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站在離你們的不遠處,正微微勾起唇角,對著你溫和一笑。
三年不見,溫云的臉已經(jīng)完全長開了,變得更加清麗無雙,氣質(zhì)出塵。
繞是藍曦臣這么多年來見過不少女子,其中亦不乏國色天香之人,但卻還是被她的超凡脫俗給驚艷到了。
大眾人物藍氏子弟:“澤蕪君?!?/p>
那名給溫云帶路的弟子見到藍曦臣,連忙停了下來,向他行禮。
藍曦臣回過神來,抬起他那修長好看的手,向那名弟子擺了擺,示意他不必多禮。
藍渙(字曦臣)“你先下去吧,接下來讓我來為溫姑娘引路即可?!?/p>
溫云的臉上適時地露出了一抹訝異之色,似是在不解他怎么會對她這般好。
但她的心中卻是心知肚明,曦臣哥哥,世人盛贊的澤芙君,果真是無愧于“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這句話。
大眾人物藍氏子弟:“是,弟子告退?!?/p>
隨即,那名藍氏弟子依言退了下去,徒留溫云、初雪與藍曦臣三人相對。
溫云(字忘憂)“那便有勞……澤蕪君了?!?/p>
出于禮節(jié),溫云還是對他點了點頭,掩藏好自己的思緒,疏離地對他說道。
藍渙(字曦臣)“溫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喚我曦臣就好?!?/p>
聞言,溫云沉默了,沒有接過他的話茬。
初雪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想要看出個究竟。
初雪雖然我知道,三年前,小姐救過澤蕪君一次,但他們之間也就只見過一次面,為何澤蕪君他待小姐的態(tài)度如此熟稔?
藍曦臣倒也不介意,他早在三年前便知,她性子清冷,待人疏離,讓她一時半會兒叫他如此親昵的稱呼,肯定會不習(xí)慣的,是他操之過急了。
藍渙(字曦臣)“溫姑娘不是要尋叔父嗎,那便請隨我來吧?!?/p>
溫云沉默著點點頭,初雪會意,隨即推著她跟上藍曦臣的腳步,前往雅室。
三人一路相對無言,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不一會兒,便到達雅室的門口外。
不知道為何,從那一刻起,溫云素來波瀾不驚的心湖,像是突然被人投入了一顆石子,讓平靜多年的湖面難得的泛起了一絲波紋。
她說不清現(xiàn)在的這種感覺,或許有點緊張,或許有些激動,又或許兩者都有,甚至,她竟然生出一絲退縮。
隱藏在長長的衣袖下纖細白皙的手,不由得緊緊地抓住衣裙的布料,以此來緩解她內(nèi)心的緊張。
或許,這就是世間之人所說的“近鄉(xiāng)情怯”吧。
藍曦臣似有所感,轉(zhuǎn)過身來對著你溫潤一笑,笑容中暗藏著一絲安慰,輕輕地撫過她的心湖,讓它再度掀起一陣波瀾。
藍渙(字曦臣)“溫姑娘不必太過拘謹,叔父他就在里面,還請隨我進去吧?!?/p>
說到這,他微不可察地頓了頓,狀似不經(jīng)意般掃過她清冷似雪的容貌,心道。
藍渙(字曦臣)想必,叔父應(yīng)該很高興見到你。
溫云(字忘憂)“多謝澤蕪君。”
溫云對著他點點頭,沒有在意他的打量,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初雪道。
溫云(字忘憂)“初雪,你先在這等會,我很快就出來?!?/p>
初雪“小姐放心吧,初雪會乖乖聽話的。”
溫云不由得無奈一笑,就初雪那鬧騰的性子,她很難放心下來。
不過,此處是云深不知處,她也不會有事的。
溫云(字忘憂)“澤蕪君,請?!?/p>
藍曦臣聞言,沖著溫云笑了笑,也并不謙讓,直接走了進去,為她引路。
看著身前那修長寬大的背影,溫云的心中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安心。
至少,她不是一個人。
溫云深吸一口氣,指尖微動,緊隨其后。
罷了,反正,她最期待的,不也正是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