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關(guān)押重犯的封閉牢房外,宮尚角開了鎖。
“去吧?!?/p>
見他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宮遠(yuǎn)徵疑惑:“哥,你不進去嗎?”
宮尚角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厚重的鐵門,搖了搖頭。
并不清楚他們之間具體發(fā)生什么事的宮遠(yuǎn)徵一心只想見到玉清澄,見宮尚角搖頭,他也不多說什么,直接推門而入。
狹小的封閉空間內(nèi)塞進去了一張小木床,他手持燈盞照亮了整間牢房。只見那張小木床上躺著一個人影,深色的衣衫幾乎融入黑暗,若非他拿著蠟燭進來,根本都不會注意到這里還躺了一個人。
“阿澄?”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那人影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待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正在昏睡。本就瘦瘦小小的人如今消瘦了一圈,她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好似隨時都會氣絕身亡。
“阿澄!”放下手中的蠟燭,宮遠(yuǎn)徵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他拍了拍她的臉,肌膚碰撞的瞬間他感受到了如死人的冰涼?!霸趺催@么涼?醒醒啊阿澄!”
然而,任他怎么叫也沒用,那雙小鹿眼緊閉,根本沒有任何即將睜開的跡象。
他摸了摸她的脈。脈搏幾乎沒有跳動、氣息微弱、昏迷不醒,如果不及時救治,她撐不了幾天!
他的傷還沒好,一個人沒辦法救她,他只能求助宮尚角:“哥,我要帶她出去,再這么下去她會死的!”
門外并沒有傳來回應(yīng),他知道宮尚角就在門外。哥哥的態(tài)度讓他感到了反常,可阿澄危在旦夕,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么死了。
“哥!我求你!”話語中帶著哭腔,他已經(jīng)沒法顧及其他的了?!扒竽銕鋈?,求你救救她!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失去雙親的時候他才五歲,那時的記憶并不深刻,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痛失所愛的滋味。
這種眼睜睜看著心尖上的人一點一點走向死亡的感覺,比那碎瓷片扎中他經(jīng)脈命門還要痛上百倍。他死死的抱著毫無知覺的玉清澄,用卑微到塵埃里的語氣一遍又一遍的求著宮尚角救她。
而門外靠墻而立的宮尚角眉頭緊鎖,他閉著眼睛想要放空自己,奈何根本無法忽視瘋狂鉆入腦海中的哀求。一邊是宮門的安危,一邊是弟弟的摯愛,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是錯的。
到最后,他忍無可忍,咬牙答應(yīng)了弟弟。
“我可以帶她出來,但你必須保證她不得踏出徵宮半步?!?/p>
見他答應(yīng),宮遠(yuǎn)徵立刻止住了淚水,眼中的光又亮了起來?!拔掖饝?yīng)你,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答應(yīng)!”
最近發(fā)生的爛事真是有足夠讓人焦頭爛額的了,宮尚角幾夜沒睡過一個好覺,每一個都不讓他省心。
“別答應(yīng)的那么早,先把她帶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和你慢慢說?!?/p>
“好,都聽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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