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芙館內(nèi),甄嬛與崔槿汐等人在殿內(nèi),甄嬛面上不是很好。從降位開始,陵容的疏遠(yuǎn)讓她逐漸覺得心慌。
崔槿汐本是看好她,如今見她這般心浮氣躁卻是有點(diǎn)失望:“小主那日在水綠南薰殿外實(shí)在是 太過于沖動(dòng)了......”
甄嬛抬眼,看著崔槿汐:“她是夫人,可是皇上確實(shí)允許我隨意出入的?!?/p>
“可是按著位分與規(guī)矩,靜瑄夫人不論是恩寵還是地位,都是在小主之上.......”崔槿汐心里一頓,甄嬛的目光太過直白,顯然對(duì)于她的話是不滿的。
“姑姑這話不對(duì),任她在如何,小主都是皇上允許的?!变奖谭瘩g,甄嬛心里確實(shí)也這般想的。
那日的情況不過是甄嬛想拉攏陵容,所以才去求情。誰知遇上意禾,就連李長(zhǎng)都是迎著意禾進(jìn)去,而非通稟甄嬛。
再有消息,就是降位。
崔槿汐瞧著甄嬛默許浣碧的話,垂眸不語。甄嬛看著浣碧,帶了幾分贊賞:“算了,出去走走吧?!?/p>
此時(shí)的園內(nèi),意禾瞧著此時(shí)的陵容一襲蔥倩色的宮裝,加上她本就小家碧玉而且承寵多日,面上的柔和饒是意禾也有幾分喜歡。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shí)?;ㄩ_須折枝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绷耆萘⒂谝夂躺砼?,反過神時(shí)小詞已經(jīng)唱了出去,臉上掛了一抹羞意。
意禾拍拍她的手:“很好聽?!彼恢懒耆莸母杓忌忻睿皇堑降讻]親耳聽過,原來在這滿園炎夏,陵容的歌喉如同她自己一般,清清爽爽的。
此番歌技,并非是嘩眾取巧,而是陵容將意禾當(dāng)做真心人,脫口而出。
“這般好聽,還同我藏著?!币夂檀蛑种械膱F(tuán)扇,輕輕的偏向陵容,她那額上都有了幾分汗意。
初桃立于身側(cè),也是和陵容熟絡(luò)道:“溫小主的受寵巧妙就在這兒呢,小主的性子溫和可是很好的呢。”
“初桃就會(huì)調(diào)笑我,”陵容掩著唇,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瞧著陵容如今的開朗,意禾才是欣慰,初桃活潑難得將陵容帶的如今的開朗,哪里還有當(dāng)初的小心翼翼。雖然不事張揚(yáng),卻也不必怕著什么。
“喲,這是誰在唱歌?”
來者正是華妃,華妃微微抬手:“靜瑄夫人吉祥。”
“華妃娘娘金安。”
華妃的禮并不是特別規(guī)矩,不等意禾說話便已經(jīng)起身。反觀意禾始終是淺笑著,華妃扶著髻瞟著安陵容:“聽聞溫容華甚得圣心全靠著這幅好嗓子,比起當(dāng)日的妙音娘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只是這福氣,也別像她那般稀少才是?!?/p>
陵容頷首,不卑不亢屈膝:“嬪妾謝過華妃娘娘教導(dǎo)。甚得圣心,不過是皇上垂憐,不敵夫人與娘娘。至于福氣,自然是得了娘娘庇佑。”
意禾搖著手中的團(tuán)扇,清涼的白玉手柄讓她愈發(fā)舒心,陵容如今和當(dāng)初真的不同。
“溫容華是否過于大膽,竟敢在御園唱這些靡靡之音!”
華妃的話頭一轉(zhuǎn):“日前才被皇上寬恕的安比槐的女兒,罪臣孤女不閉門思過也敢來御園招搖往來。”
陵容面色一駭。意禾走前幾步,直直的面對(duì)華妃莞爾一笑
“溫容華的父親并不罪過,此事皇上已經(jīng)查明。不知華妃妹妹此言是在質(zhì)疑皇上,質(zhì)疑皇上的明銳明君行為?”
華妃微微變色,撐著面子:“靜瑄姐姐言重了。只是,溫容華可知此歌是何人所做?”
“此歌名《金縷衣》,為唐代【杜秋娘】所作?!?/p>
“杜秋娘先為李琦妾,后來李琦謀反反被處si,杜秋娘又侍奉唐憲宗召進(jìn)宮里被封為秋妃,甚為恩寵。既為叛臣家屬,又以一身侍兩夫。如此不貞不義的女子所做的靡靡之音,竟然還敢在宮中肆無忌憚的吟唱?!比A妃睨著陵容,陵容屈膝告罪。
卻聽陵容的聲音猶如炎炎夏日的甘泉一般:“娘娘所言極是。杜秋娘為叛臣家屬也非其心甘情愿。何況入宮盡心侍奉君上,也算將功折罪。穆宗即位后,又命其皇子傅母。想來也并非一無是處。還望娘娘明鑒?!?/p>
意禾贊賞的看著陵容,卻見華妃不知說什么反駁就佇立在哪兒。
誰知華妃卻瞧見了甄嬛。甄嬛躲不掉,請(qǐng)安后只立于一旁,華妃哪能錯(cuò)過這個(gè)機(jī)會(huì),甄嬛如今的寵愛還不如陵容,剛要開口卻聽“啪啪”兩聲擊掌:“這歌聲甚妙!”
是帝后。
-未完
【杜秋娘:(來自原著)杜牧《杜秋娘詩(shī)序》說是唐朝金陵女子,姓杜名秋。原為節(jié)度使李琦之妾,善唱《金縷衣》曲。后來入宮,為憲宗所寵。穆宗立,為皇子保姆?;首颖粡U,秋娘歸故鄉(xiāng),窮老無依。舊時(shí)此名用來泛指年老色衰的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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