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話畢,眾妃嬪道:“臣妾等亦追隨皇后。”
玄凌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若說恩寵靜瑄夫人與華妃誰也比不過,曹婕妤有帝姬,只有甄嬛這個(gè)婕妤無子嗣只有恩寵,瞧著與玄凌來的時(shí)候更是眼紅。
華妃目光睨了甄嬛一眼,還是平日的那抹嬌俏:“皇上用過膳了么?臣妾宮里新來了西越廚師,做的一手好菜?!?/p>
“才在宜芙館用過晚膳了,改日吧?!毙桦S口答道。
意禾瞧著眾人看甄嬛的眸光下都是藏著幾分?jǐn)骋夂土w意,團(tuán)扇掩唇笑道:“甄婕妤年輕最得圣心,果然皇上連咱們老姐妹都忘了呢?!?/p>
玄凌卻絲毫不在意一般,只笑答:“禾兒永遠(yuǎn)這般直爽?!?/p>
甄嬛面上一愣,畢竟玄凌從未在外人面前喚過嬛嬛。誰料華妃接過話頭:“相必婕妤宮里有好廚子呢,才能留得住皇上?!?/p>
意禾手腕輕微用力,手中的白玉手柄的八寶團(tuán)扇隨著她的動(dòng)作緩緩帶來涼氣。甄嬛反過神,淺笑道:“華妃娘娘宮中的紫參野雞湯已經(jīng)讓皇上念念不忘了,如今又來了個(gè)好廚子,可不是要皇上對(duì)娘娘魂?duì)繅艨M了?”
只見華妃微微紅了臉,咯咯的笑了一聲:“月余不和婕妤聊天,婕妤口齒伶俐如往昔?!?/p>
意禾瞧著玄凌,坐于宜修身側(cè)道:“還是甄婕妤口齒伶俐,這若是旁人可是說不得這般多?!闭f完,嬌笑了一聲。言外之意,是甄嬛仗著旁人沒有的恩寵才敢如此言論,若是旁人誰敢公眾這般與華妃說話。
玄凌淡然一笑,看著面上有幾分得意的甄嬛。雙眸好似冰棱一般,面上卻是淺笑:“妮子伶牙俐齒,年幼愛開玩笑。華妃也要與她相爭么?”
華妃何嘗沒注意到玄凌的目光,只笑道:“臣妾也很喜歡婕妤的伶俐呢,所以多愛與她玩笑幾句?!闭f罷,玄凌看向華妃帶了幾分欣慰:“華妃果然伴朕多年,明白朕的心思所在?!?/p>
甄嬛心里咯噔咯噔的,方才玄凌的目光太過冷厲,自己也是太過于得意忘形。意禾見目的達(dá)成,和眾人都是品了瓜果,就在眾人送帝后回皇后的光風(fēng)霽月殿時(shí),才出了玉潤堂正殿門口,忽見的竹竿后有一個(gè)人竄動(dòng)。
欣貴嬪本在意禾與馮淑儀身旁,卻是抬眼就見那個(gè)身影,一聲“哎喲”。引得玄凌也看過去,只呵斥道:“誰鬼鬼祟祟的在哪里?”
便是內(nèi)侍趕過去,將那人扯過來一看竟是眉莊身邊的婢女,名喚茯苓。李長得到示意,走過去瞧著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茯苓,隨手一翻下一刻臉色一變:“這是什么,偷了小主的東西還要夾帶私逃?”
說罷,兩個(gè)內(nèi)侍力氣大,更是按住了茯苓。眉莊出身官員府邸,自然對(duì)這般丑事又氣又急,連聲道:“這樣沒出息的奴才,給我拖出去?!?/p>
就在玄凌扶住眉莊的時(shí)候,意禾和身邊的馮淑儀相視一眼,盡是疑惑與不解。若說偷竊,何必是哪些衣物,雖然料子之前到底沒有金銀首飾貴重。何況為何在此時(shí)......意禾突然看向一旁的華妃,果然眼中得意波光掩不住,在這黑夜中似是星光點(diǎn)點(diǎn)一般。
意禾與馮淑儀心下了然,怪不得華妃這段時(shí)日這般老實(shí),怕是沈容華慘了。意禾眸中帶著猶豫,突然馮淑儀按住意禾袖中的手,輕微搖搖頭。
曹婕妤與秦芳儀皆是注意到那這是帶血的褲或者裙子。眾人都是疑惑,眉莊并不知陰謀已經(jīng)來臨,卻是覺得這般手腳不干凈的奴才,在帝后以及眾妃嬪面前實(shí)在是太丟面子。
欣貴嬪突然小聲道:“莫不是見了紅?”
聲音雖小,可是人群在這又不吵鬧,都是聽得清。眉莊感覺身邊的視線,此時(shí)頭蒙蒙的:“沒有呀?!?/p>
華妃道:“你們扶沈容華進(jìn)去歇息?!庇謱?duì)著玄凌道,“皇上,這丫頭古怪得很,臣妾愚見不如先命人帶去慎刑司好好審問?!?/p>
眉莊本是心高氣傲,對(duì)于現(xiàn)在的處境只覺得氣氛就同意華妃所言。誰知,茯苓跪地哭道,全然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小主,奴婢替你去毀滅證據(jù),沒想到你卻狠下心腸棄奴婢于死地,奴婢又何必要衷心與你!”
說罷,只見茯苓匍匐至玄凌腳旁,哭道:“事到如今奴婢再不敢期滿皇上。小主并沒有懷孕,這些衣物也不是奴婢偷得。是小主前幾日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褲要奴婢去丟棄的。這些衣褲就是鐵證!”
茯苓的哭訴伴著她的額頭狠狠磕在玄凌腳旁的地面上,讓眾人都是有幾分懷疑。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