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傳響,哀轉(zhuǎn)久絕’
此刻用于形容審訊室里的情景再合適不過了。
墻上的鐘表,所顯示時間——零點十七分正!分秒不差。
“怎么樣?要說嗎?”老九的話語聲在那人耳邊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的意識已經(jīng)接近丟失,嘴叫掛著鮮血與口水的混合液體。
“說,,,說什么,你們也沒問啊?!蹦侨搜傺僖幌⒌厣胍?。
隨后老九眼神幽幽地看向老八,仿佛在說,愣著干嘛,問啊。
誰知老八也以同樣的眼神回應(yīng)老九。
老九聳聳肩,說道:“那就把你所知道,最不能說的,都告訴我!”隨后撇動他的肘關(guān)節(jié),向另外一個方向彎曲。
“啊——!腦令靈!”終于那人開口了。
“嗯?什么東西,你在說啥,這現(xiàn)代法制社會的,是要講科學(xué)的啊,你說的是個啥?難不成還能修仙啊你?”
“不,他說的是對的,那個東西,是本古代禁書,我曾經(jīng)學(xué)到過,但因為內(nèi)容過于骯臟,我放棄了?!?/p>
“什么?!”老八一臉的驚愕。
“煉化人體,變?yōu)榭懿⒉倏v,不過我覺得大部分是假的,而且不切合實際,只有關(guān)于腦部的可用,不過真的要讓一個人斷絕生的希望之類的方法,我還是下不去手?!?/p>
“你說的咋怎么邪乎。”
“因為它本身就是一本邪物,人哪里抓的。”
“不逼問其他的了嗎?”
“他能說出腦令靈已經(jīng)令我十分驚訝了,關(guān)于使用者的記憶一定早就被洗去了。”老九脫下手套,隨后打了個響指。
畫面一轉(zhuǎn),那人安然無恙地躺在桌子上,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好像沒人動過他。
那人喃喃道:“剛剛的,是幻覺嗎?做夢,不,不可能,那是絕對真實的痛覺。”
“終于算是說了呀?!崩暇抛谝慌孕χf。
“不可能,剛剛我的胳膊。”
“扭曲到了可怕的形狀?”
“怎么回事!”那人還是因為身體麻痹無法動彈。
而此時鐘表上的時間又回到了零點十七分,分秒不差。
“這你不需要知道?!彪S即便是一聲清脆的拍手聲。
畫面再度轉(zhuǎn)變,還是審訊室內(nèi),但那人昏迷不醒,老八與老九也已經(jīng)不見了。
“走啦,不要再看了?!?/p>
“真的沒事嗎?他,就這樣躺著?”
“在大腦檢測到他死前,會釋放一種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可以讓他醒來的?!?/p>
“好吧?!?/p>
鐘表上的時間終于開始向前走了。
出去后,老九老八來到停車場。
老九猶豫一下后,但還是不情愿地?fù)芡四莻€電話。
“喂?!?/p>
“喂,,,”電話那頭是個老人,口齒似乎有些不利落。
“是我,九兒?!?/p>
“哦?九兒,我想想,嗯,你是——玖兒!”
“嗯,是我?!?/p>
“怎么了嗎?!?/p>
“腦令靈,現(xiàn)世了,師傅?!睅煾刀衷诶暇诺淖炖镎f出,是那樣的低,以至于一邊的老八都聽不見。
電話瞬間被掛斷了。
倒不是老九或者那老人掛掉的。
“沒有信號了!”此時老八看著自己的手機(jī)說道。
“完了,這可是森羅啊,敵人速度這么快嗎?”
“難道,難道要來了嗎!”老八一臉興奮。
“什么要來了?”老九一皺眉,覺得事情不對勁。
“西裝暴徒,暴力美學(xué),一人戰(zhàn)群雄!”
“你天天看的都是什么玩意?”
但老八此刻已經(jīng)興奮到耳中容不下任何聲音了。
“行吧,準(zhǔn)備好,可能有人,,,”
話未完,一行人便沖過來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抱住。
一個神秘人出現(xiàn),靠在根粗紅色石頭柱子上,說:“驚喜嗎?”
“不驚喜,靠那本邪物,你絕對會被反噬的?!?/p>
“你說反噬就反噬,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老八,上!”
只見話語間,老八以強(qiáng)大的格斗技巧,輕松擊倒了所有人。
那人默念奇怪話語。
在場倒下的人都似乎不再懼怕疼痛,拖起身體再戰(zhàn)。
老八見勢不但不慌,還斗志高昂。
“給,暈眩噴霧,他們起碼還活著,活著就要呼吸的?!崩暇趴粗鴦倮谖?,已經(jīng)有些心不在焉了。
老八依舊拳打腳踢根本沒有聽見老九的話。
“你!”
老九只能勉強(qiáng)躲避,然后看準(zhǔn)時機(jī)將噴霧噴到一人臉上。
果然立刻倒下了。
實在攔不住老八那股奮力斗毆的精神頭,老九捏了一顆煙霧彈。
霎時間,煙霧填充滿了整個停車場。
視線丟失的空檔期間,老九給老八口中喂了一粒藥后,拖著他的身體,趕快離開了那里。
“可惡!”那人捂住口鼻,憤憤說道,但也趕快離開了原處。
離開森落后,他撥通了電話。
“事情搞定了?”
“搞定屁搞定。”
“我好不容易給你制造的環(huán)境,你就這樣讓他們跑了?”
“那老九手里有個煙霧彈,能讓人休克,我的全部人力都栽在那里了,你回頭去收拾一下。”
“行吧?!?/p>
“業(yè)的兒子,是叫安對吧?!蹦侨寺冻鲈幃愇⑿Α?/p>
“對啊,怎么,你要打他的主意?業(yè)已經(jīng)封鎖了黑道信息網(wǎng)上所有的他的消息?!?/p>
“我給你發(fā)了張照片,你看看?!?/p>
“我看看~”
一張醫(yī)院里安在祈身旁的照片,被發(fā)送給電話那頭的人。
“行啊!你小子,這人確實是安?!?/p>
“那就好辦了?!?/p>
通話結(jié)束后,那人取下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了自己的面容——拾風(fēng)。
安這邊,祈依舊昏迷不省人事。
“頭疼,這該怎么,現(xiàn)在倒好,人都不醒了?!?/p>
醫(yī)生來了。
“醫(yī)生!她怎么樣了?!?/p>
“哦,沒事,只是陷入昏迷了,各方面檢查均是正常值,你去繳一下費吧?!?/p>
“嗯?不是剛交過嗎?”
“是這次的費用,不過我看你是個學(xué)生模樣,你家長呢?”
“這個不勞您操心?!?/p>
“好吧。”
而就是這個舉動,這個導(dǎo)致了他去繳費的舉動,讓安成功躲過了之后會發(fā)生的最危險與致命的事情。
拾風(fēng)大步來到了祈的病房里。
環(huán)視一圈后,沒找到安。
“人呢?”拾風(fēng)一臉的怒氣。
病房里還有一個路人,但這個路人,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什么,你問我?”
“這里剛剛有個小鬼,誰看見了!”
“你什么態(tài)度!”
眼看那人便要上前找事,拾風(fēng)沒有廢話,直接用手抓住他的頭,口中默念一些東西,那人的眼神便逐漸空洞,直至渾身無力,癱軟倒地。
走到祈的身邊。
“算了,先把Q給叫醒吧。”
拾風(fēng)將外面的一個“維修中”的牌子樹立在病房門前。
而交完費用后,安則遇到了那兩個人。
原來老八老九逃離出拾風(fēng)的視線后,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一路尾隨拾風(fēng),來到了這里。
看到安后,老九隱約覺得事情不再簡單。
“要不還是去和老大說說吧?!崩习擞行┖ε?,一向耿直的他,知道自己笨,無法分析局勢,只能被當(dāng)作一把利刃。
“老大老大,你就知道叫老大,你沒看到他之前的狀態(tài)嗎,森羅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抽不開身了?!?/p>
“那這,怎么也要給七哥說一下啊?!?/p>
“不用了,我的智力,和你的武力,完全可以應(yīng)付了?!?/p>
安在旁的聽的一愣一愣的。
“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