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玱玹蹙著眉頭看著下屬報告,他們把相柳跟丟了,整個清水鎮(zhèn)都翻了過來,可還是沒看到那九頭妖怪的蹤跡。
“又讓他給逃了,不愧是海底妖王,九命相柳。”
玱玹盯著幽深濃墨的夜色漠然的說著,他安插在辰榮軍里的內(nèi)應(yīng)被相柳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的就是引相柳出來,正好一舉將他拿下。
可玱玹卻低估了相柳的勢力,他派去數(shù)十名大荒內(nèi)靈力高強的高手,結(jié)下法陣可依舊沒能將相柳捉住,還讓其逃了。
這也是相柳今夜受傷,身上帶著血腥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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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花顏這邊,葉十七在外敲著門,少女被迫出言回應(yīng),“十七,我沒事,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p>
十七似乎在門外徘徊了一下,未經(jīng)得少女同意他不會貿(mào)然進去。
感知到葉十七離開,花顏松了一口氣,眼底還是霧蒙蒙的,可觸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被相柳從后面環(huán)抱住,他寬大的手掌還掐在她小巧的下顎,耳廓被肌膚觸碰,她癢的向后退,無疑貼合男子的胸膛。
少女委屈的眼底蔓起淚花,“相柳,你究竟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應(yīng)該問問你那好哥哥要干什么?!?/p>
經(jīng)此花顏立馬想到了,相柳的傷,和玱玹有關(guān),玱玹傷了相柳,所以他便來花顏身上討回利息......
“那如今,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你可以走了”
“你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無情”
明明上一秒是葉十七時還親昵的火熱,如今換作是他便如此決絕。
也是,他們兩個原本就屬于不同的陣營,是敵對的關(guān)系,小家伙如此抗拒也有道理。
相柳抿唇不語,化作青煙消散在原地。
感受到身上的禁錮消失,少女猛然扶在床榻前用力的干嘔,可相柳先前給她吃的丹藥,入口即化,早已融入身體。
“嗚~”小王姬感到很委屈,灰蒙蒙的眼底閃著淚花,嬌小的一只抱著膝窩在榻邊哭泣。
怎么就招惹到這樣可怕的大妖怪,若是所有的小動物都像十七一樣可愛善良就好了。
“阿顏......”
霧蒙蒙的視線里,好像有一團白色在晃動,她想努力看清,卻不得,只聽那溫柔細(xì)膩的嗓音,是十七!
但花顏又怕是相柳來戲弄自己,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十七?是你嗎?”
“阿顏,你怎么在哭?我能感受到你心底的情緒,不放心還是放出神識來看看你,結(jié)果你竟在哭?!比~十七不放心,便還是親自翻窗進來看看,不過是變回了狐貍的形態(tài)。
毛茸茸的九條尾巴在月光中綻放,他已經(jīng)盡力把自己形態(tài)化作最小,怕嚇到他。
可少女卻看不清,她只能摩挲著,觸碰到蓬松柔軟的大尾巴,毛茸茸的!好幸福!??!
“你的眼睛......”
“每到月圓之夜,我的眼睛便看不清東西,是因為我神魂不穩(wěn)導(dǎo)致的,皇爺爺給我尋便大荒,也沒能想到解決的辦法,玱玹哥哥陪我四處游歷,也是想尋找治療我這病的名醫(yī)?!?/p>
少女平靜的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指尖輕柔的覆在十七的大尾巴上,將稚嫩的臉頰埋進去,好舒服~還有十七身上好聞的花果香,不同于那條蛇身上冷冽的雪松的味道。
她居然會把十七認(rèn)錯,她真是太對不起十七了,想到此,花顏將懷中的白狐抱得更緊了。
“十七,陪陪我好不好,我怕......”
“好”
十七永不會拒絕主人,不會拒絕花顏。
永遠(yuǎn)那樣溫柔儒雅。
甚至在看到少女脖頸上熟悉又刺眼的吻痕時,舔上少女脖頸上白皙的皮膚,用之一吻蓋掉相柳在少女身上留下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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