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的臉色變得可怕起來，眼神似乎能吃人一般......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自大或堅強(qiáng)的人。

"呼呼。"張楚嵐大麋鹿白襯衫無風(fēng)自動起來，金光咒像燃燒的火焰一般在張楚嵐的周身舞動，灰黑色的及膝短褲看起來皺巴巴的，張楚嵐的拳頭握得很緊，微彎放在身體兩側(cè)......似乎強(qiáng)了那么一點點，主要是炁的濃度......

"楚嵐，冷靜點!"徐三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旁邊的徐四和徐三一樣用帶有防備的眼神盯著肆意釋放炁的張楚嵐，同時微微握起拳頭。

"徐三徐四......算了......還是讓我把知道的一切告訴這個孩子吧......"戴著氧氣面罩的老頭終于舍得醒過來喘口氣了......"等我說完一切你再動手好不好......我會把關(guān)于阿無和我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你......"

"放心，我們沒有必要用緩兵之計.......如果想要害你，這里的人隨時可以動手，你很清楚，這里的人有這個實力。"老頭陳翔用蒼老的手拿下了頭上妨礙說話的氧氣面罩，手上滿是蒼白的褶子，聲音也是異常沙啞......

"......阿無?阿無又是誰？"張楚嵐都不會好好說話了，直接想說什么就問了。

"咳......哈哈......就是寶寶啊......"老頭似乎喘氣都不太利索，"這么多年，我還是不習(xí)慣改口......我想想啊......第一次遇見阿無......那是四十四年的事了......"老頭的聲音滿是回憶的模樣。那是屬于馮寶寶的記憶......

一九四四年夏，馮寶寶在一個布滿土黃色巖石的山洞里醒了過來，此時自己正仰躺在一個石臺上。石臺粗糙，卻也是算得上平整，不是十分硌人。頭頂是坑坑洼洼的巖壁，但是還是大約可以看得見的，然后越來越清晰......我們擁有的本就不是常人的視力，雖然視力還沒法變態(tài)到直接就是紅外線夜視儀的程度。光是從那邊照進(jìn)來的，陽光被削弱的不知多少，黑漆漆的山洞并不是很大，也沒有多長，只是這里有點過于安靜了，像黑夜的卻有沒有本該有的東西，蟲子聲，風(fēng)聲.......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醒來的時候會躺在這個石頭組成的臺面上，馮寶寶和我一樣缺失了記憶，但似乎比我更慘.......她的腦袋幾乎是空白的......

也許，這個山洞是某種儀式也說不定......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頭發(fā)很自然地披散在后面，似乎被梳理過的樣子，不是亂糟糟的。雙手向后支撐起身體坐了起來，發(fā)了一會兒呆，不知道在想什么......馮寶寶在意外面的從山洞照進(jìn)來的光，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我的衣服很柔軟，大概是絲綢吧，白色的絲綢長裙下擺很大，裙子鑲著金色的花邊，輕易罩住了膝蓋，配套的上衣亦是白色的絲綢上整齊繡著不知名的蘭草葉和淡紅色的花蕾......白色的鞋子也是絲綢做的，我只隱約記得這種裝束，在中華人人民共和國還沒建立之前，大戶人家的小妾和千金小姐都是這么穿的，聽說還很貴......不僅僅是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