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軍區(qū)中。
“總座,您回來了。方才有您的電話?!币姷絽强朔澹瑒哉\匯報道。
“哦。是誰的電話?”吳克峰點頭,隨口問道。
“是周連長的。”劉曉誠應(yīng)道。
“周猛?”聞言,吳克峰微微挑眉,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問道:“他可有說了什么事情嗎?”
“那倒沒有。”劉曉誠搖頭,想了想,又道:“我看他的樣子有些急,不過,他似乎是不愿意讓我轉(zhuǎn)告?!?/p>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聞言,吳克峰點了點頭。
劉曉誠離開了,吳克峰在房中暗自思忖:算起來曹杰與周猛出行已近一周光景,算日子至少也該有回音了。聽劉曉誠的口氣,周猛那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想到此,吳克峰心下略有些著急,卻苦于自己無法主動聯(lián)系上周猛,只能等周猛自己再打電話過來了。
傍晚時分。
“叮鈴鈴?!彪S著電話鈴聲的響起,吳克峰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了電話聽筒。
“請問是吳司令嗎?”電話中對方問道。
“對,我是吳克峰?!?/p>
“總座,我是周猛啊。我這邊恐怕是出事了?!甭牭绞菂强朔澹娫捘穷^周猛急聲道。
“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說?!眳强朔灏矒岬馈?/p>
“我、我找不到曹副總座的人了。”周猛忙道。
“你先別急,慢慢說,什么叫找不到他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和他一路的嗎?”聞言,吳克峰蹙了蹙眉,稍揚(yáng)聲問道。
“總座,是這樣。我們兩日前的傍晚便到達(dá)了副總座的老家附近。結(jié)果,遇到了軍方設(shè)置的路障,我們沒法前進(jìn)。按照副總座的要求,我們分頭行動打探消息,結(jié)果副總座去了一天,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我沒有找到他的人。我、我怕副總座那邊出了什么事。”周猛解釋道。
“你現(xiàn)在人在什么地方?說出準(zhǔn)確方位?!眳强朔謇m(xù)問道。
“我在尋烏的鎮(zhèn)子上,在一個名叫客來的小店里,這里距離南橋還有大約兩個時辰的路程?!敝苊铜h(huán)顧了下,道。
“那好。你不要急,先呆在那里,按照你與副總座商定的繼續(xù)等候他。我這邊安排妥當(dāng)了會盡快過去與你會合?!眳强朔灏矒岬?。
“是,總座。”電話那一頭的周猛下意識的點頭應(yīng)道。
江西尋烏。一日前的夜晚。
“又是一天。守在這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一個小兵嘟囔道。
“哎,你們幾個就別發(fā)牢騷了。要讓上面的給聽見要該有話說了?!迸赃呌腥藙竦馈?/p>
“可不是,他們在房子里舒舒服服地坐著、躺著,老子們卻是成日地困在這里喂蚊子。”另一個兵頗不耐地埋怨道。
“好了、好了,你們啊都別扯了,站好各自的崗,干好各自的事就得了。明天或者后天又該輪班了。”一個貌似小領(lǐng)頭的道。
“輪班?去那邊?呵呵,那愈發(fā)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毕惹罢f話的那個兵聞聽此言一面道,一面兀自朝外走去。
“嘿,柱子,你干什么去吶?”領(lǐng)頭的叫道。
“干什么?!老子要去撒泡尿?!闭f著罵罵咧咧地從前面出了門去。
“去吧、去吧。你們幾個都給我精神點,可別整出點啥事兒來,到時候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鳖I(lǐng)頭人吩咐道。
月黑風(fēng)高,柱子哼著小曲,系好褲帶,正打算回去。
這時,忽然,后腰上猛地一硬。憑感覺他也能知道,此時正有一把槍頂在了自己的腰部。
“站住別動!不要轉(zhuǎn)身!”背后人寒聲吩咐。
“是、是?!敝用c頭應(yīng)道。
“這位爺,我就是個窮當(dāng)兵的,身上沒錢,真的。你要找,也該去找那些當(dāng)官的啊。他們錢多?!敝拥?。
“少廢話?!表斣谒g的槍口動了動,那人道:“別想著喊人。否則。。?!?/p>
“哎,是,是,不敢、不敢?!敝用?yīng)聲。
“我問你,最近南橋出了什么事?為何在道上戒嚴(yán)?”那人問。
“這、這我也不大清楚啊。我是負(fù)責(zé)這邊巡防和設(shè)置路障的?!敝拥馈?/p>
“你要是不老實回答,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睂Ψ胶浅獾?。
“不、不,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我們兩邊的人是分開的,互不允許私通消息。那邊的具體情況,我真是不清楚?!敝用Σ坏胤洲q著,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們這邊有個小組會由邱河帶著明天一大早會調(diào)去那邊。他們到了那邊,可能才會知道。這位爺,你就饒了我吧。”柱子懇求道。
“好,我姑且信你這一回?!睂Ψ侥艘凰玻值溃骸拔覇柲?,你們可有暗號?”
“暗號?”柱子愣了愣。
“有還是沒有?”那人又問。
“有、有?!敝狱c頭。
“說?!?/p>
“是、是。他們說:山高路遠(yuǎn);我說:云開霧散?!敝涌嘀樀?。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騙了我。。?!蹦侨寺冻鰩追謨聪嗟馈?/p>
“不敢,不敢。”柱子忙道。
背后之人沒再說話,一個手刀,劈暈了柱子,還槍入套,脫下了他的衣服,將他縛住手腳,用破布堵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