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的公寓位于莫利愛路,兩排梧桐樹的掩映下顯得極為僻靜。汽車壓過梧桐樹葉,枝葉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最后在一棟紅瓦古墻小洋樓旁停了下來。
喬楚生“怎么又睡著了?”
喬楚生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撿了個大麻煩。
脾氣古古怪怪,頤指氣使,嘴又很毒,和長相完全相反。
喬楚生“林杳,到了!”
喬楚生輕聲一喊,沒想到沈星沉就起來了,捂著自己的脖子抱怨,
沈星沉“這個座椅怎么和石頭一樣?!?/p>
喬楚生“這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讓你睡覺,下去下去!”
剛一下去,就有喬楚生家的老管家迎了出來,提著煤油燈給照路,
管家“四爺,您……這……”
喬楚生“我撿來的小瘋子?!?/p>
喬楚生俯身湊近老管家,半遮著嘴對著老管家道。
老管家看著站在路燈下的沈星沉,一時有點(diǎn)不知所措,
管家“這……”
喬楚生“好了好了,開個玩笑,是我們巡捕房新來的法醫(yī),暫時沒地方住,先來借住一晚,你給她收拾個房間?!?/p>
老管家聽了指示回了屋子,喬楚生朝著沈星沉招招手,
喬楚生“快進(jìn)來吧,外面冷。”
沈星沉踮著腳小跑過來,喬楚生挑了挑右邊眉毛笑道,
喬楚生“腿雖然短,跑得還挺快啊?!?/p>
喬楚生“嘶……”
喬楚生的小腿被踢了下。
沈星沉抱著琴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去,走到一半還會過頭挑釁,
沈星沉“腿長也很沒用嘛?!?/p>
喬楚生“還真的挺兇。”
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喬楚生倒頭就睡,一夜無夢,直至陽光照到他的枕前。
等他洗漱完畢,一邊系著槍帶一邊走進(jìn)客廳,沈星沉已經(jīng)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喬楚生離得老遠(yuǎn),就能看見她面前的面包上灑著一層銀白的糖霜,看來真是很愛吃甜的。
沈星沉“早!”
喬楚生不愛吃面包牛奶這類早餐,坐在餐桌前等著沈星沉吃完,看著她吃完面包后滿足的神情,好奇地問,
喬楚生“你撒這么多糖,不膩嗎?”
沈星沉“完全不!”
沈星沉把牛奶一口氣喝完,曲指擦擦唇角,
沈星沉“持續(xù)運(yùn)轉(zhuǎn)的大腦需要持續(xù)供應(yīng)葡萄糖,你不需要嗎?”
從來不愛吃甜食的喬楚生裝作沒聽見,站起身就準(zhǔn)備出門。把沈星沉送到了巡捕房,又去了路垚的公寓,約著他一起吃柴火小餛燉。
熱乎乎的小餛燉一上桌,路垚就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個,露出沈星沉同款滿足的表情。
喬楚生“路三土,你平常愛吃甜的嗎?”
路垚“挺喜歡的啊,怎么了?”
面對喬楚生突然起來的關(guān)心,路垚一時半會還有些不習(xí)慣。
喬楚生摸摸鼻尖,
喬楚生“沒事?!?/p>
兩個人快吃完了,白幼寧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
白幼寧“楚生哥!你們巡捕房的新來的法醫(yī)……”
喬楚生“哦,她怎么了?”
白幼寧“簡直柴米油鹽不進(jìn)啊,我都快給她跪下了,她也不肯把驗(yàn)尸報告給我?!?/p>
白幼寧坐了下來,啪一拍桌子,把路垚勺子里的餛燉嚇得抖了出來。
白幼寧“她居然還喊我尾巴頭!”
路垚點(diǎn)點(diǎn)頭,
路垚“挺形象啊,你看你這馬尾辮掃來掃去的?!?/p>
白幼寧一揮手,
白幼寧“去!”
喬楚生“她沒告訴你驗(yàn)尸報告在我桌子上嗎?”
白幼寧“就在你桌子上?”
白幼寧頓感垂頭喪氣,白費(fèi)了那么多口舌,
白幼寧“那陳廣之到底怎么死的啊?長三堂都在傳是鬼魂作祟?!?/p>
喬楚生“吊死的啊,那勒痕的位置一看就是被掛在懸梁上吊死的。”
白幼寧得知陳廣之的死因后,直接拖著路垚去了長三堂現(xiàn)場拍照,準(zhǔn)備出新聞稿。而喬楚生回了巡捕房,看看陳廣之的密切接觸者排查情況。
他一進(jìn)巡捕房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一群人圍在法醫(yī)鑒定室門口。
喬楚生招呼來薩利姆問情況,
喬楚生“薩利姆,怎么回事?”
薩利姆老老實(shí)實(shí)地交代,
薩利姆“他們在看新來的林小姐?!?/p>
喬楚生“有什么好看的?”
薩利姆一時找不到措辭,尷尬地一笑。
薩利姆”林小姐很漂亮,而且……很會說話?!?/p>
看來是和幼寧一戰(zhàn)成名了。
喬楚生“讓他們都散了吧,別影響人家工作?!?/p>
喬楚生擺擺手,繼續(xù)問道,
喬楚生“陳廣之的案子查得怎么樣了?”
薩利姆“查到了十三個最近和他有往來的?!?/p>
薩利姆把手上的名單遞給喬楚生,喬楚生接過名單就準(zhǔn)備出去,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叮囑薩利姆,
喬楚生“別讓巡捕房的兄弟們打擾林法醫(yī)?!?/p>
他怕等他回來,巡捕房就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