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頤寧宮出來,李長迎面而來,就是為了尋著皇后。
“皇上口諭,已經封了倚梅園蒔花宮女余氏為更衣。”
皇帝看上宮女冊封,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兒。
皇后道:“皇上可另有安排?不知安排了宮殿沒有?”
李長:“尚未,奴才來就是請皇后娘娘安排此事。”
身后的眾人神色各異,只是一個宮女,趙舒意神色不變。封了更衣那晚,皇帝當即召了她侍寢,雖說只是最末的從八品,卻也是個正經的小主。
隔日請安,趙舒意也看到了這位余更衣。真要實話說,余更衣的容貌別說在昭陽殿內如何,就是眾人身邊侍奉的心腹,這位余更衣也不及一二。
想必,是有過人之處的。余氏承寵就在大年初一,如今已經出正月,余氏已經從更衣晉為采女、選侍,被冊了正七品妙音娘子,賜居虹霓閣。
長楊宮內靜謐,宮婢們倒是井然有序,陵容自侍寢后晉為美人后,恩寵不算多,一月內一兩次,都足以讓人艷羨。趙舒意裹緊了斗篷,本沒讓人通傳。
陵容繡著手中的錦緞,見趙舒意走進來一臉欣喜,忙拉著她的手屈膝,摸到她冰涼的雙手不由得擔心道:“姐姐怎得沒抱個湯婆子,天還這般冷呢?!?/p>
說著,拿起一旁溫熱的手爐放在趙舒意的手心里。
溫熱的手爐外套著陵容親自縫制的錦緞,暖和進了心。趙舒意笑了笑:“聽聞你病了,來看看你。”
安陵容笑著瞇起雙眼,親自端了熱茶來,屏退旁人才笑著調侃道:“容華折煞我,現(xiàn)在誰人不知姐姐已經是正四品容華了?!?/p>
是了,正月十五后的一日,玄凌將趙舒意從正五品珍嬪晉為正四品容華。
“我這些風寒都是小病小痛,不過姐姐近來可好?”
趙舒意抿了口熱茶:“我都好,只是實在擔心你。”
安陵容搖了搖頭:“我知曉姐姐的擔心,不過我抱病連皇后娘娘都許我養(yǎng)病,妙音娘子就算驕矜也不敢來長楊宮造次?!?/p>
妙音娘子風光無比,一曲歌喉,很得圣心。自從趙舒意封了容華之后,華妃格外與妙音娘子親近,甚至對妙音娘子的承寵推波助瀾。
不過妙音娘子很不辜負華妃希望,漸漸驕縱不說,連惠嬪、劉良媛等人都不放在眼里。
想到這里,安陵容眉間不禁有幾分擔心:“妙音娘子不敢給姐姐難看,只是她在晉位,怕是會惹的憤怒?!?/p>
“她是不敢,只是如今不敢罷了?!?/p>
趙舒意擺擺手,與陵容說起了旁的。小坐片刻,從長楊宮離去時,正好路過暢安宮,迎面遇見惠嬪,欣然受了惠嬪沈眉莊的禮。
“惠嬪這是去哪?”
看著她身后的奴才拎著兩筐炭火,趙舒意一時好奇。
惠嬪沈眉莊微笑答道:“莞貴人抱病,嬪妾擔心,所以前去探望?!?/p>
趙舒意點了點頭:“那就不耽誤惠嬪了?!秉c了點頭,二人分別。難為惠嬪記著好姐妹,莞貴人自入宮抱病,就沒得寵,內務府慣會捧高踩低,二人的情誼也實屬著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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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