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撲通”的跪下,聽著皇后問道:“你們兩都是親眼見甄婕妤進入煙雨齋的么?”
“奴婢是見 婕妤往煙雨齋方向去,至于有無進去......似乎.......似乎?”
宜修心里鄙夷這種鼠輩,卻也秉著皇后的威嚴:“什么叫似乎?簡直是莫須有。你呢?”
另一個宮女抿抿唇:“奴婢只是見婕妤獨自一人?!?/p>
事已至此,即便過程華妃再怎么阻擾,有端妃作證甄嬛的嫌棄才是結(jié)束。
至于哪兩個宮女,自然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眾人還在殿內(nèi),外頭哪兩個宮女被掌摑,手掌啪啪的打在臉上的聲音依稀聽得清。華妃淡淡的看了眼曹婕妤,后者上前一步帶了幾分羞愧:“方才錯怪婕妤妹妹,實在抱歉?!?/p>
甄嬛哪里還是方才的拘謹,只是搖搖頭連虛扶都沒有:“不必。姐姐身為人母,關(guān)心則亂也是有的?!?/p>
華妃勉強的笑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然:“剛才誤會婕妤,是本宮關(guān)心帝姬才操之過急,還請婕妤不要見怪?!?/p>
誰敢怪罪華妃?
意禾心里嗤笑,看著華妃與曹琴默虛假的為了玄凌面前有個好形象,這般致歉大抵是無趣的。
端妃打破這種怪異的氣氛:“臣妾那日遙遙聽見扶荔殿有美妙歌聲,很是親切耳熟不知是誰所歌?”
玄凌有些微愣,意禾在廣袖下的手有幾分握緊,那般“耳熟”的聲音她們?nèi)绾尾恢?/p>
“是新晉的溫婕妤。難怪你遠遠聽著耳熟,這幾日在宮中歌唱的都是她。”
宜修的話,意禾看向陵容鼓勵她向前。
說起陵容,端妃笑著贊著玄凌又得佳人。落到甄嬛耳里,實在吃心。之前溫儀周歲宴也是如此夸自己,本來秉著交好端妃的心,誰知這端妃夸人就這一句。
意禾明白端妃的意思,手中的絲帕攥在手里淺笑立于一旁。
甄嬛小瞧端妃不會處事,夸贊只會“又得佳人”,殊不知此話的內(nèi)里究竟是何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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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吉祥。”
端妃在婢女攙扶下,就要屈膝,意禾忙雙手扶起。
兩人站在園中,單論姿色不相上下。許是端妃久病,到底還是意禾更為耀眼些。
“姐姐何必與我如此多禮呢?!?/p>
意禾扶著她另一側(cè),兩人坐在石凳上。
端妃淺笑搖搖頭:“你如今是靜瑄夫人,在外面該有的禮還是要有的。雖然與夫人久不逢面,但是夫人還是明白我的心思。”
方才殿中,端妃含著笑意的眼神看著意禾時,便知她就是有話想說。
“確實。”意禾手里拿著絲帕擦著額頭的汗意,復而笑道:“只是沒想到姐姐還能賣給妹妹一個面子?!?/p>
“我為的是不是婕妤,你何嘗不明白呢。當年的事情,我記得,這個人情我自然會還給你的?!?/p>
端妃的聲音和她這個人一般,柔弱。為的不過是意禾,意禾的算計和宜修一樣,是想予沂登基,端妃所謀不過是個以后。
四周寂靜,兩人不語,意禾聽著耳邊鳥啾聲和蟬鳴一同,一時竟有些悅心:“那晚,其實姐姐并沒有和甄婕妤一同吧?”
端妃笑而不語,起身時只說:“你這般聰明不會不明白的?!?/p>
是啊,她這般聰明......的算計。
端妃起身離開,意禾瞧著被侍女扶著走端妃瞇起眸子,好像在回憶什么。
(具體正文完結(jié)給番外。)
一旁叢蔭下甄嬛走了出來,屈膝向著意禾道:“嬪妾謝過夫人直言。”
“替你直言的不是本宮,是端妃?!?/p>
意禾睨了甄嬛一眼。
甄嬛搖搖頭:“娘娘的身邊的初桃姑娘曾出過慎德堂,為的是二皇子。 ”
“是么?那也不能說明本宮讓初桃去干嘛,甄婕妤是在說本宮欺君罔上?”意禾挑眉,對她絲毫沒有言語的客氣。
“嬪妾不敢,只是謝過夫人直言救助?!闭鐙衷谥耙詾?,是意禾真心對了她,殊不知在朱趙兩家的棋盤上,甄嬛只是個棋子。
意禾不去看甄嬛,緩緩道:“曹琴默這個孩子本是生不下來的,她懷的不是時候,胎位不正,幾乎是賠上了命。所以皇上對溫儀格外憐惜,畢竟宮中子嗣不像外面的孩子?!?/p>
“夫人膝下兩位帝姬和二皇子,定會平平安安的?!?/p>
甄嬛說的不過是表明誠心。
華妃視她為勁敵,一心只他于死地?;屎笸墩\,卻也要用心用計,只有靜瑄夫人不做其他。至少,甄嬛是如此的認為。
然而,靜瑄夫人也是皇后的人啊。
意禾看著甄嬛在婢女攙扶下,緩緩離去。隨即看著泉水:上天,若這些算計都有報應(yīng),就對我來就好。
映祥宮中,初桃在整理予沂的玩具,見意禾回來上前來。
初桃看著意禾:“奴婢去找端妃娘娘,娘娘二話不說就來了?!?/p>
“予沂如何了?”意禾搭上初桃的手:“當年端妃欠我的人情,自然會給我面子?!?/p>
“二皇子吃了奶,已經(jīng)睡了。”
意禾看著腳上的繡鞋,聲音卻只有初桃聽得見:“為了予沂,這般用心謀劃我也認了?!?/p>
曾經(jīng)她也是天真純凈的姑娘,不還是入了這后宮,手染雙血為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她趙意禾,自始至終與宜修和太后一個目的,那就是自己的兒子登基!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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