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抱著沈星沉剛走進院子,屋子里立刻傳來跑動的聲響,沈鏡清歡歡喜喜地跑了出來。
沈鏡清“姑姑,看見我驚不驚喜?”
沈星沉“一點都不驚喜,你怎么來這了?”
沈鏡清的小臉立刻垮下來,
沈鏡清“奶奶說讓我來監(jiān)督你,要不然你又不聽話不喝藥了?!?/p>
一提到喝藥,沈星沉就頭疼,也不知張璞玉從那里要來什么補血的方子,非逼著她每天喝一碗苦到舌頭發(fā)麻的中藥。
沈鏡清感覺肩負(fù)了項重要使命,相當(dāng)自豪地說,
沈鏡清“看吧,奶奶說你要是不喝那個藥就容易暈倒,還得麻煩喬叔叔送你回來。”
這少年老成的口氣,簡直和沈聽白少年時期一模一樣,沈星沉居高臨下地拍了下沈鏡清的小腦袋,
沈星沉“你這么晚還不睡覺會長不高的。”
沈鏡清“你騙人!明明喬叔叔這么晚也沒睡,他不照樣比你高好多!”
喬楚生沈星沉放在沙發(fā)上,沈星沉倚著沙發(fā)冷笑一聲,
沈星沉“沈鏡清,你可真出息了!”
從順遠(yuǎn)跟過來照顧沈星沉起居的李嬸操著一口北方口音道,
李嫂“小姐,藥熱好了,您趁熱喝了吧?!?/p>
喬楚生接過散發(fā)著陣陣苦澀氣息的藥碗端給沈星沉,沈星沉皺著眉聞了下,嫌棄地放在茶幾上,
沈星沉“太燙了,冷冷再喝?!?/p>
李嫂“先生您坐,我給您倒杯水?!?/p>
沈星沉“不用了,這不是有嗎?都是液體,喝起來也是一樣的?!?/p>
喬楚生算是看出來沈星沉為了不喝這碗藥,是準(zhǔn)備直接耍賴了。他把藥碗端起來,吹涼了又遞給沈星沉,
喬楚生“乖,把藥喝了。”
沈星沉不肯接過去,
沈星沉“太苦了……”
喬楚生“暈倒可比吃藥更讓人難受,別總讓人擔(dān)心你?!?/p>
沈星沉撇撇嘴,雙手捧著碗,一副舍身赴死的樣子,閉眼咬牙把藥灌了下去。
平時也是吃藥困難戶的沈鏡清馬屁精地給沈星沉鼓掌,
沈鏡清“姑姑,你好厲害,居然全部喝完了?!?/p>
喬楚生疼愛地摸摸沈鏡清毛茸茸的腦袋,
喬楚生“你姑姑把甜食當(dāng)作命一樣,肯喝下去這么苦的藥確實厲害?!?/p>
沈鏡清“可是姑姑不是不愛吃甜的嗎?”
喬楚生“你怎么口味變了?”
沈星沉搶過李嫂給喬楚生倒的水,仰頭喝了半杯,面無表情地捂著自己的左邊臉頰道,
沈星沉“牙疼?!?/p>
牙疼雖然不是病,但是疼起來鉆心刻骨,喬楚生想抬起沈星沉的下巴看看,手剛伸出又收了回去。
喬楚生“記得找個醫(yī)生好好看看,以后別總是吃甜的東西了?!?/p>
喬楚生起身告辭,沒過多久沈星沉就洗漱一番,瞪著眼躺在床上,看著樹影婆娑的天花板,腦海里的思緒不斷翻涌。
今天她和錢粟聊起為什么要搞研究的時候,錢粟簡單而堅定地道,
錢粟“科學(xué)研究的意義是為了讓混亂而未知的世界變得簡單而美好?!?/p>
錢粟“因為只有科學(xué)研究能讓我接近無限宇宙的真理,所以我愿意一直走下去?!?/p>
她曾無數(shù)次地捫心自問這個問題,今天似乎終于從錢粟口中找到了答案。她之前對林姜說自己找不到了繼續(xù)做研究的意義,現(xiàn)在又從錢粟身上找到了最簡單直接的意義。
這世界太無趣了,唯有搞搞科學(xué)研究對她來說,還算是有趣的事情。
沈星沉有些自嘲地一笑:可惜人心永遠(yuǎn)不能像科學(xué)理論一樣簡單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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