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么,皇叔為什么對底下的人做的惡事視而不見,他當初多么重視大奉啊,怎么會縱容這種事發(fā)生?
皇叔,到底在想什么呢?
平陽絕望的閉上眼睛,她清楚的知道,無論皇叔所圖為何如何做,她好像都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想要變的更強的念頭在她心中越發(fā)強烈,同時也對自己如今的能力更加清晰,剛剛突破練氣境的興奮和欣喜也瞬間煙消云散。
那天之后楊硯明顯發(fā)現(xiàn)平陽比之前更加刻苦練功了,楊硯并不知道她之前的內心掙扎,只以為是自己之前說的話讓她生氣了。
他不知見面該與她說什么便藏在平陽院子門外,偷偷看著院子里努力練劍的她。
心想她或許是想加快練功,早點離開這里吧。
楊硯心中覺得有些低落。
他不小了,知道他為何會因為平陽不理自己就變患得患失的,可他只是一介武夫,又如何配得上平陽郡主呢?
畢竟在大奉,武夫就是所有體系里最低等的存在,雖然他從不這般認為。
楊硯默默轉身離開。
此后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驟然減少,楊硯似乎忙了起來,哪怕是指導平陽武功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
直到有一天,楊硯忽然在教學以外的時間趕來,平陽看到他的一瞬間有些驚訝,隨后又忍不住嗆聲道“楊金鑼今日倒是得閑,居然在教學以外的時間出現(xiàn)在我這小院中,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楊硯腳剛邁一進來一只就迎面聽到了這話,他一愣,今天的平陽怎么有點厲害?
可她顧不得想那么多而是直接說道“平陽,我們打更人衙門來了個新的銅鑼,他最近在查桑泊案,如今線索指向了你和恒慧?!?/p>
恒慧這個名字一出平陽便知道,監(jiān)正讓自己等的時機或許到了。
她苦笑一聲,沒想到她沒等到武功練成獨自闖蕩的那一日,卻等到了事情結束,默默離開的時候。
“我知道了?!彼鋈焕涞聛淼哪幼寳畛幰汇丁?/p>
他著急地說道“這個銅鑼很有本事,他很快就能查到你還沒死,一旦你假死暴露就完了,如今陛下對他態(tài)度不好可有義父庇佑誰也奈何不了他,你就不一樣了,你這可是欺君!到時很有可能被陛下遷怒!”
平陽面容苦澀地笑了笑微微搖頭說道“不會的,不會有那一日的?!?/p>
“有監(jiān)正老師在,他會替我遮掩好一切的?!?/p>
她欺君、抗旨都是事實,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唯一覺得對不起和不舍的便是父母還有臨安了。
楊硯目光充滿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真的決定再也不在他們面前出現(xiàn)了嗎?”
“監(jiān)正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為什么會讓平陽答應這么離譜的事情?!
“別這么說!是我自己去找監(jiān)正老師的,如果不是他或許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楊硯,我最向往的便是自由,不瞞你說與恒慧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演戲,可只有在他跟我說起劍州的風景時,那滿眼向往憧憬的我是最真實的?!?/p>
“我向往大奉地美好天地,不想拘泥于一處地方了卻終生,這從始至終都是我的愿望不會因任何事情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