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清辭提醒,燕世城并沒有和燕洵通什么家書,連燕洵寫給燕世城的信,都被仲羽給半路轉(zhuǎn)送到了清辭手中,所以僥幸從宇文玥手下逃出生天的蕭玉和宇文玥自己,自然也不必再換什么家書。
而從宇文玥口中得知燕洵近來一直安分,燕北也沒有異動的魏帝卻并不能安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之下,他便在夢中被燕世城給親手砍下了頭顱。那種死亡的感覺太過真實,甚至他還記得自己的頭顱被燕世城提在手中,卻仍舊能夠看到群臣向那個“亂臣賊子”匍匐叩首的情形。
所以夢醒之后,他便再也無法容下燕北,容下燕世城一家。
宇文懷借著魏帝命他查找定北侯謀反證據(jù)的便利出城去見蕭玉,而宇文玥則只根據(jù)宇文懷的出了城這一點,便判斷出了大梁諜者的藏身之所。只可惜盡管他來勢洶洶,卻還是點背的一個人都沒抓到,不僅如此,若不是清辭的人暗地里伸了一把手,宇文玥此刻說不定已經(jīng)中了蕭玉的毒招。
凌亂不堪的草地上什么都沒留下,蕭玉和被她掉了包的月衛(wèi)本想做捕蟬的螳螂,卻沒想到清辭手下的黃雀,卻能夠在他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將他們盡數(shù)活捉。
只是由于蕭玉的安排和清辭的放水,宇文懷還是用刻字的巨石給了魏帝借口,讓他不顧朝野非議便當場宣布燕北定北侯謀反,任何膽敢為燕洵一家求情之人,某被魏帝給當場下令擊殺。士族門閥和文武百官都看清楚了魏帝的決心,因此當魏帝下令捉拿燕家,剿滅叛賊之時,再沒有一個人敢給燕家求情。
整個長安城的門閥都動了起來,昔日還能夠一起喝酒打獵的好兄弟,在此刻卻比不過功勞權(quán)勢和利益地位半分。
魏貴妃不明白女兒的布置,只是她知道魏帝的心思已經(jīng)不可逆轉(zhuǎn),燕家的悲劇已經(jīng)無法挽回。所以不僅清辭被魏貴妃堵在了寢宮。便是在宮外王府的元嵩,都被魏貴妃給急召了回來。
清辭并沒有像魏貴妃擔心的那樣去求魏帝網(wǎng)開一面,給一雙兒女講了帝王家必須遵守的“規(guī)則”之后,她便壓著元嵩一起留在了清辭的宮中。所幸魏貴妃知道女兒心性,也沒有將清辭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所以獨自待在寢殿的清辭便能夠接著傳信給宮外的人手,讓他們進行最后的收網(wǎng)行動。
不再是宇文懷埋伏燕世城,也不再是宇文懷人多勢眾,戰(zhàn)功赫赫的定北侯和久經(jīng)沙場的士兵可不是宇文懷這個蠢貨以及他手下那些太平兵能夠比得上的,因此命運中本該死在長安城外、死在皇帝猜忌之下的定北侯,便親手活捉了宇文懷,然后又帶領(lǐng)大軍將出城想要去襲擊燕北的趙西風、趙東亭等人盡數(shù)活捉。
而再抓到魏舒游之時,燕世城的一句小聲嘀咕“也不知道公主會怎么處置這幾個小王八蛋,而且這兒還一個公主的表哥呢!”直讓被人五花大綁跪在燕世城面前的魏舒游心神俱裂、魂飛魄散了一般。
公主的表哥?被壓下去的魏舒游環(huán)視一周,加上另外三個和他一樣被牢牢捆在樹上的蠢貨,這里面可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公主的表哥啊……
難不成……讓燕世城事先埋伏他們,害得他們被燕世城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的罪魁禍首,竟是淳兒?
為什么定北侯帶了這么多兵馬?這幾日他們的人是不是都被攔了下來,為什么燕世城會聽淳兒的?……淳兒這是想要干什么…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