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畢,接下來,除了眾人的歡呼聲,就是今晚的重頭戲了,聽著他們?nèi)缫矮F般的吼聲,錦蘭,不,應該是南央,只覺滿頭黑線。
自陪著簡童過完余生后,聽到蘇蘇說,已經(jīng)收到了簡童的滿腔愛意,南央是懵的,但好在,很快就調(diào)整了過來,開始了她們新一輪的……
“獵殺時刻”!
南央一覺醒來,就被人強拖著來跳舞,她也趁老鴇在臺上說那幾句開場白的時候,理了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還有處境。
數(shù)月前,她被人賣入這里,因著容貌非凡,老鴇想將她培養(yǎng)成樓里的臺柱子,搖錢樹,說好聽點,就是花魁!
但老鴇沒想到的是,她徒有這樣的美貌,竟然是個弱智?!
從她醒來之后,所問的種種蠢問題以及做的各種蠢事,就可以看出來,就這樣,老鴇努力把這一個傻子,教成了一個勉強能說點日常用語的人。
隨即,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教了她一支舞,一直到今天開跳時,南央來了,真不知這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出一千兩??!”
“兩千兩!”
“三千?。″\蘭姑娘是我的!”
趁著錦蘭發(fā)呆之際,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
錦蘭坐在臺上的屏風之后,透過屏風,看著臺下一眾為她,爭得頭破血流的人,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解和迷茫。
而因為那一道屏風的遮擋,后面的那位尤物,更是成了他們的心頭熱,一股腦地只想拿下她!
尤其是在看著她模模糊糊的窈窕影子,不是說,得不到的,才永遠在騷動嗎?現(xiàn)在這群男人,也大抵是如此。
二樓的楊逍還在悠悠閑閑地喝著酒,但他身旁的范瑤坐不住了。
范遙我出一萬!只愿與錦蘭姑娘共度良宵??!
范瑤這番話一出,楊逍差點沒把嘴里的酒噴出來。
那么多?!
當他是冤大頭嗎?
周圍喊價的人聲也停了,面面相覷,悄悄議論,只是再沒人往上喊價,卻又都是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樓上。
老鴇笑得花枝招展,扭著自己的腰,走上臺說道。
“一萬兩,還有沒有哪位客人要喊價?沒有的話,與錦蘭姑娘春風一度的機會,可就是范公子的了?!?/p>
老鴇等了瞬息,下方的人也是在斟酌,一名青樓妓子,到底值不值他們出的這個價。
很顯然,不值!
“既然沒人在喊價,那我宣布…”
楊逍等等!
老鴇正要歡天喜地地結(jié)束此次拍賣,一個聲音突然阻止了她。
是范公子今個兒帶來的公子。
他們…不是一起的嗎?
范瑤此時心中的驚訝和疑惑,一點也不比老鴇少。
范遙楊逍,你想干什么?
范瑤以眼神示意問道,楊逍也同樣以眼神回答。
楊逍(你拿得出一萬兩?)
聞言,范瑤咬了咬牙,但能怎么辦呢?他確實沒有楊逍有錢,只能“忍氣吞聲”,早就知道楊逍也是個禽獸!
不對!比禽獸都不如!
竟然半路截他的胡?!
楊逍面對著范瑤并無實形的辱罵,只是一笑置之,隨即望向下方,實際只是意在透過那屏風,看著在其之后的人。
楊逍我兄弟既已出了高價,那可否讓姑娘出來一見?
楊逍陪我喝一杯?
說著,楊逍還沖著樓下?lián)P了揚酒杯。
這…
其實也并非不可,畢竟錦蘭今日的“成績”,已經(jīng)大大超出了老鴇的預料。
“這是錦蘭的榮幸?!?/p>
老鴇諂媚地笑道,之后走到屏風前,輕喚了一聲。
“錦蘭,公子指明要見你,邀你飲酒。”
南央?。?/p>
錦蘭呆愣地應了一聲,卻不禁在心里嘀咕著。
南央(怎么還有我的事?)
南央(好餓啊。)
南央(飲什么酒?想吃飯。)
即使這樣想著,錦蘭還是順從地從屏風內(nèi)走了出來,原因無他,這可不就是老鴇這幾天里“盡心調(diào)教”的結(jié)果嗎。
錦蘭出來,周圍的那群男人又再一次沉迷了,美人嘛,即使是你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錦蘭就是如此。
是真的一動不動。
老鴇嘴角有一瞬間的抽搐,沒辦法,她也沒來得及教給她所有的“青樓術(shù)語”,未免讓人看出端倪,老鴇忙拉著錦蘭上前。
“來,錦蘭,那是范公子。”
老鴇介紹二樓的兩位公子給她認識,楊逍也已暗中地盯了錦蘭許久。
突然,他放下了酒杯,站起身,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這時老鴇才知道,原來范公子這次帶來的這人,還是個練家子。
白衣飄飄,楊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渲铃\蘭的面前,對著她勾唇笑了笑。
南央……
一言難盡啊。
錦蘭的表情就跟在看傻子似的,一臉奇怪地看著楊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終還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小心翼翼地喊了聲。
南央叔?
楊逍……
楊逍的俊臉一瞬間有龜裂的痕跡,老鴇亦是一副半只腳已經(jīng)踏進棺材里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