?”
疊風(fēng)剛關(guān)上門,就收到了來自師兄弟們“暖心”的問候,十分密集。
疊風(fēng):“……”
“行了!一群人在師父門前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樣子!”
周圍登時一片鴉雀無聲,疊風(fēng)仿佛看到了有無數(shù)雙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他,控訴他殘忍的行為。
“我也不知,師父這次在外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總覺得他老人家這次回來,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師父興許是為了翼族之事煩惱,我們應(yīng)該努力為師父分憂才是。”
“或許吧。”
疊風(fēng)應(yīng)道,但心里卻還是覺得奇怪,他不覺得師父是在為翼族一事煩惱啊。
墨淵課業(yè)都處理完了?
隔著房門,墨淵低沉的嗓音,落在眾弟子耳機,猶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嚇得他們一激靈,隨即……
“大師兄,我突然想起來藏經(jīng)閣還沒打掃,我現(xiàn)在就去?!?/p>
“大師兄,我去練功了!”
“大師兄……”
“大師兄……”
轉(zhuǎn)眼間,人去樓空。
疊風(fēng):“……”
疊風(fēng)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暗道,真是一群沒義氣的家伙!
然后,回頭行了一禮,禮畢,也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片刻之后,房門打開。
墨淵走出,看著徒弟離開的方向,無奈地笑了笑。
他知道,回來的這些日子,他的心神不寧,都被徒弟們看在眼里,也讓他們十分擔(dān)憂,但……
墨淵看向遠方,看向那座山的方向,溫柔地勾起嘴角。
這是他不能與弟子說的秘密,至少……要等到他們師娘過門之后。
……南央的分割線……
蘇蘇南南,你還好嗎?
蘇蘇滿眼擔(dān)憂地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
南央死不了。
人面蛇身,蒼白的臉色,與赤紅的蛇身,正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正是南央!
被一只老鷹怪,從一座山頭,追到了另一座山頭,逼得南央都化作原型了,它竟然還不死心,這讓南央很是懷疑,自己的肉究竟有多好吃?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瑤光上神府?。?!”
一個梳著兩個發(fā)鬏的童子,突然現(xiàn)身,出口呵斥道,著實驚得南央登時渾身繃緊,難道,她們又誤打誤撞地到誰的地盤來了?只是這個“瑤光上神”,她也不了解。
南央蘇蘇,這個瑤光上神是誰啊?
蘇蘇對著南央耳邊,小聲說道。
蘇蘇是我小弟的愛慕者。
南央
南央那她完了。
南央我看上的獵物,還從沒有跑得掉的。
南央她竟然還想覬覦?
南央想得倒美!
蘇蘇南南霸氣!
蘇蘇可…可是我們現(xiàn)在,還在被老鷹追著。
南央……
蘇蘇你還法力盡失。
南央……
蘇蘇而且人家好歹還是個上神,你只是一條大蛇……
蘇蘇讓你不肯化龍,讓你不肯化龍!
南央……你可閉嘴吧你。
說話的,是鎮(zhèn)守瑤光府邸的小童,他也不是發(fā)現(xiàn)了南央,而是對著追南央而來的老鷹怪喝道。
即使是個看門小童,對這些山門精怪來說,也是種仰望的存在。
雖然他渴望著南央那充滿力量的血肉,但要因此與仙家對上,肯定是得不償失的,于是那老鷹怪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上神,您怎么出來了?”
看門小童并未發(fā)現(xiàn)南央的存在,只是在一回頭,就看到瑤光出了府門,一時有些驚訝。
“墨淵可是來過?”
瑤光頗有些急切地問道,問得那小童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如是答之。
“并無,墨淵上神并未來過?!?/p>
“是嗎?”
瑤光看起來有些失落,那小童眼里亦有些不忍,這四海八荒,皆知他家上神,思慕墨淵上神,可偏偏是……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只道是…造化弄人!
情之一字啊,真真叫人難懂。
南央此時已經(jīng)全然化回了人形,她悄悄地探出頭去,正欲看看自己的“情敵”究竟長什么樣,誰料……
“你是何人?!”
南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