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煬,分手吧?!?/p>
祁醉的話干凈利落。
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
“對我們都好?!?/p>
于煬看了看祁醉,臉上沒有變化
––他真的聽不見。
什么時候聽不見的呢?
早晨,于煬起床時,發(fā)現一切都很安靜的。
他看了一下表,已經十點了。難道隊員們都沒起來嗎?
于煬打開手機,發(fā)現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全是祁醉打來的。
我竟然沒有聽見嗎?是睡得太沉了吧。
于煬這么想著,回撥了過去。
那方接通了,可是沒有任何聲音。
“喂?隊長?你怎么不說話?”
等了幾十秒,還是沒有任何聲響,他就掛了,認為隊長肯定有事,沒空閑說話。
突然,他感到不對勁。
“啊–啊––”
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怎么....怎么回事啊...
他不死心,又叫了幾句,還是聽不見。
聾了嗎?
他壓制住心情,連忙去了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告訴他,這是神經性耳聾。
于煬這個情況很糟糕靠藥物根本無法治療。
只有靠助聽器了。
這個助聽器需要幾萬,于煬現在拿不出手。(別給老子杠!???)只好先回去。
走在路上,于煬心不在焉的,以致于前面有個玩手機的女生也沒看見。
下一秒他和那個女生相撞,女生撲倒在他的懷里,嘴對嘴,w?e?n上了。
好巧不巧,這一幕被路過的祁醉看見了。他早就發(fā)現于煬有點不對勁。
原來有備胎了啊。
祁醉冷笑著,回了基地。
十幾分鐘后,于煬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喲,回來了?到房間談談?!?/p>
這句話在平常早就能讓賀娘娘來十箱口服液了??墒墙裉?,氣氛冷的可怕。
于煬沒回話。祁醉以為他心虛了,把他硬扯到房間里。
––于是有了開頭那一幕。
“你聾嗎你?怎么不回話?”
“隊長......你說的一句我都......”
于煬哽咽了一下,還是沒說。
他怕祁醉大發(fā)雷霆。
都是因為熬夜,緊張,疲勞過度,還有受傷造成的耳聾。
可是他不知道,祁醉已經發(fā)怒了,只是臉上沒有表情而已。
“我說的每一句都是錯的是嗎?嗯?”祁醉質問著于煬,頭微微抬起。
于煬已經崩潰了。隊長現在說的什么也聽不見,真的好難受。
他越過祁醉,正準備開房門出去時,祁醉轉過身,說:“你只要出了這個門,我們就真的分?!?/p>
可是,于煬真的,聽不見啊。
祁醉看著于煬沒有猶豫的沖了出去,以為于煬是真的不想跟他過了。他慢慢蹲下身,哭了。
––第一次會被別人聽到的哭。
于煬飛快的返回醫(yī)院,買了一個便宜的助聽器,又迅速返回基地。
回到房間,祁醉看著他,笑了笑,說:“分手快樂?!?/p>
于煬蒙了。
祁醉把手上的表取下來,拿起于煬的手,把表放在于煬的手上。
祁醉的意思很清楚了。
于煬哭了。沒想到回來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分手。
可他又不想說,自己可能聾一輩子。
他還是怕祁醉知道了依然會不要他,甚至更嫌棄。
他沒有自信。
啊...沒有隊長了啊.....我。
于煬漫不經心的走在大橋上,身下是一片藍汪汪的海洋。
跳下去。
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跳下去!隊長不會愛你了!
他慢慢走到欄桿旁,翻過去,眼里早已無神。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