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觀昔術(shù)”，應(yīng)為施法者以被觀測物體的視角，經(jīng)歷發(fā)生在物體上的每一件事。

但是瑾司目前處于初步階段，所以只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發(fā)生的事情。

這樣也夠了。

房梁下的工藤見瑾司突然愣在那里，覺得奇怪。

工藤優(yōu)作（青年）“怎么了獨孤，你看到了什么？”

瑾司猛然驚醒，從房梁上跳下來，變回人型。

獨孤瑾司（成年）“別查了，我們回去?！?/p>

獨孤瑾司（成年）“就當(dāng)它是一樁懸案吧?！?/p>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你開什么玩笑呢！”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你說不查就不查了？”

獨孤瑾司（成年）“我沒開玩笑！”

瑾司雙眼紅紅地看著他。

工藤優(yōu)作（青年）（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獨孤瑾司（成年）（平復(fù)心情）“呼——工藤，聽我的話，馬上回去?！?/p>

獨孤瑾司（成年）“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獨孤瑾司（成年）“而且，這顯然是沖著我來的。”

獨孤瑾司（成年）“現(xiàn)在，馬上帶零離開?！?/p>

降谷零（兒時）“我不能留下來嗎？”

瑾司俯下身子，把手掌貼在零的臉頰上。

獨孤瑾司（成年）“聽話，和這個哥哥先回去?！?/p>

獨孤瑾司（成年）“我處理完就回來?！?/p>

降谷零（兒時）“那我們等你處理完再回去?！?/p>

獨孤瑾司（成年）“不可以！很危險！”

獨孤瑾司（成年）“你們只是普通的人類，如果它傷到你……們兩個，讓我怎么辦？”

工藤優(yōu)作（青年）“獨孤。”

工藤優(yōu)作突然抓著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

工藤優(yōu)作（青年）（笑）“好歹我們也合作那么多次了，再合作一次又如何？”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你這么說，那這個案子一定和你們妖有關(guān)系?！?/p>

工藤優(yōu)作（青年）“那這次，我們兩個就當(dāng)你的助手吧。”

降谷零（兒時）“我同意！”

獨孤瑾司（成年）“……”

瑾司突然笑了，無可奈何地笑了。

獨孤瑾司（成年）“真是拿你們沒辦法?！?/p>

獨孤瑾司（成年）“那好吧，工藤助手，還有零助手?！?/p>

工藤優(yōu)作（青年）“那現(xiàn)在可以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嗎？”

獨孤瑾司（成年）“蠱雕?！?/p>

工藤優(yōu)作（青年）“山海經(jīng)？”

獨孤瑾司（成年）“你還懂這個？”

工藤優(yōu)作（青年）“當(dāng)然，好歹我是個小說家。”

獨孤瑾司（成年）“小說家什么都懂一點？”

獨孤瑾司（成年）“好吧，還挺合理?！?/p>

獨孤瑾司（成年）“妖界有這么一個大型組織CMR?！?/p>

獨孤瑾司（成年）“全稱是‘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也就是山海經(jīng)?！?/p>

瑾司把當(dāng)年梓告訴她的再復(fù)述了一遍。

獨孤瑾司（成年）“尸體上沒有燭九陰的印記，但是房梁上有?！?/p>

獨孤瑾司（成年）“而且，我看到了蠱雕用巫術(shù)殺死作坊老板，并把尸／體吊的房梁上的全過程。”

獨孤瑾司（成年）“她確實挖了眼球，隔壁的老爺爺沒說錯，眼球后面留下了血字?！?/p>

工藤優(yōu)作（青年）“寫了什么？”

獨孤瑾司（成年）“……都得死?！?/p>

這點和當(dāng)年的林簪娘不同。

獨孤瑾司（成年）“這句話，顯然是對著我說的。”

獨孤瑾司（成年）“作坊老板，不過是那些家伙示威挑釁的工具?！?/p>

工藤優(yōu)作（青年）“如果不是人類作案，那就不難理解警方看到的尸體和隔壁老人看到的不同了?！?/p>

獨孤瑾司（成年）“的確。”

降谷零（兒時）“小司姐姐，CMR為什么要殺你？”

獨孤瑾司（成年）“其實準(zhǔn)確地說，他們是盯上我了?！?/p>

獨孤瑾司（成年）“大概率是想要我身體里的力量?！?/p>

瑾司停頓了兩秒，好像下了什么決心。

獨孤瑾司（成年）“三天后，通道修好，我必須馬上走?！?/p>

獨孤瑾司（成年）“我不能讓人類受到牽連?！?/p>

降谷零（兒時）“還會回來嗎？”

零抬頭看向她，眼神里充滿了期盼。

他多希望能聽到一句“會”。

但是，瑾司搖了搖頭。

獨孤瑾司（成年）“我不知道。”

降谷零聞言并沒有哭鬧，反正笑著。

降谷零（兒時）“一定會回來的！”

他突然收起笑容，堅定地看著瑾司。

降谷零（兒時）“我會等你的?！?/p>

兩人四目相對，瑾司想起來之前看到的成年后的零的模樣。

她現(xiàn)在好像又看到了。

沒有法術(shù)，她從那雙灰紫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屬于小孩子的成熟和堅定。

瑾司下意識俯下身子抱住了他，零也伸出雙手回抱住瑾司。

工藤優(yōu)作見狀，則是自覺地退到一邊，背對著他們，假裝自己在調(diào)查遺漏的角落。

工藤優(yōu)作（青年）［看不見，聽不見。］

工藤優(yōu)作（青年）［早知道就把有希子一起帶過來了……］

他想老婆了怎么辦……

……

案發(fā)現(xiàn)場是調(diào)查完了，案子其實也算破了。

但是瑾司還是想去隔壁看看那個老爺爺，總覺得還能問出點什么。

而且他見到自己時驚恐的樣子，真的很難解釋。

獨孤瑾司（成年）“我自己進(jìn)去吧，你們在外面等就行了?！?/p>

工藤優(yōu)作（青年）“要不一起進(jìn)去吧，萬一老人再發(fā)病，怕是很難收場。”

獨孤瑾司（成年）“我覺得沒必要……”

降谷零（兒時）“一起進(jìn)去吧?！?/p>

獨孤瑾司（成年）“那好吧?！?/p>

工藤優(yōu)作（青年）“……”

……雙標(biāo)！妥妥的雙標(biāo)！

三人一同來到隔壁的鋪子，是個雜貨鋪。

門虛掩在那里，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但出于禮貌，瑾司還是選擇敲門。

“咚咚咚?！?/p>

獨孤瑾司（成年）“老爺爺，開開門好嗎？”

降谷零（兒時）“我們有些問題要問你。”

沒有人回應(yīng)。

獨孤瑾司（成年）“難道是睡著了？”

工藤優(yōu)作（青年）“直接進(jìn)去吧。”

言畢，工藤優(yōu)作推開了門，里面一片漆黑。

工藤優(yōu)作（青年）（疑惑）“這才下午三點，怎么黑成這樣？”

瑾司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從臥房里傳來的。

不是很明顯，但是足以讓狐貍聞到。

瑾司用法術(shù)找到了屋子里的燈，燈亮了他們才發(fā)現(xiàn)，鋪子里的所有窗戶都被木板封的死死的。

一點縫隙都不留。

工藤優(yōu)作（青年）“難怪屋里這么黑……”

瑾司徑直往臥房走，.其余二人跟在她身后。

離臥房越近，血腥味越明顯。

很快工藤和零也都聞到了。

“吱——”

臥房的門被推開的同時發(fā)出刺耳尖銳的木頭的擠壓聲，讓人不由地生雞皮疙瘩。

工藤優(yōu)作（青年）“！”

降谷零（兒時）“！”

獨孤瑾司（成年）“！”

門打開的那一刻，三人都震驚了。

屋里點著幾根蠟燭，燭光晃悠悠地映在被刷得血紅的四面墻上。

不，是六面。

天花板和地板也沒有幸免。

床頭有一盞藍(lán)幽幽的燈還亮著，燈罩上被人用血寫了兩個字——毀滅。

而床上，正是老人的尸／體。

已經(jīng)被風(fēng)干了的尸／體。

零有點接受不了，抓著門不敢進(jìn)去，瑾司干脆抱著安撫他。

獨孤瑾司（成年）“你在門外等著吧，我們一會兒就出來。”

降谷零（兒時）“好?！?/p>

——臥房內(nèi)——

獨孤瑾司（成年）“查過了，墻上刷的都是人／血，血腥味就是這么來的?！?/p>

工藤優(yōu)作（青年）“獨孤，有件事我必須要說一下。”

獨孤瑾司（成年）“嗯？”

工藤優(yōu)作的表情不太對勁，他看著床上那具干／尸，有點遲疑地開口。

工藤優(yōu)作（青年）“……干尸的形成至少要一個半月?！?/p>

工藤優(yōu)作（青年）“也就是說，一個半月前，這個老人已經(jīng)死了?！?/p>

工藤優(yōu)作（青年）“那我們今天看到的老人又是誰？”

獨孤瑾司（成年）“……首先排除是鬼?！?/p>

工藤優(yōu)作（青年）“……廢話。”

獨孤瑾司（成年）“但是我也不覺得有人會去假扮一個已故老人，來專門引我們過來?！?/p>

獨孤瑾司（成年）“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嗎？”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但如果他一直以來都假裝自己有精神疾病，去給周圍的人搞破壞，那就很容易讓人不想接近?！?/p>

工藤優(yōu)作（青年）“那樣也就不太容易會被發(fā)現(xiàn)?！?/p>

獨孤瑾司（成年）“那CMR還真是用心了。”

工藤優(yōu)作（青年）“這也是那個組織干的？”

瑾司指了指尸／體的右手食指。

燭九陰印記。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你還要試試‘觀昔術(shù)’嗎？”

獨孤瑾司（成年）“算了吧，沒必要了。”

基本都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獨孤瑾司（成年）“走吧?！?/p>

……

三人回到車上，準(zhǔn)備回去。

獨孤瑾司（成年）“你想好怎么和目暮警官說了嗎？”

工藤優(yōu)作（青年）“我要是說這是妖干的，他指定會以為我是個瘋子?！?/p>

工藤優(yōu)作（青年）“還是讓這個案子成為懸案吧?！?/p>

獨孤瑾司（成年）“話說，目暮警官的管轄范圍這么大嗎？”

獨孤瑾司（成年）“我這么感覺每個地方的案子都是他管的？”

工藤優(yōu)作（青年）“不是，他已經(jīng)退休了?！?/p>

工藤優(yōu)作（青年）“他兒子現(xiàn)在在警局?！?/p>

工藤優(yōu)作（青年）“但是目暮警官又覺得沒什么事干，上頭干脆就讓他做一段時間的移動刑警?！?/p>

工藤優(yōu)作（青年）“也就是專門負(fù)責(zé)一些偏遠(yuǎn)地方的案子，等過段時間再派專門的刑警管轄?！?/p>

工藤優(yōu)作（青年）“到時候他就能完全退休了?！?/p>

獨孤瑾司（成年）“他兒子叫什么？”

工藤優(yōu)作（青年）“好像是”

工藤優(yōu)作（青年）“目暮十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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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廢話：

蕪湖~我又更新了~

感謝魏安顏小寶貝的66朵花花~

案子到最后不知道怎么結(jié)尾了，就這樣吧。

我就是個渣渣。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