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連撞帶踹,鐵門絲毫不動,他瞥見桌上的水瓶,拎起來就澆到火焰上要滅火。
沈星沉“別!”
沒想到清水一遇上明火,火焰立刻竄起半米,迅速地蔓延開來。
沈星沉“燃燒瓶里裝的是酒精,酒精起火用水只會讓火勢更大的!”
沈星沉都懶得罵喬楚生是個“無知的笨蛋”。
既然火不能撲滅,只能另尋出路,喬楚生把沈星沉推到墻角的安全位置,
喬楚生“站在邊上。”
他冒著火焰沖到窗戶邊上,想看看窗戶你能不能打開。結(jié)果為了防止光透進(jìn)來,窗戶被一排釘子釘?shù)盟浪赖摹?/p>
沈星沉看著一排排洗照片的藥劑,突然靈機(jī)一動,
沈星沉“喬楚生!那邊的管子里的磷粉,還有那個瓶子里的閃光粉,還有………”
喬楚生不疑有他,把沈星沉說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抱過來堆在她面前。
沈星沉“你的警服外套呢?給我劃個布條!”
喬楚生用隨身常帶的小刀把警服的袖口劃開,
喬楚生“你這是做什么?”
沈星沉“做棉火藥,把門炸開!”
沈星沉把幾種藥劑混合在一起,用布條扎了起來,想了想又拆開倒出一部分,
沈星沉“劑量有點(diǎn)多,不要把自己炸死才好。”
沈星沉把做好的棉布條塞在門縫下,和喬楚生躲到角落里,
沈星沉“你的打火機(jī)呢?”
喬楚生從褲子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機(jī)遞給她,沈星沉動動手指猶豫了下,
沈星沉“還是你來扔吧,要是爆炸威力太大,把我們倆炸死了,就都怪你!”
拇指一劃,打火機(jī)燃起橙紅色的火焰,喬楚生失聲笑道,
喬楚生“我不會讓你死的。”
喬楚生的手相當(dāng)準(zhǔn),點(diǎn)著的打火機(jī)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落在棉火藥上,但是沒想到只閃出小小的火花。
喬楚生和捂住耳朵的沈星沉對望一眼,
喬楚生“沒用?”
結(jié)果電光火石間,棉火藥發(fā)生二次爆炸,爆炸的氣浪瞬間涌來,喬楚生眼疾手快地貼著墻,把沈星沉護(hù)在懷里。
棉火藥爆炸成功讓鐵門的合頁松動,喬楚生輕巧一推就轟然倒地。
劫后余生的兩個人,灰頭土臉地走了出來,喬楚生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生疼,整個人頭暈?zāi)垦?,順勢就倚著墻角滑坐下來?/p>
沈星沉還沒見過喬楚生這么狼狽的樣子,下巴上粘著煙灰,身上只剩一件白襯衫也是灰撲撲的,只一雙眼睛雖然疲憊但明亮而堅(jiān)定。
沈星沉“喬楚生?”
她在喬楚生面前蹲了下來輕喊了一聲,喬楚生耳鳴得厲害,聽不見她在說什么,只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沈星沉“發(fā)生爆炸的時(shí)候要捂好自己的耳朵,不要去管別人,你自己的命不重要嗎?”
她從事軍工方面的研究數(shù)載,比誰都知道在發(fā)生爆炸的情況下如何自救,也比誰都知道直面爆炸瞬間的沖擊波,會讓人體的內(nèi)臟受損。
在爆炸的一瞬間,明明她自己捂著耳朵,卻感覺一雙溫?zé)岬氖指苍谒氖直常驯ǖ膭×翼憚痈艚^在外。
比起爆炸的聲音,她貼著喬楚生的襯衫,聽到得更清楚的是他的心跳聲。
沈星沉拉起毛衣的袖口,輕柔地擦擦喬楚生臉上的煙灰。然后難得沒有嫌棄地上太臟還有一堆雜草,靠著喬楚生坐了下來,抬頭看向夜空。
寂靜的郊外顯出天空格外得遼遠(yuǎn),深藍(lán)色的夜空如同絲滑的絨布,上面閃爍的星星像是灑滿了細(xì)鉆。清朗流霜般的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投出斑駁陸離的光亮。
緩了過來的喬楚生看著沈星沉出神地凝望天空,悄悄地把含在嘴里的一口甜腥的血吐掉。
喬楚生“你沒受傷吧?”
沈星沉捂著自己的腳踝抱怨,
沈星沉“我的腳不知道被什么劃了道口子,疼死了……”
喬楚生“我看看?!?/p>
腳踝上確實(shí)有道淺淺的傷口,沈星沉皮膚嬌嫩,估計(jì)是剛才出來的時(shí)候被野草割傷的。
沈星沉“你耳朵難不難受?”
喬楚生搖搖頭。
沈星沉“不疼?”
喬楚生“忍一忍就不疼了?!?/p>
喬楚生說得云淡風(fēng)輕,沈星沉卻覺得感傷,也不知道以前有多少痛是這個笨蛋自己死命挨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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