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當年的昭儀沒有行冊封禮,自然不算數(shù),還是莞貴嬪。
隔日昭陽殿請安,自然是莞貴嬪攜碧更衣一同前來。不少人驚呼,感嘆這莞貴嬪與傅婕妤也太像了些。
一如往常,從昭陽殿出來眉莊與忱音走在一起,還未來的說話聽熟悉的聲音:“兩位姐姐留步!”
陵容撫著小腹,來人正是甄嬛,她身側還有浣碧。
甄嬛喚她們大抵是敘舊,兩人淡淡的反倒是眉莊有幾分喜意,再無其他:“這是怎么了,剛解禁你還是好生養(yǎng)著身子才是?!?/p>
甄嬛微微福身,行了規(guī)規(guī)矩矩禮:“嬪妾棠梨宮莞貴嬪甄氏給賢妃娘娘、惠妃娘娘...安昭媛請安。幾年未見,見到兩位姐姐有些欣喜。”
說的情真意切,來來往往的嬪妃望著。也不能說不喜甄嬛,只是覺得她這幅渾然欲泣的樣子挺不符合她的,明明那年跪在地上求助看顧朧月時的絕望,卻還是認了命要復寵不是么。
一旁的浣碧問了安乖乖的站在一旁,對于陵容的出身向來看不上,她能懷有龍嗣在她看來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了:“安小主的身子多久了啊?”
從二品昭媛?lián)闷鹨粋€更衣的娘娘,連如今的甄嬛也擔得起。浣碧這話來的突兀,讓人不適。
陵容淺淺笑道:“近四個月了,怎么了嘛?”
浣碧搖搖頭只道:“沒有。”
甄嬛這才注意到原來當初自己瞧不上的安陵容都已經(jīng)是從二品的昭媛,還有了孩子。而忱音與眉莊一個是賢妃一個是惠妃,膝下皆有子嗣,反倒是自己浪費了幾年的時光什么也沒有。
甄嬛愁思的目光逐漸顯現(xiàn),忱音掩下不耐道:“既然莞貴嬪與碧更衣同住,以后還得互相照看呢。碧更衣也是莞貴嬪的家生丫頭,既然如今無事了就好好的吧?!?/p>
說罷,忱音撫了撫步搖:“本宮還要去給太后請安,莞貴嬪與碧更衣請便吧?!?/p>
陵容與眉莊隨著她離去了,一行人落在甄嬛眼里,傷了神。
夜晚玄凌來了昭信宮,已經(jīng)換了寢衣的忱音迎著玄凌入殿:“阿音還以為元郎今日不回來了呢,可是要去陪莞貴嬪與碧更衣呢。”
玄凌的眼底有一瞬間的陰鶩,似乎很不悅。剛入內殿,拉過忱音:“阿音,你覺得朕的控制力如何?”
這話怎么說,說你周玄凌白日批奏折夜里忙著播種么。當然不能這么說,忱音看著玄凌的神色,隱隱覺得不對勁。
“元郎這是什么話,您是大周皇上,福澤天下萬民的天子?!?/p>
一臉陰鶩卻半點沒有散開,玄凌靠在榻上:“那日晚上朕不知為何寵幸了浣碧,然后她哭著道這幾年禁足棠梨宮如何如何的凄慘?!?/p>
“元郎是覺得碧更衣獲寵似有不對?”忱音話音落,玄凌點頭,一點也不掩飾。心里思躇,咬著唇不敢妄言。
“阿音說,朕恕你無罪?!?/p>
忱音點點頭才道:“其實想想確實不對,碧更衣那時候還只是侍女,棠梨宮禁足鎖了宮門她是怎么出來的呢。這其中...”忽然睜大眼睛,卻對上玄凌滿是笑意的目光。
“罷了罷了,晚了休息吧?!?/p>
夜間玄凌雖然躺下,可是半點困意也沒有。因為他查到的很多,多到牽扯以往的舊事。
燕禧殿是胡蘊蓉的住處,此時她正在滿心喜色坐在榻上。瓊脂是她的家生丫頭,準確說是她的軍師。
“那丫頭的身世查清楚了?”
瓊脂點點頭:“清楚了,是罪人之后呢。莞貴嬪幫她復寵,里面還有皇后的推波助瀾呢?!?/p>
胡蘊蓉一臉嫌棄:“皇后?估計是想讓她們主仆自己狗咬狗,先皇后與她還是親姐妹呢,不也是共侍一夫,可見沒什么真情實意?!?/p>
瓊脂為她添了茶:“將那些東西遞上去,皇后也跑不了。屆時您是昭儀,就是把賢妃惠妃處理就行了。”
“惠妃還好,與世無爭。到是賢妃,一副溫和做派,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焙褍x靠在榻上,有些煩躁:“為何我就不能生個皇子,賢妃的兒子若是我的,我哪能只是昭儀呢。”
“奴婢覺得賢妃構不成什么,若是皇上在意怎么只給了賢妃,貴妃淑妃不比賢妃有恩寵么。”
瓊脂的話,胡蘊蓉到底寬了些許心,現(xiàn)在她就想全力對付皇后:“還得謝謝端妃呢,恨著皇后?!?/p>
“端妃撫養(yǎng)朧月帝姬,如今帝姬的生母被放出來她也是心急了。”
胡蘊蓉譏笑:“不過為了一個毫無關系的女兒,端妃肯幫忙也只是一時的。扳倒皇后,等本宮位主中宮,在一個一個的收拾。本宮的皇后表姐啊,真狠心,連親姐姐都下得去,可見受過先皇后恩惠的端妃都看不過去了?!?/p>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