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楚生去了李婉家調(diào)查,而路垚和白幼寧又去了圣瑪利女中,找學校里的女學生們問問情況,
結(jié)果路垚和白幼寧回巡捕房的時候,皆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路垚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
路垚“我都不知道女中的學生們之間居然會有這么多八卦可以談,什么國文老師連生了三個女兒,一心想要追生個兒子所以養(yǎng)了個外室;什么副市長的女兒和某某軍閥家的公子定了親………”
喬楚生“你們就沒問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喬楚生這邊可是順利得很,李婉的家人一聽李婉有可能被謀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他一定要查清,還他們女兒一個清白。
喬楚生檢查了下還沒來得及下葬的李婉的尸體,后腦勺果然有鐵銹水混著顏料的痕跡。
白幼寧“我們問出的最有用的線索就是,第一個死者李婉是個特別刻薄又愛欺凌同學的人,所以女中的學生們都很討厭她?!?/p>
白幼寧“而在圣瑪利就讀的敏榮格格最近確實和秦舒同來往密切,有學生看見秦舒同曾經(jīng)單獨教敏榮格格彈鋼琴?!?/p>
線索太少無從查起,線索太多也是千頭萬緒。路垚在腦海中仔細把所有的線索梳理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從兩個方面查起。
一是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弄清楚兇手到底是怎么把秦舒同殺死的。二是去找那個敏榮格格問問情況,她或許就是最后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大概是因為昨天吃到了垂涎已久的桂花糕,沈星沉居然難得沒有抗議陪著喬楚生一起去圣瑪利女中調(diào)查。
在女中門口下了車,遠遠地就聽見一聲嘹亮的吆喝。大概是因為最近上海秋老虎卷土重來,天氣顯得格外地熱,連賣冰棍的看準了商機,在女中對面擺起了攤。
沈星沉淺淺地笑道,
沈星沉“你要不要吃冰棍?”
喬楚生自然是知道明明平時難得笑的沈星沉,露出這種天真又明媚的笑,和路垚撒嬌基本上都是因為一個理由。
他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掏出一枚袁大頭,
喬楚生“拿著!”
沈星沉滿意地點點頭,一邊伸手去拿一邊問道,
沈星沉“你要什么口味的?”
但沒成想,她指尖還沒觸摸到金屬的質(zhì)感,喬楚生突然五指一扣,翻了個手腕,再舒展開握住的拳頭,掌心就已經(jīng)空無一物。
魔術(shù)!
沈星沉微微鼓起嘴,驚訝于喬楚生的手速,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以他的迅捷手法,在昏黃的燈光下?lián)Q一張牌簡直是輕而易舉。
所以哪里是什么運氣好,根本就是因為他出老千。
沈星沉頓感被欺騙,
沈星沉“詐騙犯!”
喬楚生抖了下袖口,袁大頭就從袖間掉到了掌心,
喬楚生“所以說你雖然腦子不錯,但要到真正的賭場上,也得給騙得脫層皮?!?/p>
沈星沉冷哼一聲,但也無法反駁,只能直接一巴掌拍在喬楚生的掌心,貼著喬楚生的掌心把袁大頭抹走,直接去賣冰棍的攤子上買了奶油冰棍。
再見敏榮格格,依舊是怯生生的紅眼小白兔樣,看見喬楚生和沈星沉頗為驚訝。
敏榮格格“你們……是巡捕房的人嗎?”
沈星沉“yep!所以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把你和那個自詡為貝多芬的渣滓的事情交代清楚吧?!?/p>
敏榮格格一臉迷茫地看向喬楚生,喬楚生只能給她解釋道,
喬楚生“她說的是秦舒同?!?/p>
敏榮格格“秦老師只是教我彈琴而已,他的鋼琴彈得很好,所以我們都很喜歡他?!?/p>
沈星沉顯然對這種說法極不滿意,皺著眉吐槽道,
沈星沉“如果鋼琴彈得好就能得到女孩子的喜歡,那肖邦、貝多芬、舒伯特也不至于終身未娶了。”
照沈星沉這種問答,鐵定什么也問不出來,喬楚生直接接過話來,
喬楚生“我們聽說你最近和秦舒同來往密切,你這幾天有見過他嗎?”
敏榮格格略一遲疑否認道,
敏榮格格“沒有……”
喬楚生“那看來只能請你去一趟巡捕房了?!?/p>
對方是誠親王的幼女,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得罪,喬楚生這么說也只是嚇嚇她而已。
果然敏榮格格慌了神,
敏榮格格“我就在李婉同學去世的那天見過秦老師而已,因為我的房間突然被翻亂了?!?/p>
敏榮格格“他正好又是那天的值班老師,所以我去琴房找他,讓他幫我調(diào)查一下。沒想到第二天,他就……”
既然敏榮格格已經(jīng)說了實話,喬楚生也沒難為她,
喬楚生“我們巡捕房查案職責之所在,多有得罪之處,還希望敏榮格格見諒?!?/p>
敏榮格格微微福了個身,
敏榮格格“敏榮自然不會見怪?!?/p>
沈星沉拉了下喬楚生的衣角,不耐煩地說,
沈星沉“喬喬,走了!”
喬楚生“你今天顯得特別沒耐心??!”
雖然平時就顯得極不耐煩,但是今天尤為明顯。
沈星沉“如果她是我實驗用的兔子,我大概會更有耐心一點,但顯然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