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沉和白幼寧出門買完東西剛準(zhǔn)備出門,就碰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阮七摟著一個溫婉知性的女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店里。兩個人路過的時候,沈星沉聞到一股香水掩蓋著的消毒水的味道,看來是個醫(yī)護人員。
阮七“老板,最近有什么新進的上好的貂皮啊,狐貍皮啊都拿出來,給我的小可人兒看看?!?/p>
恒以升的老板擺出一副笑迎八方來客的面孔,謙卑地道,
龍?zhí)?/a>“阮七爺,您看這邊的幾張皮子,都是剛從東北運過來的,都是上好的貨色?!?/p>
阮七瞟見了白幼寧,高聲道,
阮七“喲,這不是白老大家的女兒嘛,都長這么大了?”
白幼寧最不屑黑道上的人,鄙視地翻了個白眼,
白幼寧“搞得我和你很熟的樣子!”
阮七松開懷里的人,晃到白幼寧面前,輕佻地拍了下沈星沉的肩膀,
阮七“喬四好福氣?。〔坏邪桌洗笳种?,還有這么這么漂亮的佳人相伴?!?/p>
白幼寧立刻把沈星沉護到身后,怒目道,
白幼寧“別動手動腳的!”
沈星沉看了眼剛才被阮七拍過的地方,突然揚起輕笑,輕柔的語調(diào)就像是三四月份隨風(fēng)撲面而來的櫻花道,
沈星沉“這種時候我一般只想罵人,但是不想罵你!”
阮七腦子轉(zhuǎn)了半刻,才聽出來沈星沉是在罵他不是人,氣得想動手,又礙于白幼寧是白啟禮的女兒,不好明面上得罪白家。
幸好跟著阮七一道來的女人,拉住阮七,柔聲道,
龍?zhí)?/a>“不是說要獎勵我辛苦了,陪我來逛街的嘛,不要掃了興致?!?/p>
說著就把阮七給拉走了,白幼寧也算是松了口氣。她知道阮七這種人是和喬楚生完全不同,不講什么原則道義,說不定當(dāng)場就會動手。
走出恒以升,白幼寧看著波瀾不驚的沈星沉問道,
白幼寧“杳杳,你沒事吧?別和這種流氓計較!”
沈星沉“可惜了披風(fēng)……”
沈星沉把披風(fēng)扯了下來,順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堆里,幾不可聞地輕聲道,
沈星沉“也可惜了他的手……”
白幼寧提醒沈星沉,
白幼寧“這個阮七陰險又狡詐,之前就和楚生哥有過節(jié),你以后遇見他繞著點走?!?/p>
回了巡捕房,白幼寧把事情告訴喬楚生。喬楚生先是神色一凜,再見沈星沉神色自若,好像沒受什么影響的樣子。
喬楚生“這下真的被欺負了,怎么不生氣?要不要我替你出氣?”
沈星沉相當(dāng)認真地道,
沈星沉“你能看見我生氣的樣子,就不是真的生氣。”
相反她該生氣的時候笑了,那就是真的生氣了。
白幼寧沒看見路垚覺得奇怪,
白幼寧“唉,三土呢?”
喬楚生“他去了亞當(dāng)斯家里?!?/p>
白幼寧“沙遜銀行的債券經(jīng)理?他不是中毒了嗎?不是應(yīng)該呆在醫(yī)院嗎?”
喬楚生“中毒不深,所以在家由家庭護士照看著?!?/p>
白幼寧更覺得迷惑不解,
白幼寧“三土干嘛要去看他?他這么好心關(guān)心前任同事?”
喬楚生“這你就要問他了,審?fù)昀顖蛑螅椭苯訋е_利姆去了亞當(dāng)斯的家。”
大概是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著路垚的兩百大洋,他對這次的案子格外地積極,勢必要找出究竟犯人是誰。
臨近傍晚,路垚和薩利姆又回到了巡捕房,路垚直接癱在喬楚生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有氣無力地道,
路垚“水!”
喬楚生“自己沒長手嗎?”
喬楚生雖然這樣說,還是給路垚倒了杯水。
路垚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路垚“渴死我了,我問遍了亞當(dāng)斯家附近的鄰居,他們都說亞當(dāng)斯這幾天呆在家里,沒有出門?!?/p>
喬楚生“你懷疑是他?”
路垚啪地一下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路垚“準(zhǔn)確地說,是我懷疑現(xiàn)金債券早在沒上火車前就被調(diào)包了!”
喬楚生“怎么說?”
路垚“你想啊,我們當(dāng)時也讓乘務(wù)員查找了李堯所在車廂的乘客的行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金債券,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半路直接扔出去了!”
喬楚生“不能藏在車上的其他地方嗎?”
路垚“大哥!那是價值一百萬的現(xiàn)金債券啊!誰敢隨便放在某個地方?”
路垚“要是我的話,我就會在上火車之前把現(xiàn)金債券調(diào)包,然后乘著李堯不在的時候偷偷去了出來,直接扔到窗外。”
從上海到北京,一路上經(jīng)過不少荒無人煙的地方,直接點一把火扔出窗外就一了百了了。
喬楚生“那這批債券,其實是在沙遜銀行里丟的?”
喬楚生也覺得這個犯案手法十分高明,所有人都認為犯人會乘亂在火車上犯案,根本不會想到債券早就被調(diào)包了。
路垚點點頭,
路垚“所以現(xiàn)在只要接觸過這批債券的人都有嫌疑,威爾遜、亞當(dāng)斯、李堯、錢斯琪都有可能。”
喬楚生“那看來又要重新查起,偷個東西這種事情也不需要他們親自去,雇個人就可以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