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輝回到商會后,門外的眾人也散了去,郭樹痕則被他的手下帶了回去。
商會的辦公室里,觀看完王光輝與郭樹痕戰(zhàn)斗的蕭羨宇等人收回了目光,開始商討另一件事。
“輝白哥,你說該怎么讓張白開口呢?”蕭羨宇眼里兩個黑點閃爍著烏光,故作愁容的說道。
李輝白說道:“威逼利誘是個不錯的選擇?!?/p>
聞言,蕭羨宇趁機甩鍋道:“那一切就交給輝白哥了?!?/p>
然后他便滿臉微笑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輝白無奈地搖搖頭,然后便退出了辦公室,準備去地牢對張白進行威逼利誘。
李輝白剛走沒多久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仍在辦公室里的姬清雪緩步走去開門,剛一打開,一個成年男子就帶著一個少年沖了進來。
“蕭會長,你沒事吧!”
剛一進門,尹宗明一個箭步?jīng)_到蕭羨宇身前,抓住他的肩膀一個勁兒地搖晃。
跟著進來的少年見狀趕忙上前制止尹宗明,“爹,你這樣搖,蕭會長沒事都搖出事了。”
聽見少年的制止,尹宗明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放開了蕭羨宇,歉然道:“實在抱歉啊,蕭會長。是我太緊張了?!?/p>
緩過來的蕭羨宇翻了個白眼,心想:誰緊張了逮著別人搖啊。
而后蕭羨宇注意到了一旁的少年。少年和自己年齡看起來差不多大,身高也相仿;一頭紅色的短發(fā)干凈利落,罕見的赤金色瞳孔里充滿了活力。
蕭羨宇略微回憶了一下,然后在記憶中找到了一個相似的人,正是尹宗明的兒子,尹宸曜。
一旁姬清雪上前來說道:“尹先生來這里有什么事嗎?還帶著尹宸曜一起來。”
聞言,尹宗明點點頭,道:“是這樣的,最近家里因為羅特爾親王的邀約要帶一批人出去歷練,但是阿曜不能去。阿曜有擔心以后跟不上族里人的腳步,所以我就想帶他來貴會這里,給他安排一些歷練?!?/p>
尹宗明一邊說著一邊將身旁的尹宸曜往前送了送。尹宸曜也是滿懷期待的看著眾人,期望著能有個好的磨煉。
蕭羨宇見了心中感嘆:他是不是太熱情了一點。
然后轉(zhuǎn)頭向姬清雪說道:“清雪,他就交給你安排吧?!?/p>
姬清雪點點頭,接下了命令,
“那么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先帶宸曜少爺先去看看吧。”
說罷,姬清雪就帶著尹宸曜離開了辦公室。尹宗明也說要去找李輝白聊聊,跟著離開了辦公室。于是,偌大的辦公室又只剩下蕭羨宇一個人。
蕭羨宇看了看干凈的辦公桌,知道大部分工作已經(jīng)交由姬清雪打理完畢,自己的工作也完成了。于是他便盤膝坐在辦公室的團蒲上,開始了冥想。
地牢,
鼻青臉腫的張白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李輝白站在張白的不遠處,一對瞇瞇眼審視著他。
“你,,你想要干什么?”張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我可告,告訴你,我身后的人,你們?nèi)遣黄?!?/p>
啪!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張白腫起的臉龐上。
“呵呵,能說說,你為什么要污蔑我們商會嗎?”李輝白語氣冷淡地問道。
張白氣哼哼地說道:“什么污蔑,那是事實,你們難道還想對我屈打成招?”
“哦?”李輝白捏了捏手掌,發(fā)出咔嚓的響聲,“有什么不可以的嗎?反正也沒人知道?!?/p>
看李輝白的架勢,不像是開玩笑的,張白一下子有些心虛,但是他仍然嘴硬道:“真的就是真的,我是不會扭曲事實的!”
“說得倒是挺義正言辭的,”李輝白笑呵呵地說道,“但是又有幾分是真的呢?”
說著,李輝白一步步緊逼向張白,咔咔的骨響聲刺激著張白的神經(jīng)……
第二天,囚牢城被攻破的消息傳出。
雖然大批妖獸已經(jīng)被騎士團收押,但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卻不見蹤影,盡管騎士團發(fā)出了懸賞令,依然沒有收到任何線索。
尹府,
尹宗盛和女人玩樂的聲音不斷從房間里傳出,這時,一道傳令飛入了尹宗盛的房間。
“什么!張白那個混球被抓住了?!”
收到傳令的尹宗盛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怒不可遏地看著眼前的靈力傳令,
“木柳商會的動作可真快。來人!”
“老爺?!甭牭揭谑⒌膫鲉?,一個侍從來到門外。
“立刻派人潛入木柳商會,把張白給我殺嘍,以絕后患。切莫讓木柳商會抓住什么把柄?!?/p>
“是,老爺!”
侍從領(lǐng)命后,就離開了尹宗盛門前。
房間內(nèi),尹宗盛濁黃的眼睛里滿是戾氣,就連她身邊的女人也不敢說話,只是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酮體。
與尹宗盛一樣生氣的還有歐陽慎。
歐陽府內(nèi),
歐陽慎陰沉著臉坐在桌旁,手中正拿著下人傳來的密令,
“一群不知死活的小強,早點向我臣服,然后跟著我壯大不好嗎?非要與我過不去,非得弄得我大開殺戒!”
歐陽慎一掌拍碎了身邊的玄木桌,眼中充滿了怒火。
一些下人聽見了動靜紛紛趕了過來,詢問歐陽慎出了什么事。
歐陽慎卻是將他們?nèi)亢韧?。冷靜了好一會兒,歐陽慎才緩緩離開木渣旁,來到一顆陳放已久的晶石前。
歐陽慎向其注入靈力,那晶石上竟浮現(xiàn)出一張扭曲的鬼臉。
鬼臉的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話,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歐陽慎則是用神識,向晶石傳遞著自己的意念。
夜晚,木柳商會。
幾道黑影趁著夜色悄悄來到木柳商會旁,偷偷潛入其中。
一行人鬼鬼祟祟地來到木柳商會的大堂中。其中一個人問道:“老大,我們是來干嘛的?”
為首的人一巴掌呼在了提問的那人頭上,怒斥道:“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們是來殺人的!殺人!懂不懂?”
提問的人摸了摸后腦勺,嘟囔了一句,“哦?!?/p>
領(lǐng)頭人不耐煩地招招手,命令后面的人跟著自己。于是,一行人在木柳商會的大堂中四處摸索,尋找著一扇“門”。
“老大,你說這地牢的門能在這大堂里嗎?”
適才提問的人又一次問道。
“混蛋!”領(lǐng)頭人又一次給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還不快找!”
提問的那人覺得自己委屈,卻又不敢向領(lǐng)頭人提,害怕再吃一耳光。于是他便去了別處尋找。
其他人見提問的人挨得冤,于是他們也不敢說什么,紛紛埋頭苦干。
終于,在幾人搜遍了整個大堂之后,領(lǐng)頭人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果然不在大堂嗎。”
跟隨的同伴除了先前提問的人以外皆是額頭一汗:用腳指頭想地牢的門也不會在大堂啊,哪有商會會在大堂安排地牢的大門。
他們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就在領(lǐng)頭人準備下令去別處找的時候,大堂里的燈突然亮了。
“晚上好啊,魅影會的各位?!?/p>
李輝白笑瞇瞇地對幾個暴露在燈光下,披著黑斗篷的人說道。
“誒,老大。你看,他們在跟我們打招呼呢?!?/p>
“蠢貨,我眼睛不瞎!”領(lǐng)頭人又一次憤怒地給了那個傻里傻氣的人一巴掌,“不過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直接大開殺戒吧。兄弟們!”
領(lǐng)頭人振臂高呼,他的手下紛紛解開了斗篷,向高空一扔,露出了他們的真面目。
“酷鯊!”
“酷熊!”
“酷牛!”
“酷馬!”
“酷老大!”
“我們是魅影酷人團!”
一共五個人,響亮的報出了他們的名號。
他們本以為木柳商會的人會因為魅影會的名號嚇得抱頭鼠竄,然而事實是木柳商會的眾人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五個。
“……”
場面一度顯得很尷尬,最終還是酷老大忍不住,問道:“你們難道不怕嗎?我們可是臭名昭著的魅影會啊!”
受到提問,愣了許久的李輝白才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魅影會也有這種人才,是我太嚴肅了。”
“?”
“不,沒什么,”看五個人疑問的表情,李輝白說道,“伙計們,把他們綁了?!?/p>
李輝白一聲令下,眾伙計紛紛圍了上來。
酷老大見狀,瞬間運轉(zhuǎn)靈力,向周圍釋放出無盡威壓,“哈哈哈,跪倒在本大爺?shù)耐合掳?,哈…………?/p>
酷老大還沒有哈完,然后就被一個伙計一掌拍暈了過去。那個伙計瞥了一眼酷老大,淡淡的說道:“聒噪”
其他伙計也一擁而上,將剩下的四個人捆了起來。
天空破曉時,
酷老大在黑暗的地牢里醒來。他看見周圍的小弟都還在睡,當即大怒,一人一巴掌給拍醒。
“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我起來!”
“哎呦!”
眾人吃痛,醒來后紛紛捂著腦袋喊疼。
“呦,都醒了,”李輝白笑呵呵地來到酷人團的牢房前,“那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自己選擇吧。交代還是不交代?”
“哼,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們是來暗殺張白的!”
酷熊憨憨的說道。
“…………”
“你個蠢貨!我們的目的都讓你給說出來了!”
酷老大額頭上青筋暴起,又給了酷熊一巴掌。不得不說,酷熊的頭是真的鐵,挨了這么多巴掌還能沒事。
李輝白又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是誰派來的???”
李輝白一副騙小孩的語氣,顯然是想誘導(dǎo)酷熊。果不其然,酷熊又說了,“我才不會告訴你我們是歐陽慎雇的!”
“…………”
“謝謝配合?!?/p>
李輝白最后微微一笑,然后便離開了地牢。牢房里,酷老大則是盯著酷熊,渾身冒火。
“老大,怎么了?”
“還敢問我怎么了?你給我死去!”酷老大暴喝,朝著酷熊一陣暴打。
其他人想勸,但是又不好勸,畢竟差點兒老底都讓他給曝光了,只好讓他挨點揍,記住以后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