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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病樹前頭萬木春

新還珠同人之永憶燕琪飛

司徒老爺忙著搜集藥材,配制解藥,把自己封閉在一間屋子里,醫(yī)者的憐憫救濟(jì)之心,不允許出絲毫差錯。

兩天了,他出來透口氣,到底身子骨不如年輕時候,聚精會神地做一件事也會力不從心。

司徒守候在外,見他出來了,問道:“爹,配得怎么樣了?”

老爺子失笑:“你這小子,對情敵的事倒比自己的事還上心?!?

司徒尷尬地眉毛一挑,就是不承認(rèn):“哪有?我不過問問?!?

老爺子怎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正色道:“大部分是完成了,還缺最重要的一味,就是一條千年老參的根須?!?

柳府。

昭憐無聊地數(shù)著簾珠打發(fā)時間,官家小姐刺繡彈琴,誦詩吟曲,都是可有可無的消遣,原本也是無事可做的。

她小聲哼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v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v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dá)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丫鬟匆匆地跑來稟報:“小姐,司徒公子來看你了!”

昭憐霍的站起,渾身的精力都被調(diào)動了,理理衣襟頭發(fā),慌忙去迎接。

司徒不論何時出現(xiàn),總是身姿卓越,玉樹臨風(fēng)的,是她一直期翼的那種男人。

她憶起幼時兩人相伴讀《戰(zhàn)國策》,司徒放下書本,學(xué)著鄒忌般雙手背后,一本正經(jīng)地問她:“吾孰與城北徐公美?”

她臉紅了,小姑娘的情竇初開,不敢直視男子的眼睛,柔聲開口:“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司徒高興地大笑,寵溺地揪一下她挽起的羊角小辮:“昭憐之美我者,私我也?!?

不知徐公是哪里的城北?君又是誰人眼中的君?問的又是不是私他的那個妻?

一人玩笑,一人認(rèn)真,這可怎么得了?

而成長終究怠慢了年少的美好。

司徒好像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喜悅,不停撒望:“昭憐,你哥呢?”

昭憐回到現(xiàn)實,笑容凍結(jié),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原來又是自作多情了,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出去了,恐怕很晚才能回來,你找他有什么事?”

司徒蹙眉:“也好,昭憐,我聽說柳伯父收藏著一株千年老參,可否借我一用根須?”

昭憐方才回過心思:“是有一株,慕瑜哥,你用根須做什么?你病了還是伯父……”

“都不是…總之是有急用,”司徒不好解釋:“昭憐,幫哥哥這個忙,我保證,以后還伯父一株更好的?!?

昭憐被他的“哥哥”兩字弄得極不舒服,略一思索,不是他自己,不是司徒伯父,誰能讓他舍下面子來借老參?

她的眼睛變得嫉妒:“你是為小燕子借的——對吧?”

司徒驚訝于她的敏銳:“算是吧,那位艾公子…你見過的,他受傷了,需要這個去救命?!?

昭憐盯著他的眸,慢慢變得嘲諷:“艾公子?你這份心胸真叫我佩服!”

司徒自己都不理解,他和永琪雖然算不上仇人,總是敵對的吧?他是在做什么?救活永琪那小燕子跟他還有可能嗎?也許…只是為了小燕子高興。

他微微無奈,哄道:“別鬧了,昭憐,快給我!”

“你總把我當(dāng)小孩子!哪怕我攪散了你的婚禮,你都不屑于跟我生氣!好像我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小燕子就是為了艾公子才跑的,我的人看見她和艾公子在小河邊吻得難舍難分,而你呢,居然要娶她?現(xiàn)在又為艾公子來借參?你簡直是個大傻瓜!你是司徒慕瑜啊,你何苦為她遷就到這個地步!”

昭憐發(fā)泄似的一口氣說完,司徒的臉色幾番白了又青,小燕子他碰都不能碰,而永琪卻能肆無忌憚的抱她吻她,更被昭憐這么直接的告知,他一直憋著的那口氣,快要爆炸了。

昭憐看他的神色,有些害怕了。

但司徒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怒氣,他知道昭憐是在替他不平,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那你還喜歡我這個大傻瓜做什么呢?!?

昭憐被他問的柔腸百轉(zhuǎn),享受著他的溫情,忍不住伏到他懷里,眼淚打轉(zhuǎn),抱了一會兒才嘆氣道:“你等著,我去拿人參。”

三天期限已滿,司徒老爺有了參須完善,解藥很快就配制成功了。

“喏,這就是解藥,你拿去給小燕子吧?!崩蠣斪由靷€懶腰,舒活舒活筋骨。

司徒瞄一眼,又退回到圣賢書上,散漫開口:“我不去,讓阿福送過去就行了?!?

才不要看到他們生離死別后的你儂我儂。

老爺子往前走一步,善意提醒:“喂,小子,你書拿反了?!?

司徒窘迫地干咳兩聲,將書扔了。

“你不想見她嗎?”老爺子滿意的晃著解藥瓶:“沒有感情,有感激也是好的。”

“我要感激有什么用,”司徒給自己找著理由,假裝瀟灑:“爹,我就是一時情動,很快就過去了,比小燕子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我沒必要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要是只論漂不漂亮那倒好了,只怕你越得不到,越魂牽夢繞,成了死結(jié)怎么都解不開?!?

司徒?jīng)]有否認(rèn),問道:“爹,你想讓小燕子怎么還這個人情?你別再為難她了?!?

老爺子沒好氣瞪他一眼:“就怕你過不去這個坎,我答應(yīng)救人,不止因為那是皇上,更是為了你…怎么還我現(xiàn)在還沒想好,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先讓他們欠著咱的,以后好用得上……”他是長遠(yuǎn)考慮的:“好了好了,快送去吧?!?

司徒也不再推脫,大不了送完就走!還是見一面比較重要。

他趕到的時候永琪疼得徹骨,一難受眉頭就會緊蹙,卻始終醒不來。

小燕子心如刀絞,奈何只能干著急,把下毒的人罵了千遍萬遍,恨不得替他受了這苦,擔(dān)了這痛。

“解藥?!?

小燕子眼睛一亮,伸手接過,慌忙的去備水喂永琪服下,余了來人滿手的空氣。

“兩個時辰之后,他自然會醒?!?

司徒轉(zhuǎn)身離去,不要再留戀,原來我以為你的一點點在意,只不過因為他沒有出現(xiàn)。

還是輸了,徹徹底底,她也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為她而起的兵荒馬亂,也許只是裝作不知道,不相干的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而她,悄悄關(guān)閉了心房,獨(dú)留一片傾心空一個專屬。

他們的過往曾經(jīng)圍營了一道堅固的屏障,旁人若想進(jìn)去,除非,完全地毀滅,直至?xí)r光逆轉(zhuǎn)到?jīng)]有阻礙。

最糟糕的是,即使看清楚了,卻越來越淪陷。

惟愿,命運(yùn)不會安排我們再次相遇。

終于,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永琪牙關(guān)緊閉,喂藥很費(fèi)勁,需要兩個人配合,她想去找晴兒幫忙。

忽然發(fā)現(xiàn)忘記了司徒還在這里,正要道謝,卻沒有了影子,她閉眼,眼眸下垂,嘆了一口氣。

她用手抬起永琪的后脖頸,仰高其下顎,晴兒一小勺一小勺地細(xì)細(xì)喂著,又拿手絹小心擦著,生怕嗆著了他。

小燕子在想,在她不在永琪身邊的日子里,是誰在照顧他?永琪好像注定不屬于民間,不怪是一回事,決定回宮又是另一回事,是誰下的毒?似乎是沖著她來的,回去豈不又是危險重重?問題真的太多了……

晴兒看著小燕子愣出神,邊喂邊喊她:“小燕子?你在想什么?”

小燕子回過神,牽強(qiáng)一笑:“沒想什么?!薄?

晴兒擦擦永琪嘴角漫出來的藥汁,愧疚道:“小燕子…對不起,我和你哥沒有告訴你皇阿瑪?shù)氖?,你怪我們嗎??

小燕子寬慰她:“我怎么會怪你們呢?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只是…沒想到和皇阿瑪南陽一別,竟然是最后一面…”

晴兒是個感性的女子,雖然不如紫薇小燕子他們與皇上親厚,這么些年,到底把乾隆當(dāng)做她敬愛的長輩,所以又何嘗不是她的遺憾呢?

她輕拭眼角的淚:“可惜沒有后悔藥可以買,早知道這樣,我們不如隨著老爺回宮,再陪他兩年,這樣他走的時候身邊也能熱鬧點…他把江山交給永琪,想必也是無可奈何了,他這么了解我們的感情,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破壞…小燕子,你該好好想想,是要選擇自己還是選擇永琪?”

小燕子無言以對,她相信永琪不會變心,她相信他們的感情,她相信這么多磨難過后老天會善待于她。

可是,她不相信自己。

自己無才無能,無家世無背景,甚至厭倦宮廷。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沒有把握到能與他比肩的高度,永琪在身不由己的位置,她必須學(xué)會去接受理解他的一切決定。

做得到嗎?

晴兒知道她的矛盾,將空間留給她思考:“我去給你們熬點粥,你好好陪陪他吧。”

小燕子手上不停地用小刀把大紅棗的果肉撥下,把棗核去除,太費(fèi)事,可她還是一個一個地弄好放進(jìn)碗中,指尖過處,含著一片寵溺與溫柔。

不是她想這么做,她才沒有這么閑,而是床上躺著的那人愛吃紅棗,但他不愛吃棗核,據(jù)說是因為還得吐,太麻煩。

小燕子得知他這個習(xí)慣后,哭笑不得,果然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啊,吃什么不得吐核,可人永琪說了,我就吃紅棗的時候不喜里面有核,這樣就不能一口吃完了。

這一輩子,唯一愛好的就是紅棗,當(dāng)然希望它簡單一些,不要那么繁瑣,雖然不能否認(rèn)棗核也是它的一部分,但是,既然要吐出來,不如原來就沒有的好,至于其他的五谷雜糧,愛有沒有,反正我不愛吃。

小燕子,哦,好像也有道理,壞笑,永琪你喜不喜歡吃甜食???

永琪絲毫沒有預(yù)感到陷阱,隨意開口,基本上是喜歡的,不過那得分是什么甜食?

小燕子笑得意味不明,比如說,豆沙,棗泥,或者蓮蓉呢?

永琪好像懂了些什么,連忙擺手,其實甜食太膩了,我不怎么喜歡,這幾樣尤其不喜歡。

小燕子點點頭,這還差不多,那你最喜歡的主食是什么呢?

永琪湊近她,悄聲說道,當(dāng)然是是沒有鹽的面條和荷包蛋。

小燕子燒紅了臉,嬌羞得捶打永琪,永琪倒是很享受,本來就是啊,廚房可是他眼中絕對的風(fēng)水寶地。

回想起這一段小插曲,小燕子嘴角噙笑,看在你英雄救美的份上,我就滿足你吧,繼續(xù)專注認(rèn)真地去棗核,靜謐的等待王子蘇醒。

永琪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不過夢里沒有小燕子。

夢中的他坐擁四海,大清歌舞升平,萬世安樂,一切沒有什么不妥。

額娘還是每日誠心地轉(zhuǎn)動著佛珠,祈禱著菩薩保佑萬物。

他呢,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美人,千嬌百媚的,小家碧玉的,楚楚動人的……每天他都會選擇一個留宿,每打開一扇門,迎上來的都是激動興奮的面孔,全天下的女人只為他一個而活,他有操縱,有高傲,有控制,有麻木。

就是深宮處有一扇門他費(fèi)勁力氣也打不開,整個宮殿高懸著,圍繞著霧氣,里面好像住著一個絕世的女子,她的大眼睛清澈又神秘,蒙著一層飄逸的面紗,她可以探出窗戶靜靜地看著他微笑,卻始終關(guān)閉著那扇門。

他發(fā)了瘋地想要擁有她,打破那種神秘,卻毫無辦法。

有很多人也想一試,最終都悻悻而去。

從此,他更加廣羅美女,試圖去忘了這座宮殿的主人,然而這些美女通通都幻化成了神秘女子的影子,虛虛實實,讓他挫敗不安。

歲月匆匆,這個女子在他以為念念不忘的日子里漸漸被遺忘了,他的功績被世人稱贊,他的氣勢讓子孫臣服,指點江山,激揚(yáng)文字,糞土當(dāng)年萬戶侯。

垂暮之年的一天,他偶爾想起那個女子,挪動著步子去看一眼,萬幸,她還在。

殿外飄蕩著她吟誦的詩詞。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dú)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那扇門終于緩緩打開了,女子又揚(yáng)起笑意,他空落落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滿了,不復(fù)從前的孤立無援。

可是為什么這么晚,我都過了一輩子了。他說。

那女子輕輕地執(zhí)起了箭,朝他射去,清越的聲音明晰,我也等了你一輩子,可你沒有努力不是嗎?那么,下輩子,我再給你個機(jī)會。

分不清時光的刻度,是倒流還是重來,上天為了懲罰他,又讓他成為一個皇子,衣食無憂,卻擁存落寞。

美麗的圍場,空氣清新,恍惚有一個女子背對著她,再平凡不過的綠衣長辮。

忍不住一箭射中她的心。

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箭射入她身體的那一瞬間,他猛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抽痛。

永琪醒了。

屋里支著爐子咕嘟咕嘟的煮著飯,在悠悠傳入鼻中的棗香中,他確定自己剛才做著奇怪的夢。可是,究竟他的額娘他的美人是夢,還是風(fēng)景如畫的大理坐在桌前的這少女是夢?這現(xiàn)實比夢境虛幻,這夢境比現(xiàn)實現(xiàn)實。

無論他怎樣疑惑著前世今生,都希望延續(xù)這一刻,感謝賦予他此生的各路神仙,他的小燕子忙碌著什么,他動了動干啞的喉嚨,聲音含糊:“小燕子……”

小燕子背對著他,手上的動作微頓,詫異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轉(zhuǎn)過頭來,卻含淚笑了。

永琪望著她,那眼神是永遠(yuǎn)用不完的舒意滿足,最真實的想法: “我餓了?!?

她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紅棗粥,走向他:“正好最后一個紅棗去完核,你也醒了?!?

小燕子先服侍他用水漱了口,擦了臉,永琪頭回被她這樣對待,受寵若驚:“我昏睡的時候你就一直這樣照顧我?”

小燕子點了點頭:“你手下找的那些小丫頭笨手笨腳,我才不放心呢?!?

永琪笑了,忽又擔(dān)心問道:“那你…沒有回去成親吧?”

小燕子想起來余氣未消,聽他還這樣問,就更氣惱:“成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當(dāng)我的司徒夫人了!”

“我不許你去!”永琪情切的抱住她:“小燕子,我那時候是怕自己不行了,才故意氣你,想讓你對我死心,現(xiàn)在我好得很,再也不放你走了?!?

小燕子淚如泉涌,用手輕捶著他:“你受傷了都不告訴我,還說那些話來氣我,你是嫌我命不夠長?禁得起你這樣折騰!”

“你還不是一樣?我一想到你要和別人成親,就不想活了…”永琪右臉與她粉頰相貼:“我們都覺得是為了對方好,結(jié)果呢,弄得一個比一個傷心,傻不傻?”

“是挺傻的?!毙⊙嘧悠铺闉樾?,雨過天晴,將粥遞到他跟前。

永琪一搖頭,佯裝滿臉痛苦:“我睡了幾天,身體都沒動,所以手不靈活了?!?

小燕子拿著勺子替他吹到適宜的溫度,喂向他。

永琪二搖頭,頭向后躲,一臉的嫌棄:“小燕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對這種鐵勺過敏,所以從小用的都是陶瓷或者鍍金的,你看……”

對啊,他出生都是含著金湯匙的,沒有用鐵的命,可以理解。

小燕子靈機(jī)一動,斑鳩在的時候做過很多吸管,西洋的東西永琪應(yīng)該會嘗試吧,跑出去拿吸管。

吸管插入粥的那瞬間,永琪臉都綠了,這都可以?立即三搖頭:“小燕子,你要害死我啊,我身體這么虛弱,這東西不知道放了多少天了,多不衛(wèi)生啊,拿走拿走!”

小燕子咬牙切齒地微笑開口:“我看你是不餓。”轉(zhuǎn)身就要端走。

永琪急忙拉住她,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倒吸一口冷氣:“等等!我餓!”

小燕子見他餓到傷口都不顧了,立馬又同情他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喂不行,勺子過敏,吸管不衛(wèi)生,你想怎么喝?”

永琪作可憐狀,暫時忽略傷口,招呼著小燕子到他跟前:“過來,過來,我有個辦法!”

小燕子半信半疑的過去,伸耳朵過去,永琪低語幾句。

“我看這個辦法不行?!毙⊙嘧訌?qiáng)裝鎮(zhèn)定,耳根悄悄地紅了。

永琪一副隨你無所謂的樣子:“哦,不行啊,那我就不用喝了吧,反正幾天沒吃飯也餓不死人,難受就難受點吧,沒事,你不用管我,該干嘛干嘛吧?!?

永琪什么時候?qū)W得這么壞!小燕子被他制的死死地,誰讓你是為我挨的呢!

深吸一口氣,輕抿一口粥,用嘴喂向他,糯米的香甜,朱唇的清香,她把含著的紅棗片一齊推入永琪的口中,眸如春水,在他頸邊嬌喘細(xì)細(xì):“好吃么?”

最愛的紅棗和最愛的小燕子都送到眼前,你看,你多幸福。

永琪心神激蕩,腦子暈眩:“里面是不是有常太醫(yī)的麻醉藥?我怎么覺得傷口不疼了?!?

笨蛋,麻醉藥也是小燕子太醫(yī)專制的。

再喝一口粥,喂入他口中。

永琪這次卻不放開了,專心索吻,紅棗哪有你好吃?親愛的。

門外,簫劍正欲敲門:“聽說永琪醒了……”

晴兒笑意不減,噓,我們該準(zhǔn)備睡覺了。

懷里的小太陽滴溜溜的眼球不舍得離開屋子,嗚嗚嗚,姑姑在干什么?不要我了嗎?那男的誰??!別走,別走!沒看完呢!

過了幾日,小燕子陪初愈的永琪運(yùn)動運(yùn)動,說是對復(fù)原有好處。

清晨的大理猶如出水的芙蓉般醉人,初升的太陽不灼人,不刺眼,正適合閑散的步伐,兩人悠閑地漫步,偶爾對視一眼,愜意十分,多愿時光就此停駐。

永琪背后束頭發(fā)的黃穗被風(fēng)吹得有些散亂交叉,小燕子細(xì)心的幫他理順,永琪的心情舒暢極了,自他病愈,小燕子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前所未有的溫柔體貼,他甚至想多生幾場病。

小燕子理好之后笑盈盈的看他,永琪心神一蕩,湊過去要親她,她俏臉染了薄薄的紅緋,輕輕推他:“別鬧,這是在外面?!?

如此嬌媚可人的小燕子,讓永琪心癢難耐,他低低道:“我真想快點把你娶到手,你在河邊說的那句——這輩子只想做我的新娘,我聽了不知道有多高興,差點就裝不下去了,再說一遍給我聽好嗎?”

“想得美,”小燕子朝他努了努嘴,想到他在河邊的話,帶著醋意問道:“王畫顏…是怎么回事?”

“是老佛爺賞賜的侍妾,勸也勸不走,但我之所以沒有拼命拒絕,是因為我想反正我也要離開皇宮,隨便賜誰都沒關(guān)系,誰料想…”永琪深深的自責(zé),慌忙保證:“小燕子,別懷疑我,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我沒懷疑,”小燕子愛撫著他傷的那只胳膊,撅嘴道:“就是心里不舒服…”

永琪貼著她的額頭,柔聲道:“那我回去把她休了,還有欣榮,我都不要,我為你廢除六宮,只有你一個好不好?”

小燕子扭頭嘟囔道:“那你額娘更覺得我是禍水了,再說人都嫁給你了,欣榮更是連孩子都有了,你還讓人去哪?我才沒有這么霸道,你愛娶多少娶多少?!?

“你真這么想?”永琪反而不高興了。

小燕子當(dāng)然不愿意,卻實在沒什么辦法,搖搖頭,愛恨交加的看著他。

永琪這才展顏,激動的摟著她:“我就喜歡你霸道,喜歡你為了采蓮跟我鬧得天翻地覆,喜歡你為了其他女人跟我生氣…只有這樣,我才覺得你是在乎我的。”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我天天面對她們,還不如殺了我,”小燕子往他懷里拱著,玩著他胸前的紐扣:“不過經(jīng)此一劫,我發(fā)現(xiàn)只要你活著就好,我什么都不求了,現(xiàn)在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爺恩賜給我的,不管我們在哪里,大理也好,皇宮也罷,我知道你愛我就夠了,其他都不重要?!?

小燕子說出這番話,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浴火的淬煉,永琪抓著她的手放在心臟,讓她感覺狂熱的跳動:“老天爺把我們綁在一起,分都分不開,你看本來你要放棄我,我也怕耽誤你,結(jié)果還是峰回路轉(zhuǎn),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是要我們在一起?!?

“不是天意,是…”小燕子踮腳貼著他耳邊悄悄道:“我實在舍不得你。”

永琪莞爾,再也忍不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角臉畔…他映著朝陽,暖暖的光照在身上,整個人好看得不像話,情難自已:“我更不舍得你,小燕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心都痛了,以前斑鳩就說過,要看我們誰不會讓你掉眼淚,他成全了我,而我卻總是讓你掉眼淚,我向你保證的話也總是實現(xiàn)不了,讓你委屈求全,被迫接受這一切,如果你沒遇見我…”

沒等他說完,小燕子就急急打斷他:“即使重來一遍,我還是愿意遇見你,因為你這么好,比任何人對我都好,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永琪笑道:“回宮也不怕了?”

“不怕!”小燕子拍拍胸脯:“你是皇阿瑪?shù)膬鹤?,我也是皇阿瑪?shù)呐畠喊?,這萬里江山的責(zé)任不僅是皇阿瑪給你的,也是給我的,他也相信我可以做到,我就負(fù)責(zé)監(jiān)督你做一個好皇帝,讓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安居樂業(yè)!”

永琪被她說得豪情萬千,激賞的看著她,堅定的點頭,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兩年里所有的不安和憂愁都被小燕子這幾句話給擊退了,開心得不知道該怎么表現(xiàn)才好,抱著小燕子轉(zhuǎn)圈起來。

小燕子看他興奮的樣子,笑容燦爛。

日頭漸上,牧場的工人三三兩兩路過,都看著他們交頭接耳的笑。

墨聲正送妍雅去牧場,看見永燕手拉著手,親密無間,氣得鼻子冒煙,別別扭扭的,就是不打招呼,妍雅生氣的拉他過去。

小燕子看見他也很尷尬。

墨聲斜眼瞅著她:“小燕子,以前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是個絕情的女人,要不是你,司徒也不會走!”

小燕子吃了一驚:“他走了?去哪里了?”

墨聲吼著:“有誰能忍受自己的新娘子當(dāng)眾逃婚呢?現(xiàn)在你還拉著這個奸夫在這招搖過市!他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他不走留這給人當(dāng)笑柄嗎!”

他罵永琪是奸夫,言下之意就是罵小燕子是淫婦了,這話實在不堪入耳,永琪上去就要動手,被小燕子死死攔著。

妍雅漲紅了臉,她從來沒有反抗過墨聲,這時情知如果自己不罵出來替小燕子出了氣,永琪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司徒可是在婚禮上說昭憐不讓他娶,他才不娶的,小燕子就沒丟人嗎!你就會怪小燕子,你怎么不怪你那個好兄弟!而且司徒走之前不是說了嗎,不讓你們找她麻煩!小燕子和艾公子的感情多么深刻,司徒恐怕比誰都清楚,這里面肯定有許多苦衷,不方便對外人說!你少在這里瞎出頭!”

墨聲啞口無言,想到司徒遠(yuǎn)走他鄉(xiāng),還是氣不過,忿忿不平地甩了句話走人。

“司徒最大的錯誤就是喜歡上了你!”

妍雅不住的向他們道歉,隨后去追墨聲。

永琪惱恨至極:“我倒成了奸夫了!”

這詞用在九五至尊的永琪身上,有說不出的怪異,他何時被人這樣說過,小燕子反而覺得好笑。

她一笑,永琪的氣也消了,想到奸夫雖然難聽,卻有點赤裸裸的曖昧,細(xì)品之下…倒很受用。

小燕子見他轉(zhuǎn)怒為樂,似乎在咂摸著這個詞,不由得滿面羞紅,往前走著不理他。

想到墨聲最后那句話,凝重浮上心頭,她滿腦子都是永琪,沒空細(xì)想司徒對她的感情,他從沒說過,面上也滿不在乎,而且他對別的姑娘也很好,在游船上更是左擁右抱的,風(fēng)流得不得了,挺讓人捉摸不透,如今聽墨聲說他已經(jīng)離開大理,才驚覺他是認(rèn)真了,否則以他的個性,還不至于逃避,他那些玩世不恭竟都是偽裝么…回想起平時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小燕子頗為困惑,自言自語道:“他真的喜歡我?”

“哼,你就是這樣,所有人都知道那個人喜歡你,偏你還一直犯糊涂?!?

永琪追了上來,這話也不知是說司徒,還是說他自己。

小燕子內(nèi)心深處其實很沒自信:“那怎么會喜歡我嘛,我大大咧咧,常常上躥下跳的,總是闖禍,讀書又少,紫薇以前總說我沒有女孩子的樣子,除了你這個腦筋不清楚的,誰知道還有人這么想不開?!?

其實斑鳩又何嘗不是“腦筋不清楚”,但小燕子嘴里心里念念不忘的總是永琪一個。

永琪聽她下意識的話,不禁一喜,忽覺斑鳩說要看誰不讓她掉眼淚,竟是反的,女人只記得那個讓她哭的人,而不是讓她笑的人…他癡迷盯著她美麗的小臉,笑著撇撇嘴:“想不開的人多了,左一個右一個,我都煩死了。”

“我才煩呢,欠了司徒老爺這么大個人情,又把人兒子逼走了,”小燕子犯愁,哀求地看著他:“咱們正經(jīng)去給司徒老爺?shù)纻€謝吧!”

“不去!”永琪想起司徒府就恨得牙癢癢,司徒老爺救了他卻不要錢,一定有更大的圖謀,這圖謀不用想也和小燕子有關(guān),真是個老狐貍,他就更氣:“我又沒讓他救我,要命我還給他,要人情辦不到!誰知道他讓還什么!”

永琪這脾氣說一不二,小燕子沒辦法,只好自己去了。

  司徒府小廝領(lǐng)著她到了一個素雅的屋子,焚著濃郁的檀香,清凈極了。

小燕子盯著房間里的一幅畫出神,雖然是陳舊的筆墨,黑白色調(diào),不過依稀可見畫中女子的神韻,帶著微微的傲氣和不甘,和司徒如出一轍。

  司徒老爺手里轉(zhuǎn)著核桃出來,望著出神的小燕子同樣思緒翻飛。

小燕子指著畫像上的女子,好奇道:“老爺子,這是誰?司徒的娘嗎?”

  司徒老爺眉宇間竟有些微皺,不過只是轉(zhuǎn)瞬:“是他娘,早早地過世了,留下我們父子?!?/p>

  一定是個悲傷的故事,小燕子不再問,掏出一對價值連城的和田玉雕來:“送什么都表達(dá)不了我對您的感激,知道您喜歡古玩,這點小禮物不成敬意?!?/p>

  司徒老爺鷹隼一般的眼睛看著她,撫胡須笑了:“艾公子出手果然非同凡響,不過我說了不要錢,自然也不要這值錢物件,將來再說吧。”

小燕子見他鐵了心不收,也無計可施,猶豫著:“司徒他…”

司徒老爺嘆了口氣:“他出去散散心,不必為他擔(dān)憂?!?

  小燕子告辭出門,正欲乘車而去。

  阿福緊趕著出來:“小燕子姑娘,留步——”

  小燕子掀開簾子,探出頭,略微詫異:“阿福,你沒跟著司徒?”

  隨即下車,阿福不顧頭上的汗,慌忙地塞給小燕子一個錦囊:“姑娘,公子臨走前特意囑咐我一定要把這個送到你手中,您收好了,公子說了,以后若是您有解不開的結(jié),這個興許用的上?!?/p>

  小燕子握著手中觸感涼薄又順滑的東西,茫然地點了點頭。

待她回到蕭府,驚奇地發(fā)現(xiàn)爾康居然來了。

清風(fēng)故人來,小燕子十分興奮:“爾康,你什么時候趕來的?紫薇呢?有沒有跟你一起來?”

又是小燕子熟悉的話語,爾康不自覺牽動一笑:“咱倆前后腳到,紫薇沒有來,昨天聽府里人傳話,她生了一個兒子,等我回去取名字呢,我才知道小太陽已經(jīng)這么大了,看來我們的下一代源源不斷來報到啊?!?

小燕子高興壞了,拉著晴兒轉(zhuǎn)圈:“紫薇有兒子了,她真?zhèn)ゴ?,晴兒,我們?nèi)プ鲱D豐盛的晚餐,慶祝一下好不好?”

晴兒知他們有事商量,笑著答應(yīng),兩人就出去準(zhǔn)備了。

她們一出去,爾康的臉色立顯沉重,緊張地看著永琪:“這沒有外人,我也就不跟你講規(guī)矩了,你傷勢怎么樣了?要不要緊?”

永琪笑道:“已經(jīng)沒事了,你來得倒挺快。”

爾康松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要不是喀什汗快馬加鞭來報,我們竟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嗎?”

永琪深責(zé)那日為找小燕子亂了分寸,遣散了眾侍衛(wèi),才讓兇手有機(jī)可乘:“我問過小燕子,她從下午就一直待在樹下,花海人來來往往的,她當(dāng)時只顧著傷心,也沒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人,兇手顯然清楚小燕子和我的關(guān)系,也一直在跟蹤我們,他知道我必定會去找她,就算那天沒有得手,我想兇手也會再找機(jī)會的?!?

簫劍分析道:“兇手的目標(biāo)肯定是永琪,如果是小燕子,那這兩年早出事了,不會等到現(xiàn)在,金蠶蠱毒…這么陰狠詭秘的手段,恐怕兇手預(yù)謀已久了?!?

爾康想了想,開口道:“我覺得宮里人的可能性最大,皇上到大理是絕密,江湖上消息沒這么靈通,況且要掌握你的行蹤也不是件易事…”他低聲:“說不定身邊已經(jīng)有人被收買了?!?

永琪深以為然:“這事恐怕要留人在這細(xì)細(xì)排查,小燕子在這也不安全了?!?

爾康點頭:“我們出來這么久,是時候該回宮了,朝中有些騷動,西藏緬甸也不太平,國不可一日無主,你得回去主持大局,再說外面這么危險,我真不放心?!?

永琪苦笑道:“看來這皇帝確實不好當(dāng)啊?!?

簫劍禁不住問道:“小燕子…她決定跟你回去了嗎?”

永琪微微愧疚:“是,簫劍,我也不想害你們兄妹分隔兩地,但是…沒辦法,我做不到兩全,或者,你還愿不愿意去北京謀個官職?這樣你們也能時常相見?!?

簫劍擺手道:“這還是在大理,就已經(jīng)這么險惡,更別提北京了,我實在學(xué)不來官場那套作風(fēng),這輩子也不想牽涉其中。既然小燕子這樣選擇,我會尊重她,見不見的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好就行了……”他知道小燕子要經(jīng)歷更大的波濤洶涌,不舍之情濃郁,憂慮萬分,鄭重交代:“永琪,我只有這一個妹妹,你一定要保護(hù)好她,我知道你寵愛她,可是在宮里集寵于一身,亦是集怨于一身,她沒那么多彎彎繞,很容易被人陷害,你要堅定不移的相信她,我不希望有一天她哭著來找我?!?

永琪松了口氣,感激道:“放心吧,簫劍,我知道該怎么做?!?

翌日,妍雅帶著些糕點來看小燕子,她知道小燕子最喜歡吃她做的,做了好多花樣,誠懇的說:“小燕子,我是來替墨聲道歉的,他也知道自己錯了,就是不好意思來,他說你喜歡熱鬧,要辦一個火把節(jié)向你和艾公子賠罪?!?

小燕子看見滿桌子的糕點就感動得不得了:“我沒有那么小氣,早原諒他了,永琪…”她急忙改口:“艾琪也不會跟他計較的。”

自那日與小燕子分開,妍雅心中繞了幾百個圈,種種疑問盤旋在腦中,不過她想得倒簡單,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格格怎么會去牧羊習(xí)武呢?這會見小燕子掩飾的樣子,又疑惑了:“小燕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燕子不知名的情緒忽然升騰了,抱住妍雅。

妍雅不解,微笑地輕拍著她的背:“怎么了?”

  小燕子埋進(jìn)她的衣襟,散發(fā)著溫暖的氣息,手更用力了:“妍雅,我要走了…”

  妍雅推開她,看到她閃動的淚光:“走?和艾公子嗎?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呢?”

  小燕子咬動著嘴唇,搖了搖頭:“去北京,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可能…就不回來了…”

  妍雅聽著她哽咽的聲調(diào),也難受了:“小燕子,你是格格對不對?”

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妍雅就像一個姐姐,用大理姑娘的淳樸凈化著她,陪伴著她,小燕子不再瞞她,點點頭,囑咐她:“妍雅,你誰都不要說,墨聲也不要說,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會很危險的,我走了你就忘了吧,你只要記得,我是小燕子,是蕭云,是你的朋友,好嗎?”

  妍雅心里還是吃了一驚,雖然她尚不懂危險在哪里,但她還是銘記于心。

  “你放心吧,我會記住的。我想你們的那個世界一定是很復(fù)雜的,所以你才不想讓更多的人牽涉其中?!?/p>

  小燕子從脖頸處取下一條很細(xì)很精致的項鏈,那還是剛進(jìn)宮皇阿瑪賞給她的,她一直帶在身上:“妍雅,你收好這個,以后要是墨聲欺負(fù)你了或者你有什么事就給我捎個信,直接到北京找我也行,我都會幫你的?!?/p>

  妍雅很喜歡小燕子,被措手不及的分別沖的眼淚直掉:“不哭不哭,小燕子,我們要笑著分開,晚上你和艾公子一定要參加火把節(jié),我們熱熱鬧鬧的,在這留下一個最美好的回憶!”

夜暮降臨,星光閃爍,無數(shù)無數(shù)的火把,從四面八方聚攏,迤邐前來,把原野照耀得如同白晝。許多百夷族和其他少數(shù)民族的青年男女,成雙成對的聚集到草原上,把無數(shù)的火把插在地上,就一對一對的手挽手跳著舞。

永琪雖是滿人,卻也只有小時候隨著皇叔去蒙古探親,才見過這么奔放的草原歡慶,其他也就是圍場行獵之后,找來歌舞姬圍著篝火表演,都有規(guī)矩束縛著,也沒什么意思,這場面對他來說新鮮極了!

墨聲下午就派人給他們送去了民族服裝。

小燕子是彝族姑娘的打扮,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裙子,像盛開的石榴花,頭上是頂銀制的頭冠,鏤空的銀花顫巍巍的豎在頭上,垂著流蘇,永琪從沒看過她如此變換,聽說他與欣榮成親那日,她在漱芳齋穿著回部仙袂飄飄的衣服,戴著頭紗,唱著歌,班杰明說起來眼睛都在發(fā)光,他心里就記下了,遺憾不能得見,今日也算得償所愿,看不夠似的,嘴里不住的說:“你真美?!?

小燕子催著他和爾康也換上了傣族男子的裝束,剛換完兩人指著對方就笑開了。

永琪用白布包著頭,穿著大襟小袖短衫和長管褲,簡直像換了個人,尤其的豐神俊朗,劍眉星目,他和小燕子一白一紅,極其般配,一登場亮眼極了,小燕子偷偷道:“有很多姑娘在看你呢!”

永琪笑道:“那你要把我看住了,說不定我就和別的姑娘跳舞去!”

小燕子掐著他,兩人追著打鬧起來。

看得爾康一陣眼紅:“早知道我就把紫薇帶來了,不行不行,回北京咱們也得辦一個火把節(jié),永琪你得賠償我!”

“好好好!”永琪拍拍他的肩:“你那秘密基地全都辦一個!”

小燕子鼓掌歡呼:“你們不知道,我哥和晴兒的婚禮比這還要壯觀,我們整整狂歡了一天一夜,把我哥和晴兒累的幾天都緩不過來!”

簫劍捏捏她的鼻子:“有你這個淘氣包在,我們當(dāng)然安生不了!”

晴兒想自己多姿多彩的婚禮,是她怎么也料不到的,回味起來還是一陣激動:“現(xiàn)在就差永琪和小燕子的婚禮了,你們大概不能這樣狂歡,不過我想依小燕子的鬼點子,肯定也是別出心裁,別具一格!”

永琪眼睛亮亮的,那控制不住的期待都快要溢出來了,小燕子跟他一對視,就嬌羞的不說話了。

晴兒如同見了破天荒:“不得了了,小燕子也會害羞?。 ?

簫劍和爾康紛紛跟著調(diào)笑。

“我不理你們啦!”

小燕子面子掛不住,推開他們往前跑,永琪跟著追過去。

只剩兩人,永琪見小燕子不似剛才那般興奮,他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小燕子,你喜歡這里,還是不想回去對嗎?”

小燕子的心事根本瞞不過他,他這么懂她愛她,什么都比不過一個他?。∷s緊揮散掉心中那點郁悶,忍不住脫口而出:“我更喜歡你!我…”

她覺得太過肉麻,戛然而止,有這句話她什么都不用說了,永琪迫不及待的攬過她的纖腰到懷里:“不如我們就在這先辦一個婚禮,回宮再辦一個!”

小燕子明顯動心了,她一直幻想著永琪回到大理,她和他在蒼山洱海的見證下喜結(jié)連理,不過簫劍晴兒、爾康紫薇的婚禮人都不全,實在遺憾,形式不重要,她更希望她的婚禮可以圓圓滿滿。

“咱們過兩天就要走了,時間哪夠?不能再耽誤了,到宮里再辦吧,”她又一嘆氣:“但你又不是第一次成親,欣榮已經(jīng)成了皇后了,還能辦婚禮嗎?”

“那個成親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永琪摟她更緊:“誰說她是皇后,皇后的位置我一直在為你留著?!?

“什么?要我當(dāng)皇后?”小燕子目瞪口呆,永琪為她也真是下血本了:“我可當(dāng)不了,你看看皇阿瑪那個皇后,要管這個管那個,我自己都不想守規(guī)矩,怎么要別人守規(guī)矩啊?你別給我這個苦差事了。”

宮里為當(dāng)皇后都搶破了頭了,也只有小燕子才會說這是苦差事,他愛得就是這個不流于世俗的小燕子,更覺她可貴。

“我也想過那不過是個名號,皇后不好當(dāng),對你是太難了,可是思來想去,什么皇貴妃、貴妃說白了還是妾室,我舍不得你受一點委屈,我要你做我堂堂正正的妻子!”

小燕子感動死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不在乎這些,你這樣要面對多少壓力,別人都會說你的,而我就成了活靶子,會被人亂箭穿心的!”

“呸呸呸,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永琪扶著她的肩:“我自有辦法,不用你操心,今天讓我們先忘掉這些,高高興興的玩!”

“嗯!”

小燕子揚(yáng)起笑臉,拉著他去跳舞。

墨聲找了由頭過來,撓著頭,一臉的歉意:“艾公子,小燕子,上次的事對不起啊,我這人就是急躁,說話不動腦子,你們別跟我計較!”

永琪大度的說:“你不知內(nèi)情,都是為了朋友,情有可原,今天已經(jīng)夠有誠意了,不必再介懷,都過去了!”

昭聞也跟墨聲一起,對小燕子道:“我妹妹被家里慣壞了,做事不知輕重,我一直不敢見你,這事鬧得,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小燕子想這兩人都是官宦子弟,這樣低聲下氣的道歉,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急忙接過話:“我還要謝謝她呢!”

昭聞望著南方的天空,默默道:“司徒讓我轉(zhuǎn)告,他祝你們幸福!”

幾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共同看著燦爛的火把飛舞。

  明日就要啟程回宮了,未知的旅程。

  小燕子的人生始于水墨江南的蘇杭,尚在襁褓,就已嘗遍世間冷暖,家破人亡,士族中落。

  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北,是母親給她的選擇,顛沛流離,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在上天良心未全泯,給了許多的幸福。

  這一次,是自己的選擇,皇阿瑪離去,帶走了她格格的身份,再也沒有乾隆的還珠,她要面對的是全新的考驗。

  連晴兒進(jìn)門了小燕子也未發(fā)覺。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小燕子好像最近總是出神:“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想什么,就是有點害怕?!?/p>

  晴兒審視著小燕子,笑了:“這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你用起來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了,詩書還是能磨練性子的,你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大叫著紫氣東來的小燕子了,傻妹妹,你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好多,害怕愉妃娘娘,害怕永琪會有很多女人,害怕我自己…不夠優(yōu)秀?!毙⊙嘧訚u漸說得沒底氣。

  “你總是覺得自己不好,其實在永琪眼中,你樣樣都好,你會有許多的害怕,是你長大了,懂得多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但是你的永琪——他是最優(yōu)秀的,這樣的男人都為你傾心,甚至愿意為你去死,你還有什么理由覺得自己不夠好呢?”晴兒又接著說:“有了簫劍,我才是晴兒,那種愛,老佛爺給不了我,甚至小太陽都給不了我,你是同樣的道理,我和你哥哥都給不了你,只有永琪,才能讓你是真的你自己。不管是宮里還是外面的世界,都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只不過宮里更難一點,你只要相信,再多的難題,你們齊心協(xié)力也能闖過去,朋友親人們又都在你們背后支持著,這樣想著,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晴兒一席話,小燕子心境開朗了許多,握住她的手,遲遲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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