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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相逢何必曾相識

新還珠同人之永憶燕琪飛

小明子受傷后,月月便留在宮里照顧他,小燕子和其他人還是每天照常去練一會兒騎馬,因射擊場只許禁衛(wèi)軍入內(nèi),小燕子也不愿每次都讓永琪破例,因而常日里率眾人在馴馬場練習。

彩霞不是那塊料,練了兩天就放棄了,在棚子里倒倒水,跑跑腿,干看著過癮。明月柔弱,對騎馬天分有限,只是強攢著一股勁兒,非常堅持的練習,騎的大腿都磨紅了。

小燕子騎馬早已經(jīng)嫻熟了,主要功課是練習馬上射箭,永琪派了個禁衛(wèi)軍高手指點她,答應她學得差不多了,就帶她去木蘭圍場冬狩,她為了早點去,對練騎射已經(jīng)達到了癡迷的地步,有時甚至一整天都泡在馴馬場里。

塞婭與和孝有心和她一起練,奈何都身懷有孕,動彈不得,紫薇是不愛好騎馬,只偶爾試一試,因此三人時常去瞧瞧便罷了,小燕子沒個對手比著進步,總覺得少了點意思。

這日,明月、彩霞要忙坤寧宮大清掃,脫不開身過來,紫薇、塞婭、和孝也不在,小燕子初有成效,苦于無人分享,只好對著飛兒自言自語:“飛兒,我第一次射到靶子了,我好厲害是不是?”

飛兒揚了揚馬蹄,似是在回應。

小燕子笑著撫摸他的耳朵:“飛兒,誰說你年紀大了不能陪我,你一點也不大,還是那個敢沖到臺子上大鬧老佛爺迎接禮的飛兒。”她頭靠在飛兒臉上,笑容漸沒,今日馴馬場格外的安靜,忽然覺得有點落寞。

遠處棚子后面有個影影綽綽的人,冒出頭又縮回去,再冒出頭,讓小燕子看個正著,她好像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了,大聲喊道:“誰在哪里?”

那人影只好硬著頭皮出來,快步走向小燕子,恭恭敬敬的行禮:“臣女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小燕子一看是個穿女官衣服的姑娘,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全貌,只覺膚白音甜,好奇問道:“你是誰?”

這姑娘還是福著身回道:“回娘娘,臣女名叫肖文姿,是負責后宮冊封、祭祀禮儀的女官?!?

“免禮免禮,”小燕子心想她的名字念起來不就是小蚊子嗎,倒是有緣,說不定還是本家呢:“你姓蕭?”

文姿知她誤解,輕輕搖頭:“臣女和娘娘的姓不是一個字?!?

“那是哪個字?你寫給我看。”小燕子伸出手掌。

文姿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在她手心劃著:“是生肖的肖,文靜的文,姿態(tài)的姿。”

“生肖的肖?我怎么沒見過這個姓。”

“臣女這個姓確實少見,不如娘娘的蕭姓淵源深厚,像南朝梁武帝就是蘭陵蕭氏,還有隋煬帝的蕭皇后,名臣蕭何…”文姿突覺自己話密了些,怕失禮,急忙止?。骸岸际悄锬锬莻€蕭?!?

小燕子一聽便知她很有學問,一點沒有見怪,反而對她很有興趣,于是調(diào)皮的彎下腰,揚頭湊到她眼睛底下。

文姿與她近在咫尺,臉刷一下子就紅透了,迫不得已抬起頭。

小燕子便笑嘻嘻的跟著站直細看她,此女人如其名,看上去十分文靜乖巧,眉似遠山,透著一股靈秀的書卷氣,鼻膩鵝脂,神色間欲語還羞。

小燕子頓生好感,突想對外她是還珠格格,被皇阿瑪賜姓西林覺羅,知道她本姓的人很少,不免一問:“你怎么知道我姓蕭?”

文姿臉稍稍褪下點紅,又熱了起來:“臣女聽家中姊妹閑說的?!?

小燕子覺她倒是實誠,也不怕被怪罪議論皇后,再問:“那你剛才在那邊干什么?”

“看娘娘練騎馬?!?

“你不止來一次了吧?我老覺得那邊有個影子?!?

文姿承認的點點頭:“娘娘練的第二天臣女就過來看了?!?

“看我干什么?”

文姿不好意思的一笑:“喜歡看?!?

“哦,你喜歡騎馬對吧?”小燕子恍然大悟:“你要不要試試?”

“我只騎過幾次,不算是喜歡騎,”文姿一著急自稱都變了:“我就是…喜歡看娘娘騎。”

“???”小燕子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文姿怕她誤會自己有什么企圖,爽當頭一昂,直截了當?shù)恼f:“娘娘像書里寫的巾幗女英雄,是我的榜樣,我崇拜娘娘?!?

小燕子一愣,這皇親貴胄中生長起來的女人,長輩們大多看不慣她,同齡女子中除了晴兒,大多礙于她受寵,人前奉承迎合她,背后嫉妒諷刺她,往往一不留神就泄露出潛臺詞——你能當格格,甚至當皇后,那是走了大運,飛上枝頭變的鳳凰,不是真的鳳凰,不配與我們?yōu)槲?。更有像欣榮那樣,面子上也不裝的,話里話外都在罵她蠱惑君心,不成體統(tǒng)。

小燕子說不在意是假的,她們這個圈子就像一堵密封的高墻,絕不許外來者入侵,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高墻中傳來如此強烈呼喚她的聲音。

她反而迷惑了:“為什么?”

文姿有些緊張,她一時也說不出多么具體的理由,就覺得她像是一束明光在前方照耀,是自己追趕的方向:“我就想像娘娘一樣活著?!?

小燕子方才低落的心情一掃而空,燦爛的笑起來,如傳說一般的璀璨熾熱,晃的文姿幾乎睜不開眼。

“騎兩圈?”小燕子不見外的邀她。

她的聲音仿佛有種魔力,讓人根本無法拒絕,忘卻一切禮數(shù),文姿激動應道:“騎!”

至晚,小燕子猶自興沖沖的,去了養(yǎng)心殿,她披了件鶴尾毛大氅,壓低帽子,問安德桂道:“誰在里面呢?”

安德桂覺得好笑,皇后怕出沒養(yǎng)心殿頻繁,被人說擾亂君心,回回過來都是偷偷摸摸的,行為鬼祟,配合的輕聲回道:“娘娘放心,是福家兩位大人?!?

小燕子一聽都是自己人,大大方方的進去了。

永琪和爾康、爾泰正對著一張懸掛的巨幅地圖高談闊論,氣氛熱烈,偶爾發(fā)出陣陣笑聲。

“你們看什么呢?”

小燕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三人一齊回頭。

只見她悠悠解下披風,線條柔美的雪白玉頸宛若仙鶴,一雙剪水秋瞳明亮如星光,俏生生的看著他們,烏發(fā)紅唇,美艷四射。

爾康幾乎沒把她當女的看過,一開始還納悶那仨人怎么都喜歡這種黃毛丫頭的類型,漂亮是漂亮,不解風情多沒意思,尤其永琪,平常挺穩(wěn)重個人,以為他肯定會喜歡知書達禮的,結(jié)果出人意料,比誰都上勁兒,一直覺得永琪對小燕子跟養(yǎng)小孩似的,此時恍然發(fā)現(xiàn),小燕子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教成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了。

爾康看了看永琪,眼神佩服,好像在說“厲害啊”。

爾泰亦是目光欣賞望著小燕子,覺她純真可愛依舊,是永琪的功勞,慶幸小燕子過的好,小燕子過的越好,就站在離他越遠的安全地帶,他心里就越踏實。

永琪只瞧了她一眼,心頭就烘熱起來,再看她披風里面是鮮紅的騎裝,沒有圍領(lǐng),冬日里顯得脖子特別空,就會惹人多看兩眼,想到這兒,急忙取了椅子上自己的脖套給她戴上。

小燕子嫌脖套顏色和衣服不搭,嚷著:“我不冷?!?

永琪非要給她戴:“冷了就晚了?!?

小燕子不聽他的,躲開躥到地圖那,趴上去念著:“這是面店,這是生姜…”

爾泰看了看手中厚厚的筆記,搖頭嘆道:“真是整個兒的很麻煩啊。”

爾康坐下揉了揉腦袋:“討論倆時辰了,正好趁你來了歇歇,你看上去很高興,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燕子笑的跟花兒一樣,還不承認:“我高興了嗎?”

爾康指指她:“都寫臉上了,我們又不瞎?!?

“我不告訴你,”小燕子沖他努嘴,轉(zhuǎn)而拉永琪胳膊:“你什么時候結(jié)束?我要跟你說?!?

永琪一暖,就喜歡她區(qū)別對待,又抱歉道:“還沒說完呢,恐怕要很晚了,”他低頭湊過去:“要不你現(xiàn)在悄悄跟我說。”

小燕子捏著他的耳朵,踮腳細說。

永琪聽罷,了然的點點頭,語氣又寵又柔:“哦,有人崇拜你啊,我也崇拜你啊,怎么不見你這么高興?”

“你崇拜我嗎?你都沒說過?!?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永琪手里還拿著脖套,瞟了瞟她的露出的脖子,竊竊私語:“你要是戴上,我就更崇拜你了?!?

小燕子覺得他很奇怪,轉(zhuǎn)念一想,明白過來,笑他神經(jīng)兮兮的,又要湊上他耳朵說些什么。

福家哥倆實在看不下去他們親熱了,爾泰喊道:“喂喂喂,你們注意點場合,大庭廣眾的成何體統(tǒng)?!?

永琪臉一紅,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忘形了。

小燕子卻理直氣壯:“那你們出去,誰讓你們霸占著永琪,不讓他回家!”

爾泰訴苦:“誰霸占誰啊,我們才是皇命難違,嫂子和塞婭不說就算了,你還說上了!”

爾康立馬附和:“就是!我們忙的都沒顧上吃飯,也不知道皇上管不管飯?!?

“還能少你們的飯了?矯情!”永琪笑罵了一句,又問小燕子:“你吃了嗎?一塊吃點?!?

“好啊?!?

小燕子心情相當好,不自覺哼起了歌,順手圍上了脖套,永琪獨有的撩人龍涎香就撲鼻而來,她深深一吸,圍的更緊,有些后悔沒早點戴上了。

永琪得償所愿,一直抿嘴看著她笑。

須臾安德桂領(lǐng)人進菜,又逢海蘭察過來送材料,小燕子一看見他就滿臉不高興,橫眉瞪眼的,海蘭察尷尬的向她行禮后,就急忙退下了。

爾康翻著海蘭察整理的材料,條理清晰,細致嚴謹,心里十分滿意,囑咐小燕子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你就算對他有意見,也不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啊,人家會以為皇上和你一個意思,萬一心存怨懟就不好了?!?

“我可裝不出來!”小燕子振振有詞:“他對感情都不負責任,能對工作負責任嗎?”

爾康不以為然,想起以前乾隆要納香妃,他們對這種問題就有分歧,怕再吵起來,眼看永琪只是笑笑,愿意慣她,也懶得管了。

爾泰沒經(jīng)歷過香妃之事,覺得這個問題很值得探討:“小燕子,不是人人都像我們幾個一樣情有獨鐘的,我們只能管自己,管不了別人啊,說實話,明月的身份確實當不了海蘭察的正妻,他也沒說拋棄明月,只是…”

“只是讓她當妾?”小燕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哪個女人就想當妾的?海蘭察早知道不能給明月名分,一邊招惹她,一邊又不說清楚,讓明月越陷越深,正妻來了,他開始為難了,無可奈何了,現(xiàn)在倒成了明月認不清自己,不愿意當妾的錯了?他早說清楚,明月還能上趕著喜歡他嗎?我小燕子的人有那么沒骨氣嗎!現(xiàn)在好了,人人都在嘲笑明月癡心妄想,海蘭察卻什么影響也沒有,反而高升了!我不打他就算客氣了,還要對他笑臉相迎?”

爾泰辯道:“那你要這么說,明月也該先問清楚啊,也許在海蘭察的觀念里,他以為明月默認兩人的差距,所以才沒有刻意提呢?!?

爾康本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時忍不住插嘴道:“海蘭察了解小燕子的性格,他知道小燕子不會同意明月做妾的,我猜他是故意回避這個問題的,所以即使明月問了,他也不會說清楚的,何必早早得罪小燕子呢?這話不能由他說,不能是他自己的意思,他會等一個怪不到他頭上的時機,再順勢而動,如果明月愿意當妾,他妻妾雙收,兩全其美最好,不愿意的話,要么皇上逼他,對家里有個交代,要么家里逼他,對明月有個說辭,橫豎他都有苦衷?!?

小燕子嘖嘖:“你們看看他有多賊啊?!?

爾康接道:“他還是不了解小燕子,他以為小燕子標準的是有心無力就行,其實小燕子的標準是全心全力才行,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對!我的標準就是得盡心盡力,全心全力!實在不行了也沒辦法,只要是行就得…”

小燕子話還沒說完,永琪就喝水大嗆了一口,嗆的滿臉通紅,咳嗽不止,拼命給她使眼色。

小燕子反應過來,一時窘態(tài)畢現(xiàn),雙頰紅霞漫天。

“怎么了?”爾泰不明所以。

爾康若有所思,笑道:“八成又是他們兩口子的什么暗語?!?

小燕子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暗語!絕對不是!我…我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嗯…咳咳!”她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想了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續(xù)上前面的話:“就是說啊…這個海蘭察要是就不喜歡明月,或者喜歡但是覺得沒結(jié)果,從頭就掐斷,我沒什么可說的,可是他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敢做不敢當,我就是氣不過!”

“你一向嫉惡如仇,明月是你的人,輕了重了的,分寸很難把握,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你,依海蘭察的精明,他是不會冒這個險的,我想他還是對明月情不自禁了,后來不敢找明月說,也是近鄉(xiāng)情怯,不然完全可以處理的比現(xiàn)在好,”爾康感慨的望了望永琪:“小燕子,不是每個人都敢拿前程賭的,也許沒了前程,愛情也就沒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你看那戍守邊關(guān)的將士,他們就犧牲了愛情,但是保護了國家的安寧,你能說他們不值得敬佩嗎?”

小燕子聽了進去,默默不言。

爾泰贊成道:“我對海蘭察的做法也不認同,他應該克制自己的,但一碼歸一碼,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某一方面不好,就否定他的全部啊?!?

小燕子找到漏洞反駁:“那我們也不能因為他其他方面好,就肯定他不好的那方面,就是因為所有人都袖手旁觀,都不譴責他,都覺得這根本沒什么,千千萬萬的男人才會像他一樣覺得,玩弄女人的感情無所謂,甚至還引以為豪!別人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也就罷了,可我們十全十美能這樣做嗎?我要讓他知道知道,輕視女人是有代價的!”

小燕子站在了道德制高點,爾康、爾泰一時找不到好的角度回擊,雙雙看向永琪,永琪一直怕引火上身,只旁觀,覺得兄弟和媳婦說的都有道理,這時看到兄弟求救,不得不說話了,那自然也不能扯媳婦后腿,他清了清嗓子,決定折中說理。

“這根上還是在于男人三妻四妾合不合理,我覺得不合理!我強烈反對!”

他先表明態(tài)度,穩(wěn)住小燕子。

小燕子果然滿意的點了點頭。

“但是——”永琪話音一轉(zhuǎn):“自古以來男女分工就不同,男主外,女主內(nèi),在現(xiàn)有的體制下,沒有給女人太多拋頭露面,干出一番事業(yè)的機會,讓女人學的都是家務(wù),嫁人就是工作,既然女人要依附于男人生存,那就給了男人三妻四妾的權(quán)利,否則很多女人想往上走,過更好的生活都沒有門路。大家從小就是這么被教育的,都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很少有人能意識到這對女人不公平,就連女人自己都意識不到,要想實現(xiàn)一夫一妻,那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整個大清都要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恐怕現(xiàn)階段很難普及啊?!?

小燕子聽他話音,還是向著爾康、爾泰,男人就會幫男人說話,她擼起袖子站了起來,一一看過他們:“你們是整個大清最有權(quán)力的人啊,如果你們都不覺醒,都不做些改變,那還能指望誰!”

爾泰代表出戰(zhàn):“我們怎么沒覺醒?我們已經(jīng)以身作則了啊,否則你怎么當上皇后的?否則我和我哥怎么不再娶呢?我們的權(quán)力是這個制度給的權(quán)力,不是個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再沒皇上愛你的吧,連他都爭不過?!?

爾康不甘示弱,緊接其后:“就算要改變也得分輕重緩急,現(xiàn)在主要的任務(wù)是整頓吏治,穩(wěn)定邊疆,而不是這個!”

小燕子頗有氣勢:“說來說去你們還是覺得這事沒那么重要,連你們都這樣想,我看永遠沒有一夫一妻的那天了!”

永琪眼神激賞的看著她,他們?nèi)齻€說的是現(xiàn)實,而小燕子說的是理想,現(xiàn)實不能,不代表可以忘記理想,正是因為有小燕子這樣黑白分明,堅持原則的人,這個世界上才有光,才有被改變的可能。

他舉手:“我投降,我覺得小燕子說的有道理。”

“哦耶!我贏了!”小燕子開心的和他拍手。

“這事做起來可能需要很漫長的時間,但我們要勇于邁出那一步,你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跟我說,”永琪深情和她兩手相握:“我們一塊嘗試?!?

爾康、爾泰相視一笑,和小燕子辯這一番,想法也有了變化,他們也只是嘴上一辯,心底何嘗不希望實現(xiàn)一夫一妻呢。

爾康道:“我也投降了,回去我可得給紫薇好好講這一段'小燕子舌戰(zhàn)群儒'?!?

“那我也只好跟著投降了,塞婭還經(jīng)常威脅我,說她要學西藏那邊一妻多夫呢!”爾泰對小燕子笑道:“回頭你也跟她講講!”

四人哈哈大笑起來,一齊用膳。

翌日午后,文姿正在藏書樓研習,就看見小燕子一身光彩奪目的鳳穿牡丹袍,笑語盈盈的走進來,眾宮人沒料到她會駕臨此處,急忙涌出去叩首參拜。

“皇后娘娘吉祥,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吉祥吉祥,都吉祥!”小燕子張望著,終于尋到一抹柔靜的身影,喊道:“文姿!”

文姿面帶激動,起來又對她款款福身:“臣女參見娘娘。”

小燕子擺手:“不用行禮,你平時就在這兒辦公?”她往里走著,藏書樓是浩如煙海的古籍典著,她那明亮的鳳袍漸漸掩進空曠深邃的層層書閣中。

“是,”文姿在后面跟著:“除了日常的祭祀,也就是太妃、王妃加封禮,原本后妃冊封禮是最忙的,都是娘娘替我省了,所以我平日無事,就在這兒負責書籍勘誤?!?

兩人才見過一面,言談間卻顯得很熟悉。

小燕子聽她話說的有趣,撲哧一笑,離近的不拿,偏要夠高拿下一本書閑閑翻著,都是繁雜的古文,看也看不懂,指尖隨意一支書中央,幾個旋轉(zhuǎn)往上一扔,書穩(wěn)穩(wěn)落到原處。

文姿看的目瞪口呆。

“走吧,別悶在這兒了,我們?nèi)ヲT馬!”小燕子眨眼:“我要送你一套漂亮的騎馬裝!”

雖然人多眼雜,擅離職守不太好,但文姿哪禁得住誘惑,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出了門。

文姿換上了小燕子送她的嶄新天水碧騎裝,薄妝淺黛盡顯風流,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上馬就像換了個人,渾身洋溢著女兒英豪之氣,小燕子就欣賞這種姑娘,不住的夸贊她。

文姿笑容滿面,興奮的說:“娘娘,我騎的不算好,我有個好姐妹叫思黛,也是咱們宮里的女官,她騎的才叫好呢!”

“是么!那你叫她過來呀!”

“可以嗎?”文姿的眼睛瞬間亮成了小星星:“她也非常崇拜娘娘呢!正是因為她也崇拜娘娘,我們才成了好朋友!”

小燕子喜上加喜,原來她還是個“紅娘”,隨即滿口應允:“當然可以了!你快去叫她過來!”

文姿正要去叫,突然清醒過來,止住腳步:“可是…她負責統(tǒng)管東六宮諸事,是皇貴妃的左膀右臂,不比我得閑,怕是不好叫?!?

小燕子聽懂了她言下之意:“她是欣榮的人?”

文姿急忙否定:“不是的!我倆是同一批進宮的女官,她父親是禮部侍郎,她從小耳濡目染,對宮中禮儀十分精通,皇貴妃就對她委以重任了,新來的女官、宮女都由她訓練,東六宮大大小小的事都離不開她,我和她認識是…”她小心翼翼的懇求:“娘娘,我說了您可不能怪我!”

小燕子舉手保證:“不怪!你說吧。”

文姿看著她的臉色:“我父親是翰林院侍讀學士,前一段奉旨審查編排帝后的禁書,他帶回家了一些,我…我都偷偷看了…”

“看就看唄!”

文姿松了口氣,更近一步:“我…還留了一本,帶進宮里了。”

“然后呢?”小燕子眼里這都不算個事。

“思黛住我隔壁屋,平常我倆就是點面之交,不怎么熟,那天我在偷看,被她逮個正著,她非但沒有舉報我,反而跟我一起看,最后還搶走了我的書,比我都上癮!”文姿說起來有些啼笑皆非:“從那之后,我們倆有了共同的小秘密,關(guān)系越來越好,她跟我說她不喜歡跟宮里各種人周旋,也不喜歡皇貴妃一板一眼的,她喜歡娘娘和紫薇格格這種快意人生的女中豪杰!天吶,簡直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們是一路人,是知音啊!”

小燕子納悶:“你們看了那些書,還喜歡我?那上面不是把我寫的很壞嗎?”

“我們在閨中就聽到很多娘娘的傳聞了,什么尚書房智斗紀師傅,射擊場大戰(zhàn)群雄,歌唱禮運大同篇,火燒盂蘭盆會,出氣球大賽…”文姿滔滔不絕:“太多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說實話很多長輩并不理解娘娘,給我們聽這些是為了警醒我們,說的時候也是添油加醋,尤其兩位格格被劫走后,他們就更是談虎色變,引以為戒了,我們也難免受影響,畢竟沒有真的見過娘娘,不清楚底細,可自從我進宮之后,我越來越確信娘娘是一個熱情善良,敢于挑戰(zhàn)的人,別的不看,就看坤寧宮的宮人個個喜氣洋洋,到哪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娘娘,維護娘娘,先帝和皇上閱人無數(shù),福家二位公子賢名在外,晴格格更是長輩們口中的典范,如果娘娘真像書上寫的那么壞,他們怎么會喜歡呢?”

小燕子感動到了極處,她在宮里自詡獨特,但大多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很渺小,除了周遭親近之人,陌生人偽裝的往往很完美,難以探尋對她的那些目光到底是毀是譽,現(xiàn)在得知她可以散發(fā)如此強大的力量,終于體會到她在這里的意義。

文姿眼含淚光,越說越動情,恨不得剖開心給她看:“我們看那些書只是為了更了解兩位格格一點,我和思黛像瘋了似的到處搜集你們的消息,總?cè)ダ帉m轉(zhuǎn)悠,有時候走運看到您和紫薇格格,都會羨慕好久,您難產(chǎn)那次,我和思黛抱在一起哭,每天都為您上香祈福,打聽到您來練騎射,就跑過來看,思黛很想和我一起來,可她忙的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實在脫不開身!”

小燕子深吸了一口氣,面對這樣意想不到的驚喜和關(guān)注,竟然無所適從,不知如何回應,覺得說謝謝就太輕了,也太俗了,良久才道:“等思黛晚上收工了,我們?nèi)ソ铀??!?

小燕子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欣榮的眼睛,欣榮得知她專門去藏書樓找一個女官,便覺蹊蹺,又打聽到思黛和文姿是臨屋,便召思黛過去細問,思黛回答的禮貌熱情,但一問三不知,勉強應付后出來。

她腰酸背痛的,顧著禮儀還要保持端莊的形體,百無聊賴的走在紅墻之中,忽見遠處宮燈隱隱,似是文姿在向她招手,她揮退身后跟著的三兩宮女,加快了腳步朝文姿走去。

文姿不等她說話,神秘的拉她走著。

思黛一晃眼,瞳孔放大,完全不可置信,幾乎是顫抖的躬身:“臣女岳思黛參見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她聲音極力維持著平穩(wěn):“萬福金安。”

小燕子扶她,和氣笑著:“你就是思黛?”

思黛驚詫:“娘娘知道我的名字?”

“文姿都跟我說過了,”小燕子打量她一張圓圓的鵝蛋臉,肌骨瑩潤,顏若朝華 ,一看便是嬌貴的大家閨秀之貌,不由贊嘆:“你好漂亮!”

思黛猛然見到一直追捧的對象,又聽她此語,雙眼先是濕潤,壓抑許久的情緒好像終于找到了出口釋放,淚水刷刷滾落。

文姿遞給她帕子,調(diào)笑道:“平時屬你伶俐,怎么見到娘娘話都不會說了?”

思黛邊擦淚,邊埋怨她道:“你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個準備,讓娘娘見笑了!早知道要見娘娘,我應該連著三日沐浴焚香,好好梳妝打扮才行!”

小燕子聞言更笑,見二女猶如花開兩朵,各顯聰慧,心里好感倍生。

“提前說就沒有驚喜了,坤寧宮里備好了火鍋,兩位要不要賞光?。俊?

文姿、思黛饞的咽了咽口水,幾乎沒有思考的同時脫口而出:“要!”

三人便有說有笑的趕赴坤寧宮,二女甫一進宮門,便覺得此處同別處完全不一樣的氣氛,十分的和諧,熱鬧在前,規(guī)矩在后,心道皇后娘娘果然名不虛傳。

四大才子迎著道“娘娘來客人了”,大堂已經(jīng)擺上了熱氣騰騰的火鍋和各色茶果,小燕子讓她們坐下,自己進臥室換身便服。

剛一推開門,就被一個黑影從后攔腰抱住。

“啊!”小燕子一聲驚呼,后仰一看,夜幕中好似一頭呲牙咧嘴的野獸,嚇得魂飛魄散,正要用手肘還擊,掙扎聞到永琪獨有的香味,又氣又笑的捶他肩:“你又嚇我!打你!”

永琪扒下狼皮,樂的哈哈大笑:“真是屢試不爽!”他伸出利爪撲向她:“我是大野狼,我要吃了你!”

“哎哎哎,大野狼,”小燕子閃到一邊,噓了一聲,壓低聲音:“外頭有客人,你要讓人家看見你這德性?。 ?

永琪一愣,爪子放下,戛然而止:“誰?”

“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我的仰慕者呀!有兩個姑娘呢!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小燕子摸索著去點燈。

永琪隨口問:“漂亮嗎?”

小燕子斜瞅了他一眼:“漂亮,當然漂亮!比你的如妃還漂亮呢!”

永琪脫下狼皮,疊好放進衣柜里,表現(xiàn)的饒有興趣:“呦,那敢情是真漂亮,我可得好好看看。”

“看去吧你!”小燕子解下外袍扔向他。

永琪滿手接過(被刪)又把她點的燈吹滅,捉住她抵在衣柜上:“換衣服啊,我給你換吧…”(被刪)

“你瘋啦!”小燕子緊張的瞄著外面(被刪):“再讓人聽見…快松手…”

(被刪)“我都幾天沒碰你了,好不容易早回來一回,你還請客人,讓她們等著吧!”

小燕子渾身癱軟,手無助的扒住衣柜邊:“她們可都看過那些禁書,要是知道我們這樣,我不就坐實謠言了嗎!”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永琪想起書中描寫她妖艷之態(tài),更為情動(被刪)

小燕子開玩笑叫還行,專門叫就不行了,尤其還被他這樣逼著,張了張嘴,為難:“我叫不出口,你快饒過我吧…”

“叫了我就饒過你?!?

“五…”

永琪豎著耳朵等待。

“叫不出來!太肉麻了!”小燕子氣羞:“你怎么愛聽這個!”

“我就是愛聽,不叫你可別怪我?!?

永琪一貫心動不如行動,(被刪)

小燕子知道他真不是說著玩的,驚呼急叫:“五郎五郎!”推他蹬腿下來:“我看你是五個大野狼,別鬧了,讓人家等久了多不禮貌??!”

永琪嫌她叫的敷衍,意猶未盡,最后還是識大體的去點燈讓她換衣服。

小燕子快速換好去照鏡子,啐道:“頭發(fā)又讓你弄亂了!”又慌忙的梳頭。

永琪無所謂的聳肩攤手,也整了整凌亂的衣服,見時間還早:“你們玩吧,我也出門找樂子去了?!?

“隨你便,晚點回來?!?

永琪不屑:“嘁!”

小燕子不放心的囑咐道:“一會兒你出門打招呼要熱情點,不能擺皇帝的架子!”

“嘁!”

“嘁什么嘁!”小燕子拽著懶洋洋的他:“快點的吧!”

事實證明,小燕子的擔心完全多余了,永琪一出門完全是正人君子的形象,道貌岸然的沖二女微笑。

二女聽見里屋動靜不小,正惶惶難測,大氣都不敢出,孰料能碰見皇上,雙雙跪地行大禮。

永琪抬手:“起來吧,”他眼睛往小燕子脖子上瞄了瞄,更是唇角一勾,似笑非笑:“你們不要客氣,吃好喝好,朕還有事先走了。”

二女觀察兩人眉來眼去,皇上看皇后的眼神都能掐出水兒了,真是曖昧至極,料想方才屋中必是百般恩愛,對傳言中皇上為皇后做出的種種驚世行為更是深信不疑。

永琪氣宇軒昂的翩然遠去。

文姿方抬起頭深看,眼睛都發(fā)直了:“這就是皇上啊…太太太英俊了,比我想象的更風流一些,那首詩怎么說來著——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寫到水窮天杪,定非塵土間人?!?

小燕子臉色噎紅,人都看出來永琪風流了,他確實剛剛風流完,差點下流。

“不但英俊,說話還很好聽…讓我們吃好喝好…”思黛激動攥著文姿的手:“我一個晚上不但見到了皇后,還見到了皇上,會不會太幸運了…”

小燕子失笑,敲敲桌子:“喂,你們倆再看下去火鍋都要涼了!”

二女急忙回神落座。

“多吃點!來!”小燕子涮好了菜就忙著夾給她們。

思黛單純的提醒道:“娘娘,您脖子那紅了一小片,是不是過敏了?吃東西可要注意啊?!?

小燕子這才明白永琪臨走笑什么,暗罵,掩飾的摸了摸,咬牙切齒地說:“可不嘛,我就是不能碰野狼,碰了就會過敏?!?

思黛漸露活潑的性子,對她的一切都很好奇:“什么野狼啊,聽著怪嚇人的。”

“就是南巡的時候,皇上送了我一張野狼皮,他總愛穿上嚇唬我,剛才又把我嚇一跳!”

“???”

二女不可思議,皇上還能干這事呢?

文姿迫不及待:“娘娘,快給我們講講您和皇上的事吧!還有你們大逃亡的事情!我們都想知道!”

小燕子已經(jīng)七七八八說過很多遍了,但每次說起的時候還是不厭其煩,興致勃勃的,干了一杯酒,遂開始了精彩的演繹…

二女聽的如癡如醉,很久才依依不舍散場。

自此之后,文姿和思黛隔三差五就要去趟坤寧宮聽故事,思黛吃醋文姿白日能和小燕子一起騎馬,還威脅她不許捷足先登先把故事聽了,要等著她一起。

這日受二女強烈央求,小燕子答應她們晚上請紫薇和塞婭過去,一大早就忙著準備吃的,又碰巧凝芝請見,急忙請她進來。

“凝芝,又見到你了!你來的正好,趕上大聚會了!”小燕子熱情的招呼她坐下。

凝芝盈盈參拜,這么長日子以來終于觸摸到了生氣,心滿意足的笑道:“我不知道娘娘有聚會,不會打擾娘娘吧?”

“打擾什么呀,都是自家人?!毙⊙嘧舆f給她一杯水。

這話別人說凝芝會覺得是客氣,她說就顯得很真心,與她相處,不用曲意逢迎,很舒服很自然,好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雖然帶著時間間隔的陌生,但是彼此的熟悉與默契不可磨滅。

凝芝神色動容,關(guān)心道:“娘娘身體還好吧?”

“那次難產(chǎn)確實耗了我不少元氣,不過宮里大補小補的,再加上我每天都鍛煉,早恢復過來了!”

“那就好,”凝芝欣賞的看著這個灑脫的女子:“娘娘昏睡那幾日真是天崩地裂,可是我知道娘娘會從死神手里逃脫的,一定會?!?

小燕子懂她處境,那件事里有太多復雜的因素,永琪回避于細枝末節(jié),只讓她知道個大概,她相信他做任何事都是有考量的,并不多問,可心知窺探起來,永琪未必是她想象的那個永琪,他注定不能善良到顧全所有人。

起碼,他就傷了眼前這個美好的姑娘,讓她成為了自己家破人亡的兇手。

思及此,小燕子輕輕覆上她的手,萬分誠懇的看著她的眼睛:“凝芝,我替皇上謝謝你?!?

凝芝曾在深夜無數(shù)次的懷疑,甚至后悔當初的決定,背負著沉重的道德枷鎖,承受著凄涼怨恨目光的折磨,覺得自己應該永世不得超生,總想他是讓她心動的天子,遵從他不需要原因。

可這個指引她的人只活在她的幻想中,根本無法觸及,恩賜的匆匆?guī)酌婢妥屗皽富穑蔡^輕易了。

她開始問自己為什么?

她這次鼓起天大的勇氣來,就是想知道為什么。

聞得小燕子此話,感到一股暖烘烘的熱潮涌上心頭,似乎有了些注解。

老天保佑讓她找到那個答案吧,就沒有遺憾了。

小燕子瞧她冰染的容顏如無霜花盛開,娥眉淡蹙,空靈的眼睛寂靜無邊,沖她沉默的微笑,沒由來的就有些難過。

晚間,紫薇和塞婭如期而至。

文姿和思黛又是一番真情流露,頂禮膜拜,紫薇受寵若驚,對二女左看看右看看,笑起來如春風拂面:“我還以為小燕子說笑呢,原來真有這么兩個人?。 ?

塞婭的身孕已經(jīng)顯懷了,到了小燕子面前,急于釋放天性,一蹦三跳:“在家里真是憋死我了,懷個孕而已嘛,又不是沒懷過,在蒙古我還能爬樹呢,到這兒就這不許動,那不許動!”

紫薇肩負著看顧她的任務(wù),這時兩手一攤:“算了算了,你跑吧跳吧,只要你不爬樹,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眾人聞言皆大笑。

凝芝本就氣質(zhì)清冷,還穿了一襲素白旗袍,在花團錦簇中凈的有些扎眼,紫薇和善周到的拉她融入熱鬧的氛圍。

那廂,爾康、爾泰陪著妻子一起入宮,自然去找永琪會合,三人也拋卻公務(wù),去了如意館喝酒。

如意館還是班杰明在時的陳設(shè),被黃綠藍打掃的纖塵不染,到處都擺著班杰明畫的人像,三人翻箱倒柜,想找一幅他自己的畫像。

結(jié)果,搜羅來搜羅去,全是小燕子的畫像。

“又一幅?!睜柼├^續(xù)往永琪手中摞。

爾康晃了晃:“他的畫冊也留下了?!?

爾泰很貼心的問永琪:“拿的住嗎?用不用幫忙?”

這一幅一幅的被班杰明掩藏的對小燕子的愛意,就這么直白的呈現(xiàn)在永琪面前,他畫中的小燕子大多明媚陽光,偶爾憂傷沉靜,每一幅都是他心動的瞬間。

永琪敬也不是,酸也不是,許多滋味摻雜其中,打開畫冊,這本畫冊是班杰明在云南畫的,小燕子信中那些場景與畫中一一對應,為他練習寫字的小燕子,牧羊的小燕子,夕陽下拉琴的小燕子,趴在床邊睡著的小燕子…他輕輕撫摸,笑著笑著淚就涌出。

班杰明把小燕子留下了。

他默契的感知,這是班杰明給他的禮物。

十幾年的兄弟情誼,愛上同一個女人,沒有反目成仇,都是因為班杰明這樣犧牲自己的全心奉獻。

那兩年有好幾次,他獨自登上城樓眺望南方,在冥冥的煙霧中,想小燕子在干什么,她能抵抗如此深情的班杰明嗎?想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就放她自由吧…只要這么一想,就痛的雙手顫抖,就寧愿縱身一躍,早死早托生,須得猛吸幾口煙讓自己冷靜。

他還是自私的放不下小燕子。

所以,他知道班杰明的成全有多么痛苦。

永琪感慨萬千,小心的將一幅幅歸位:“放回原處吧,這是他的回憶?!?

爾康又發(fā)現(xiàn)了新寶貝,驚奇道:“你們快來看,這還有本畫冊!里面都是我們十全十美!”永琪和爾泰都湊過去,看他一頁頁翻著:“這張是爾泰塞婭大婚,爾泰抱著塞婭騎馬!這張是麥爾丹和含香的,在心曠草原引來蝴蝶那次,被小燕子撕掉的那張,他又畫下來了!”

爾泰不曾見過,細看:“這就是麥爾丹和含香啊,會引蝴蝶的奇女子?!?

“對!”爾康接著翻:“這張是簫劍晴兒在云南的婚禮,原來這么別致壯觀??!這張是柳青金鎖大婚,兩人坐著等吹蠟燭哈哈哈!這張是紫薇復明的時候,我和紫薇抱在一起!呵,還有柳紅和高明呢,這是柳紅發(fā)表獨立宣言的時候!這一張是永琪和小燕子在花海里相擁,是你們在云南重逢的時候吧?”

永琪點頭:“不錯?!?

“最后一張是我們十全十美的背影,”爾康數(shù)了數(shù):“十五個,他把我們?nèi)嫷揭黄鹆?,”他嘆息道:“除了班杰明都是成雙成對的了,聽紫薇說,他從云南回來,只待了一天,跟紫薇柳青他們見了一面就走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在大不列顛找到伴沒有!”

爾泰看著這些畫回憶滿滿,也嘆道:“說的是啊,也沒來個信,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再聚?!?

永琪想念綿延:“這么多都不見他自己的,”吩咐道:“小桂子,你去問問郎教士,看他那里有沒有!”

沒多久,安德桂舉著一幅畫回來,稟道:“皇上,郎教士說班畫師不愛給自己畫,這幅是他畫的,讓您看完了再還給他?!?

“你讓郎教士放心,朕不會跟他搶的,”永琪仔細看那幅畫,一笑:“怎么把班杰明畫的傻里傻氣的,別說,還真是形神具備!”

爾泰瞅見一行英文小楷,了解有限,問永琪道:“你看這是什么意思?”

永琪念了一遍,翻譯出來:“當我洞悉你的靈魂,我會畫出你的眼睛?!彼粗嬌习嘟苊骰宜{深邃眼眸,仿佛與他心靈相通,被這句話觸動:“傻班鳩?!?/p>

三人空出一個位子留給他,在椅子上擺上他的畫像。

爾康舉杯:“咱們四大護衛(wèi)這也算是湊齊了,來,敬班杰明!”

爾泰對畫像一敬,摸著下巴:“我怎么覺得有點別扭呢?”

“好像是有點不吉利,”永琪瀟灑仰面一干,向畫像抱歉道:“兄弟,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你了?!?

爾康:“……”

爾泰:“……”

更別扭了。

三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爾康從懷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對永琪道:“對了,你大舅子來信了,說走到山東了,一邊游山玩水,一邊替你考察民生呢,給你提了好多意見,說全是貪官,讓你先罷免他提到的五個!”

永琪先略看了看,笑道:“書生之見,他倒是不貪,也不當官?。 ?

爾康爾泰一齊笑。

爾泰不無擔心:“他要去貴州修路、蓋學堂,讓孩子們都讀上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得支持啊!”

爾康笑道:“皇上早打好招呼了,不然你以為他揍了那么多官,還能全身而退呢!”

“蕭大俠要面子,死不肯承認自己是國舅,要憑自己的真本事,朕這當妹夫的能怎么辦,明的不行來暗的唄!”永琪無奈苦笑。

酒過三巡,夜已深深,安德桂回稟坤寧宮那邊仍燈火喧囂,沒有結(jié)束的意思。

爾泰喝的頭暈腦脹:“真能聊!塞婭還懷著孕呢,熬的住嗎!”

永琪一拍桌子,囑咐安德桂道:“去!告訴她們,就說我們?nèi)齻€聽美人彈琴,看美人跳舞呢!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萬萬不可!”爾康爾泰同時大喊。

爾泰拱手作揖:“我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呢,皇上嘴下留情!”

爾康心有余悸,不住的搖頭:“紫薇發(fā)起脾氣來,那也很嚇人的?!?

永琪恨鐵不成鋼,指著他們:“瞧你們倆這點出息,小燕子敢跟我說半個不字!看我怎么收拾她!”

爾康爾泰完全不信,小燕子收拾他還差不多。

爾康激他:“別吹牛,你現(xiàn)在敢去叫她散場嗎?”

“有什么不敢!”永琪借著酒勁兒,異常奮勇:“走!朕讓你們看看大清誰說了算!”

兩人樂得看熱鬧,起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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