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殿內(nèi)住了位美人,陛下平日寶貝得很百官雖然很好奇鳳鳴殿究竟住著的是誰,但她們也沒人過問。
“小五?!边@一天葉簌下了早朝就回到了鳳鳴殿,她抱著那人撒嬌話語多少帶了些許委屈的意味。
“安安,怎么了?!彼脑捳Z多少帶著些許無奈,小姑娘把他關(guān)在了鳳鳴殿內(nèi)平日也不讓他出鳳鳴宮,可若是他有心想離開這鳳鳴殿也拘不住他。
“她們要我立鳳君,我不想立他人為鳳君?!甭勓灶欈o眉毛一挑,他知道小姑娘想說什么了。
“安安,誰都可以是你的鳳君,唯獨我不行?!痹捳Z依舊平和卻帶了一絲毋庸置疑的意味。
“為何我的鳳君不能是你!”小姑娘急了,見眼前人小孩子氣般的模樣他無奈嘆氣。
“安安,我不能,別鬧。”自從那一日顧辭說了這話葉簌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她也沒有踏足過鳳鳴宮,女帝這段時日倒是經(jīng)常去鳳鑾宮。
后宮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其余宮中美人知曉都想去挖苦鳳鳴宮里頭那位,可惜即便鳳鳴宮那位失寵了女帝也不許任何人踏足鳳鳴宮擾了里頭那位的清凈。
原因是:里頭那位喜靜。
其余美人值得鎩羽而歸,這一日顧辭在御花園中閑逛,剛巧那位最近頗得女帝盛寵的侍君在御花園閑逛看到了那人。
那人銀發(fā)紅眸眉眼冷清一襲紅衣張揚死火,可偏深那人的表情淡淡的。
“你是何人?”心底的不安的情緒被放大。
“本尊就不打擾侍君賞景了。”話落那人便轉(zhuǎn)身離去。
遠(yuǎn)處的女帝看到那人神色冰冷,那侍君見到女帝連忙行禮。
“見過陛下,陛下萬安?!彼恼Z氣很淡,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女子的反應(yīng)。
“身為男寵還是不要隨意出鳳鳴宮為好,朕這后宮亂的很。”葉簌的眼里滿是怒氣。
“謝陛下美意?!蹦侨藨?yīng)了一句轉(zhuǎn)身離去毫不留戀,自那一天后葉簌封了尚書之子陸氏為鳳君,并將鳳鳴宮那位禁足。
后來陸弦才知曉,鳳鳴宮那位是當(dāng)今國師顧辭,而陛下心心念念之人是那位風(fēng)華絕代的國師,而陸弦明白陛下喜歡的只是他和國師有著三分相似的皮囊罷了。
他的寵愛,皆是來于那人。
十年一晃而過,御書房內(nèi)的女帝的容顏早已褪去了當(dāng)年的稚嫩。
“陛下今兒要去哪位美人殿內(nèi)?”綠翹看著漆盤上的牌子,看到鳳鳴宮她的神色復(fù)雜卻仍是翻了那塊牌子,綠翹有些驚訝。
十年來陛下根本未踏足過鳳鳴宮,陛下最常去的是鳳鑾殿,因為那位鳳君和鳳鳴宮里頭那位有三分相像。
深夜顧辭站在窗外看著月色,他本能在十年前一走了之,小姑娘把自己軟禁在這鳳鳴宮已有十年了,十年于他而言不過是彈指間的事,若是他想走這天下怕是沒有地方能困住他。
葉簌來到鳳鳴殿內(nèi)看到的便是男人站在窗前賞月。
“你來了。”他轉(zhuǎn)身看著那個小姑娘,十年過去當(dāng)初的小姑娘長大了,看著那人葉簌的神色復(fù)雜,十年了這人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沒有一點改變。
依舊一身紅衣張揚,眉眼冷清容顏未改,十年她未曾踏足鳳鳴殿反而頻繁的去鳳鑾殿,葉簌不得不承認(rèn)她會去鳳鑾殿只因那人與眼前的人有三分相像。
“替朕寬衣?!甭勓阅侨松锨疤嫠龑捯?。
“明日有早朝,陛下早點休息?!闭Z氣很淡沒有什么情緒,和當(dāng)年一樣的話語不知道為何她就是委屈了。
“這鳳君之位本該是你的?!?/p>
“安安,誰都可以是你的鳳君,本尊不能?!甭牭绞煜さ姆Q呼她的鼻子一酸,他已有十年沒這么喚她了,確切是說她不敢踏足鳳鳴宮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多年后女帝命危。
“綠翹喚顧辭過來見朕。”女帝吃力開口。
綠翹含淚應(yīng)下,多年過去綠翹也成了老婦人,宮內(nèi)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當(dāng)綠翹看到容顏依舊的男子愣住了。
顧辭到了寢殿看到了年邁的那人,只是默默的站在了她的面前,看到顧辭的那一刻葉簌才明白多年前男子的話。
“你來了?!比~簌看著眼前的人哭了,那人溫柔替她拭去淚水。
“小五你究竟是誰?”
“本尊顧辭,九重天的九尾狐仙,誕于世間六百萬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