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潤親和的笑容,眉眼間帶著寬和與隱隱壓抑的情愫。
藍渙(字曦臣)“忘憂,你其實并沒有失憶吧?!?/p>
皆是最近所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讓他有所感覺,而后確定,忘憂她沒有失憶,或者說,她可能一開始失憶了,可是后來恢復了。
從一開始,他帶著忘憂見到叔父,叔父就直接讓她單獨留下了一陣子。
而后那晚,云深不知處響起了一曲不知名的調(diào)子,叔父又讓他以他的名義認下那輕柔中卻透著一絲隱晦憂心的曲調(diào)。
他便察覺到,叔父可能在瞞著他什么,或者說,忘憂與叔父隱瞞眾人在謀劃著什么。
聞言,溫云抬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既是驚訝,又是不出意料的喜色。
其實,早在他讓她支開初雪,又暗自布下隔音結界與隱匿結界時,她便有所預料,曦臣哥哥將會與她說些什么。
畢竟,她的曦臣哥哥作為藍氏家主,要是連這么明顯的異常也察覺不出,那才奇怪呢。
不過,現(xiàn)在倒也不必如此警惕,今日那只梟鳥被溫情喚了過去,給溫若寒傳遞消息,并不在到處亂飛監(jiān)視。
藍曦臣緩緩單膝蹲下身子,較之坐在椅子上的溫云,低了一個頭,他抬首仰視著她,試探性地牽住她的柔荑。
藍渙(字曦臣)“我不會去問你的過去,也不會去問你跟叔父在計劃著什么?!?/p>
他低沉而溫潤的嗓音中充滿了堅定與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柔情。
藍渙(字曦臣)“我會等你到想要傾述的那一天?!?/p>
藍渙(字曦臣)“如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一直都在,你的曦臣哥哥一直都在你的身后?!?/p>
聽到這一番話,溫云的眼神飄忽了一瞬,倏地想起了小時候,他也是這樣跟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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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一時興起拉著曦臣哥哥一道,想要在云深不知處掏鳥窩,結果她不顧曦臣哥哥的阻攔,執(zhí)拗地自己爬上了梯子。
拿到鳥窩后,她低頭正想下去,然而那高度卻讓她有些發(fā)暈。
納蘭云(字忘憂)“曦臣哥哥,我怕~”
站在下面的藍曦臣略顯焦急,卻還是在竭力安撫她,溫柔的聲音里仿佛充滿了堅定的力量。
幼時藍渙“忘憂你放心下來,我一直都在?!?/p>
也是在他的鼓勵下,小忘憂才有驚無險地下了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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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溫云對上那雙較之小時候更為成熟穩(wěn)重的溫柔眼眸,微微一笑,回握了下他的手,輕聲開口。
溫云(字忘憂)“嗯,我知道?!?/p>
與此同時,溫情通過梟鳥給溫若寒傳遞了一道情報:碧靈湖,水行淵,白瞳現(xiàn)。
溫若寒也給溫情回復消息,陰鐵在水中,只是關于除祟,他只字未提。
看到回復,溫情想起溫云最初的提醒,在心底略略松了一口氣。
溫若寒果真在一直監(jiān)視著他們,連他們?nèi)チ撕谐疃贾獣浴?/p>
彼時,寒潭內(nèi)
藍忘機浸泡在冷意侵骨的寒潭之中,卻絲毫不覺得寒冷。
一是因為他常來此處修煉,將此當作修行的磨礪,早已習慣,二來則是因為……
藍忘機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觸碰自己的嘴唇,似是在回想著什么。
清冷勝霜雪的臉上隱隱可見一絲溫和喜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