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噬魂柱,柱上的人依舊是血人,唯一不同的事,他現(xiàn)在被人抱在懷里。
終究,霍煊是趕上了,駱珩心里如同打翻了調(diào)料瓶般五味雜陳。
佛子儒空你來了,你怎么哭了,不疼的,就是很想你。
儒空軟綿綿的話語反而讓霍煊哭的更兇了,他很害怕,卻不敢哭出聲,嘴唇都咬破了。
佛子儒空小傻瓜,嘴唇都破了,不漂亮了。
佛子儒空霍煊,抱抱我,再抱抱我……
霍煊二話不說將他摟在懷里,手指穿過頭發(fā)將他扣在胸口,聽著有力的心跳,儒空閉上了眼睛,駱珩心里咯噔一下,以為儒空就這么沒了。
然后就見之前沒有氣力的人,突然將霍煊推倒,在霍煊面頰上輕輕一吻,霍煊閉上眼睛,心疼不舍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突然,霍煊像是感覺到什么想要推開儒空,而此時的儒空渾身的鮮血漸漸蛻變成金色,以柔和力道將他禁錮,力量游走在經(jīng)脈中最終在霍煊心口匯聚,逐漸凝成一顆金丹。待最后一絲金色進去金丹后,儒空再也撐不住了。
氣息在消失,一絲一縷都聚不起來。
佛子儒空混蛋你好好活著,然后要等我,還有不可以變壞,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霍煊第二人格好,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你不許騙我,你若敢騙我我就殺了你。
佛子儒空……嗯……不會……
駱珩淚目,和尚的不會是指霍煊不會殺他,也是指自己不會騙他么,可是你都死了,他要去哪里找你。
哪怕真的有轉(zhuǎn)世續(xù)緣一說,可人終究不是原來那個人,情又怎會是原來的情。
原來儒空一直都知道,霍熠問他要的東西其實就是他的金身,同樣的霍煊也需要,只是他從未提過,更不許別人提。
還怕自己最后要等不到他來了,幸好,他來了。
儒空徹底咽氣的時候,駱珩的心就像沉淀了一塊巨石,怎么都敲不碎,怎么都化不了的石頭,憋的他心口發(fā)慌。
這回該醒了吧!
確實,該醒了。
……
洛城街道上
駱珩醒了,但是整個人情緒低落,讓齊術(shù)歡喜的心突然就喜不起來了。
齊術(shù)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一睜眼就看見齊術(shù),還以為自己沒醒透,又接著夢呢,可齊術(shù)溫?zé)岬氖终婆踔哪槙r,駱珩心里難受的情緒終于找到了出口,撲進齊術(shù)懷里,緊緊抱著他的腰,哭的昏天暗地。
駱珩齊術(shù),齊術(shù),齊術(shù),齊術(shù)……
齊術(shù)我在,我在,我在這,我哪也不去,好了,別哭了,還有人看著呢!
齊術(shù)無奈的看了看四周越來越多的人,以及怪異的眼神,奈何懷里的人反而使勁往他懷里鉆,他很高興,但是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幾百雙眼睛看著呢!
駱珩我不,齊術(shù)你會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齊術(shù)對,我會的。
毫無營養(yǎng)的對話,卻讓齊術(shù)的心情明朗,也摟緊了懷里的人,不讓人看到他的臉,畢竟懷中人是他的,只會是他的,旁人一眼都不許看。
駱珩你永遠不會不要我對不對?
齊術(shù)對,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
駱珩那我們也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好不好?
齊術(shù)好,等等,什么孩子?
剛順嘴應(yīng)下,齊術(shù)就反應(yīng)過來了,提溜出懷里的人,捏著他的臉道。
駱珩人家霍煊和和尚的孩子啊,特別可愛,特別軟,我們也要一個,好不好?
駱珩抓著他的手不依不饒,可齊術(shù)確是一頭問號。
齊術(shù)????
齊術(shù)什么霍煊,什么和尚?
駱珩一拍腦門,那神情可愛的緊,齊術(shù)抓過他的手握在手心,慢慢聽著駱珩的話,隨后回答著他的疑惑。
駱珩啊,對你還不知道,我慢慢說給你聽啊,但是那個殿靈去哪了?
齊術(shù)哦,煊靈走了,只說你醒了就把儒煊殿給你。
說著齊術(shù)將一個掛件一樣大小的找房子遞給了駱珩,駱珩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沒看出什么東西來,同時也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只好將小房子收起來。
然后在眾人的目光中抱著齊術(shù),得意的笑著,好像在宣誓主權(quán)一般。
在幾百人的圍觀下,駱珩與齊術(shù)十指相扣,有說有笑的離開的了。
駱珩還有些奇怪,他怎么醒來會在街面上,然后齊術(shù)給出了答案,就是煊靈走之前將他們送回來的。
原來又回到了洛陽城,后世的洛城。
只是不過一夜時間,洛城的天都變了。明家家主明盷沒了,不是失蹤,是死了,死的時候就掛在齊術(shù)和駱珩的客房里,被認定為兇手的兩人早就不知所蹤了。
同行的南宮雙被抓進了官府,被判定為同伙。
洛城街道上已經(jīng)貼滿了他們的畫像,但絲毫不知情的二人依舊大搖大擺的在街上晃蕩,為了一口吃的,駱珩連撒嬌術(shù)都使出來了。
雖然齊術(shù)早已注意到街上人群的不對勁,但見駱珩玩的開心,便什么也沒問。時刻注意著周圍,直到看到了告示,這才了然。
小食攤逛過了,最后二人在幸福酒莊停下腳步,這里除了賣酒還做菜,還特別好吃。
小二看到二人先是一愣,看了眼掌柜,在掌柜的示意下兩二人帶到二樓雅間,不用駱珩說什么,機靈的小二就將本店的特色菜都上了,最有名的老春酒也倒上了,最后微笑關(guān)門。
這服務(wù)都快趕上貴族VIP了,駱珩很是驚喜。
看著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二話不說就開吃。
駱珩嗯嗯,好吃好吃,你不知道我都兩年沒吃東西,那和尚天天吃素,那霍煊又什么都不用吃,這一天天把我熬的都快成干了。
毛肚雞,紅燒獅子頭,酸辣牛肉,吃的那叫一個舒坦。
齊術(shù)到時一口沒吃,只是給駱珩倒酒,這沒一會,酒也喝完了,肉也吃沒了,肚子又鼓的像個孕婦。
駱珩嗝~
駱珩哥,吃的太飽了,嗝~
齊術(shù)吃飽了?
駱珩嘿嘿!
齊術(shù)那我們該去消消食了。
駱珩不解的看著齊術(shù),然后房門被暴力推開,兩對衙役舉著刀將他們包圍。
這時明家老三明賢,洛城官府的父母官,正站在門口,目光如炬,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們。
兩個衙役拿著畫像確認是他們后,明賢一揮手,兩邊的衙役就要上前抓人。
齊術(shù)大人不必如此大陣仗,我們跟你走就是。
齊術(shù)擋下衙役的刀,將駱珩護在身后。直到明賢點頭,這才拉著駱珩跟著衙役的往外走。
駱珩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衙役,壓低聲音在齊術(shù)身后問道。
駱珩去哪啊,怎么了?
他剛醒,在他的意識里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但現(xiàn)實才一個晚上而已,所以有些接不上,整個人還處在懵懂的狀態(tài)。
這個時候齊術(shù)就是他最好的引導(dǎo)員。
齊術(shù)明家家主昨天夜里突然去世了,正好我們昨天不在府上,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嫌疑犯。
駱珩?。?/p>
駱珩死了,會是同一伙的人干的嘛!
齊術(shù)暫時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