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轍說起宋繁月時,安心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但當她聽到凌轍說到并沒有查到宋繁月的家人后,安心又松開了拳頭。
安心溫柔的說:“查案并不容易,要在那么東西找線索,還要理清楚思路,當然很困難,不過你有那么好的團隊,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p>
凌轍聽到安心的安慰后,感覺心情好了很多,之后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安心不掛電話,凌轍似乎也有些不愿掛掉電話,一直到了深夜,安心想著他明天還要早起去上班,于是提出讓他去休息,凌轍這才意猶未盡的掛了電話。
可是躺在床上的凌轍怎么也睡不著,回想著與安心認識以來自己與她的點點滴滴,凌轍突然有了一種十分新奇的感覺,而且安心性格陽光開朗,還很懂得體貼人,這一切都讓凌轍有那么點心動,只是他們曾了解過左家,左家在六年之前是S市首屈一指的富戶,公司以房地產(chǎn)發(fā)家,又涉足了家電和服裝,還在各個上市公司里有股份。
眼下左家的公司已經(jīng)被安心全部出售,但左家持有的股份還在,安心依靠那些股份分得的紅利保證了自己的富足生活,而自己的父母經(jīng)營著一個超市,生活雖然不困難,卻也不算特別富裕,這樣的懸殊他不知道他們能走多久。
安心躺在咖啡廳里的臨時床上,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兩個人各懷心事,就這樣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凌轍來到警局繼續(xù)整理資料,雷東一臉的困倦來到了警局,凌轍看到雷東這個樣子,急忙追問:“師父,你怎么了?”
雷東嘆了一口氣說:“昨天露露受了刺激,鬧了一晚上,一直在發(fā)脾氣、扔東西?!?/p>
凌轍跟著嘆了一口氣說:“師父,這樣下去不行啊,小露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雷東無奈的搓著頭說:“我也知道,可是露露的治療一直都不見起色,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這樣拖著,想不到我雷東保護別人保護了半輩子,到頭來自己的女兒被人傷害,我卻無能為力?!?/p>
凌轍憤憤不平的說:“當年那幾個學生給小露造成了那么大的傷害,就因為不滿十四歲,結(jié)果逃過法律的制裁,這不公平!我第一次覺得,法律也有無奈的時候。”
雷東痛苦的低下頭說:“別說了,我們是警察,如果連我們對維護法律的信心都動搖了的話,民眾們不是更不相信了嗎?以后這樣的話別說了?!?/p>
凌轍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雷東是個對待工作與信仰不容一絲質(zhì)疑的人,在他面前說這些,肯定會讓他不開心,所以凌轍只能停下不再說了,很快其他人也來了,杜少華昨夜一直在工作室里,在他多番的檢查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線索。
那就是從白麗芬的手上拔下來的鐵釘上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了福爾馬林的痕跡,受害人指甲里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木屑。
杜少華拿出他拍的照片和提取到的證據(jù)說:“經(jīng)過我的檢測,我發(fā)現(xiàn)死者的傷口處部分血液中蛋白質(zhì)凝固得很是奇怪,所以我化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些鐵釘上粘上了福爾馬林,也就是防腐劑,醫(yī)學上經(jīng)常用它來制作標本,其次,白麗芬的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木屑,只有很少的一點,兇手似乎清理過死者的指甲,所以留下的線索非常少,我花了一點時間才發(fā)現(xiàn),這是花梨木地板的殘渣,具有耐腐的特點,這種地板的顏色很淡,死者尸體上的就是顏色很淡的這種木屑,而且這種地板有個特點,就是比較貴?!?/p>
凌轍聽完以后接過話說:“兇手十分聰明,一開始他就懂得如何躲避監(jiān)控,如何選擇時機,我們掌握的線索之所以少,很有可能是兇手懂得反偵查?!?/p>
雷東點點頭說:“以往我們辦的案子里,線索從來都沒有像這次的案子里這樣少,可見我們遇到對手了,白麗芬指甲里的木屑,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長期盤踞的地方的特征?!?/p>
嚴濤皺著眉頭問:“這福爾馬林是個什么情況?難道兇手是學醫(yī)的?”
雷東搖搖頭說:“不一定,或許是有什么重要東西需要保存,所以兇手才會動用了福爾馬林來保護?!?/p>
凌轍深吸一口氣說:“兇手一定是帶死者去看過什么東西,或許看的就是他極為珍視的東西,他還特地用福爾馬林保護著,而且盤踞的地方有著名貴的花梨木地板,看來他生活比較富裕?!?/p>
張倩想了想說:“其實也不一定,萬一這福爾馬林是兇手用來作案的呢?”
雷東點點頭說:“沒錯,也有這種可能,還有一點就是那個發(fā)卡,如果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兇手殺人是為了報仇,那我們就一定要想辦法知道這幾個死者之間的聯(lián)系?!?/p>
一群人討論了半天后,最后再次分組去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