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标懷芤锌吭谒剡?,整人閑閑散散的。
漫不經(jīng)心的把水龍頭開了又關(guān)。
“阿衍,羨羨不見了!!它有跟著你出去嗎?”言媽媽焦急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羨羨?”陸衍在水池邊規(guī)律敲打的手指頓住。
“對啊對?。 ?/p>
“……那是什么東西?”他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再見吧!兒砸,咱們沒有愛了,我上上個月就養(yǎng)了羨羨,你居然不知道?”還有心思開玩笑的言媽媽絲毫不知道自己兒砸此刻的復(fù)雜無比的心情。
“哦……沒注意?!笔种赣珠_始靈活的敲打起來。
“沒……沒注意,嗯,挺好的,嗯?!毖詪寢屢呀?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無語到語無倫次。
“嘖,長什么樣子???”陸衍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挺可愛一只小貓咪的,純白色的柔軟毛發(fā),那兩只眼睛還閃著不靈不靈的光吶!哦對!它耳朵背弄了一個圓形的洞!”
“唉,行,我去找找?!标懷軠?zhǔn)備起身。
“哦喲,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言媽媽笑嘻嘻的。
“掛啦?!标懷茏旖遣蛔杂X的上揚,言語間都是抑制不住的溫柔。狹長的鳳眼里面盛滿了星河般的璀璨笑意。
把手機(jī)揣回兜里,拎起東西就準(zhǔn)備去找那個不省事的小屁喵。
……
“扣扣扣。”南初瓷曲起白皙的手指,在玻璃門上敲出清脆的聲音。
“進(jìn)。”聲音爽朗,帶著少年特有的生澀.
柜臺內(nèi)側(cè),銀色發(fā)絲的少年帶著金邊眼鏡,嘴唇微薄,輕抿著,整個人里里外外透著小狐貍的狡猾。
方周逸,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清爽利落的高馬尾扎在腦后,皮膚白皙,有光澤,五官小巧圓潤,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是明顯的杏眼卻又帶著點狹長眼尾,,還有微深地凹陷。
方周逸形容不出來那種感覺,只覺得看的心癢癢,想摸一摸。
“醫(yī)生?”南初瓷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方周逸瞇起眼睛,慢慢的揚起了一個笑容。
南初瓷愣怔了一會,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莫名的就想起了,那個巷口處的少年。
……嗯,還是那個人好看些。南初瓷想著,也揚起了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他好看。
南初瓷底笑著,暗罵自己花癡,誤了正事。就連忙舉起懷中的貓。
“內(nèi)個,它……好像不太對勁,可以幫它看看嘛?”
“當(dāng)然可以?!狈街芤莘畔率种械墓P,毫不嫌棄的接過南初瓷手中的貓貓,轉(zhuǎn)身超屋內(nèi)走去,小心的把怏怏不樂的將哪只小破貓放在了病床上。
他拿出插在白大褂口袋內(nèi)的小型電筒,手法嫻熟的檢查。
南初瓷有些尷尬的眼神亂飄,不知道看哪里好。
方周逸又笑了起來:“它沒什么事,就是前腳掌有些擦傷,發(fā)炎了,我給它開點藥,后期按時涂抹就行,現(xiàn)在我去給它洗個澡,店里有奶茶,免費的,無聊的話你可以喝喝看?!?/p>
“嗯?!彼p輕地點了點了頭。
方周逸啞然失笑,自己這輩子就沒有一次性說過這么多話。
看南初瓷,在沙發(fā)上坐下后,他就抱起貓往洗浴室內(nèi)去了。
貓咪乖巧安靜,洗澡的時候也一聲不吭,方周逸感覺這貓像極了它的主人。
安靜乖巧。
當(dāng)然,這只是他現(xiàn)在所看到的,或許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他們會是一路人。
臨近傍晚,街上的人群越來越多,陸衍開始有些煩躁。
他穿過擁擠的人群,慢慢朝家走,期望著有碰到小屁喵的機(jī)會。
在家門口轉(zhuǎn)了一圈,無果。剛準(zhǔn)備給言媽媽打電話,無意間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女孩。
南初瓷覺得自己遇上碰瓷的貓了??催@小爪爪,扒拉著她的褲腿硬是不放。
眼神還可憐巴巴,弄得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她一大好單身女青年,就這樣被一毛絨絨,白花花的團(tuán)子看上了?
南初瓷無奈的蹲下身,擼了會小屁貓的毛,便將它的爪子使勁挪開。
“你聽著啊,千萬別再跟著我了,我是真的沒錢給你揮霍了。”
說完便真的將錢包掏出來,然后把大鈔全部塞進(jìn)兜里,接著再把硬幣一個個的摳出來,也裝進(jìn)去。
然后把空蕩蕩的錢包給面前的那只小屁貓看:“你看,我就說我沒錢,你還不信。”
小屁貓好像愣住了,似乎在思考南初瓷說的話的真實性,半晌,默默放開扒拉著不放的爪子。
“唉,這就對了嘛,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她愉悅的拍拍褲腿,準(zhǔn)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