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去摘蠱雕,千萬小心?!?/p>
少陽眾人為璇璣,玲瓏等人送行。
褚璇璣憨笑著,沖著身后使勁擺了擺手,就像是去郊游似的,一點(diǎn)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褚玲瓏璇璣,你一會兒一定要跟緊我和小六子。
褚玲瓏聽到了沒?
褚玲瓏倒是異乎尋常地緊張。
褚璇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第一次下山,璇璣看起來很是興奮,一點(diǎn)兒也沒把玲瓏的話聽進(jìn)去。
褚玲瓏……
褚玲瓏(哎,只能自己多看著點(diǎn)了。)
玲瓏一臉愁眉苦臉,感覺自己責(zé)任十分重大的樣子,然后她就被身旁的鐘敏言,一下打在了腦門上。
“你和璇璣都跟緊我。”
褚玲瓏小六子,你猖狂了啊。
看著玲瓏張牙舞爪的模樣,鐘敏言笑得一臉寵溺。
“我們趕緊出發(fā)吧?!?/p>
昊辰璇璣。
正跟玲瓏他們打鬧的時候,昊辰突然喊了璇璣一聲。
褚璇璣師兄,有什么事嗎?
璇璣走到昊辰跟前時,突然身體不自主地縮了一下。
昊辰怎么了?你很冷嗎?
昊辰繃著一張臉,微微瞇起了眼,問璇璣道,可這卻讓她更是渾身抖得厲害。
褚璇璣不好意思啊,師兄。
褚璇璣我不冷。
褚璇璣是它自己要抖的。
聞言,昊辰稍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鐘敏言載玲瓏,而昊辰則是御劍帶著璇璣,璇璣一路,雖有些奇怪地不舒服,但她并未深究,只當(dāng)是天氣冷了些吧。
他們一行剛到鹿臺鎮(zhèn)就遇上了一件大事,有村民被殺了,懷疑是妖弄的。
浮玉島的東方島主一口咬定就是妖干的,可褚璇璣因為疑惑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尸體上的傷口,覺得不一定是妖害的,反而有點(diǎn)像是被狗咬的。
東方島主當(dāng)即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尸體什么的,暫且不說,幾人一同找了間客棧準(zhǔn)備休沐。
因著擔(dān)心遇到蠱雕時,他們會顧不上璇璣,是以,昊辰特意給了她一塊遁雷桃僵用來逃跑。
璇璣在客棧獨(dú)自練習(xí),卻始終都不得法,讓其身體里的南央,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占了璇璣的身體,可也不知,是不是南央的力量太不穩(wěn)定了,竟一下,不知傳到什么地方去了。
禹司鳳你…
司鳳一臉受到劇烈驚嚇的模樣,直盯著璇璣,不,應(yīng)該是披著璇璣外殼的南央。
任誰自己浴桶突然出現(xiàn)個大姑娘,都會被嚇到的是吧,他不心肌梗塞就不錯了。
#褚璇璣你是…司鳳?
南央有著璇璣的記憶,也是見過幾次司鳳的,自然而然,就能對上名字了。
南央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傳到了禹司鳳的浴桶里,下一次…不會直接就被傳到他的床上了吧?南央天馬行空地想著。
看著“褚璇璣”眼里的紫光,司鳳不知怎的,緩緩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秒,他又立刻緊張起來了。
禹司鳳你出去。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像一個即將被非禮的小姑娘,最后的掙扎。
#褚璇璣……
#褚璇璣我一個女子都不在意,你害羞什么???
#褚璇璣司鳳~
這聲司鳳叫的,他感覺自己大半個身子好像都不能動了,更何況,南央還朝著司鳳更貼近了些。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絲柔軟。
禹司鳳你是…女子,怎的…這般…
這真是他第一次深入地體會到了,離澤宮以往的教誨,果然,山下的女子,都是“老虎”。
禹司鳳結(jié)巴地,話還沒說完,“璇璣”便直接從浴桶中站起,濺起陣陣水花,因著全身濕透,女兒家的凹凸有致,盡數(shù)展現(xiàn)在司鳳眼前,嚇得他立馬閉上了眼。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平日里見她時,她并無這般……
想著想著,司鳳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心里暗罵自己,竟于暗地評論女性身姿,他難道真也是個“好色之徒”?!
看著司鳳的窘態(tài),“璇璣”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聽著耳邊女子的輕笑,司鳳更是覺得臉上臊得慌。
他覺得自己男子的尊嚴(yán)遭到了無情的“踐踏”,可回想剛才匆匆閉眼時的驚鴻一瞥,登時也沒了睜眼的勇氣。
笑聲漸消,房內(nèi)安靜了許久,桶里的水也已冰涼。
禹司鳳你…你還在嗎?
禹司鳳知道那不是褚璇璣,可他又不知其名諱,只好如此問道。
許久未得到回應(yīng),司鳳才敢緩緩睜眼,看著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屋舍,心里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別的什么。
他以為這不過只是他的一個夢,可浴桶內(nèi)那被遺落的遁雷桃僵,卻告訴他,好像并不是如此。
次日,璇璣,司鳳幾人同行除蠱雕,這是對他們的歷練,旁人本就是參與不得。
只是,他們卻并不是那蠱雕的對手,眼見幾人就要命喪,璇璣突然雙目一片湛藍(lán),力量四面八方朝她涌來,蠱雕直接毀于其手。
其余人皆是昏迷,唯有鐘敏言看到了這一幕,然而下一秒,他就直接暈了過去。
#褚璇璣真是麻煩!
假璇璣·真南央不知何時竄到了鐘敏言的身后,手掌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朝他后腦而去。
這次璇璣力量的覺醒,也讓南央魂魄穩(wěn)固了不少,她也知道了璇璣的前生,想起了那個…惡心的計劃。
只是,這些…不能讓別人知曉!
南央篡改了鐘敏言的記憶,讓他以為是路過的仙家,救下了他們,因為南央魂魄還是很虛弱,強(qiáng)行施展這樣高級的法術(shù),終究還是勉強(qiáng)了,法力一盡,“璇璣”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最先醒來的是鐘敏言,他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奇怪,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起身去叫醒其他昏迷的人。
鐘敏言告訴楚影紅還有昊辰的“真相”,與南央安排地分毫不差,只能說是暫時守住了這個秘密。
這就猶如一個燙手山芋一般,不知何時便暴露于人前了,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但最起碼,不該是現(xiàn)在。
……
司鳳走到璇璣門前,一手拿著一個藥瓶,一手抬起欲敲門,卻又放下,就這么來來回回數(shù)次,最終還是南央看不下去了,打開了門。
#褚璇璣司鳳。
#褚璇璣你有什么事嗎?
司鳳看著璇璣一雙锃亮的黑瞳,有些失望地抬步欲走,可身后的人說了一句話,讓他猛然停住了腳步。
#褚璇璣你是找我?還是找褚璇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