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貝微微,貝家的獨生女,肖奈的妻子,帝都大學畢業(yè)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我的人生一直都非常平順。
在學習的年紀出類拔萃的優(yōu)秀,在該談戀愛的年紀遇到天之驕子,在婚后過著人人艷羨的生活。
在婚姻中我開始迷失自己,越發(fā)變得沒有自信,我是心思細膩的女人,當發(fā)覺丈夫的事業(yè)心掩蓋了愛情,并且我也是去了自我的時候我開始變得焦慮、自卑。
我漠然的坐在病床上望著身上的病號服表現(xiàn)得極其冷靜,我不知道這樣默背下來的一切算不算可以催眠自己的方式。
“一號,你的藥?!?/p>
護士更加呆滯且淡然,我接過她手里遞來的藥,平靜吞下。
“我的姓氏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我不是貝微微,我還是她身體里那個來自真實世界的二十歲女大學生,我還是那個被困在異世界的孤獨靈魂。
我不僅愛上了貝微微的丈夫肖奈,我也在身體不適肖奈帶我來醫(yī)院后,醫(yī)生給我做腦CT時突然失去所有意識然后做出發(fā)瘋的舉動,甚至用醫(yī)院的醫(yī)用剪刀將肖奈捅傷。
這駭人聽聞的舉動讓我徹底把自己送到了專門治療精神科疾病的地方,也讓自己成了別人眼中可憐的精神病。
肖奈是反對這樣的治療方式,可耐不住全家似乎都害怕我的病情擴展到不可治療的地步,以至于連貝微微的父母都同意讓女兒接受正規(guī)的精神疾病治療。
而我這個被困在貝微微身體里的靈魂,便毫無疑問的被困在了這所專門治療精神疾病的專門醫(yī)院。
等到我恢復清醒時我甚至有些恍惚,我為什么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但當我是去意識的時候,那個身體里的驅動力又是誰?難道是貝微微本人?那么她又為什么要刺傷肖奈!?
我懷著滿腹疑慮接受了現(xiàn)狀,接受了所有治療方法和方式。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在這里住了一個月之久,我非常配合所有的治療,讓全家欣喜,但只有肖奈一臉愁容。
他擔憂又心疼的眼神仿佛是在向我道歉,但似乎現(xiàn)在更應該道歉的人是我。
畢竟當他來探視我,我看到他手臂半吊在身上的包扎方式,就知道當時他用手臂擋住我襲擊的剪刀,才會被刺中手臂。
“你沒事吧。”
我內疚,但卻口氣卻很平淡。
他低頭看了看手臂,俊臉上掛著一絲哀傷:“沒事,已經快可以拆掉繃帶了?!?/p>
他一定非常不解和委屈,畢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我會失控到傷人。
“對不起。”
我表情冷漠的樣子看不出有一絲歉意,更多的反而是面無表情的麻木。
“微微,你是不是很恨我?”
肖奈的眼神充滿愧疚,他深知我的秘密,卻又從內心不可能相信我,這是我在自己被送到這里來后得到的結論。
“微微,雙重人格障礙是一種疾病,你有沒有相信過也許你真的只是生病了呢?”
第一次我看到他近乎于祈求我認同般的可憐眼神浮現(xiàn)在他深邃又迷人的眼睛里。
“所以你寧愿相信我是瘋了,也不相信我的話?”
我近乎絕望,原來他也認為我是瘋子。
“是不是讓你承認我的維度才是真正的世界會讓你很痛苦?”
我的語出驚人讓他瞪大雙眼看著我,我仍然認定他不是不信我,只是不肯信我罷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p>
我拒絕跟他繼續(xù)對話,畢竟這個差點讓我深陷初戀的男人,不僅是別人的老公,也是一個不信任我的男人。
“微微,你再堅持下,過幾天你狀態(tài)好一些,我接你出院?!?/p>
他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跟我做保證。
我露出凄慘一笑,然后乖乖點點頭,看著他滿眼心疼我,又依依不舍的表情有些難以說出的痛。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是??!我離開也許就好了。”
“不要胡思亂想,微微無論如何,你都會康復。”
辯解和爭論都毫無意義,我已經在這里了,所以我只能配合治療,配合做他們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我甚至已經不奢望醒來變回我自己,我只希望同樣丟失在別處的那個靈魂早日回到這身體里來,哪怕是我消失為代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