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術(shù)我沒有要殺他,這人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
齊術(shù)還在解釋,但他心里明白,這明顯就是一個局,內(nèi)心有些后悔帶駱珩來了。
駱塘齊公子怎么能說沒有關(guān)系,那人原本好好的,怎么你一碰就沒了,這還不夠明顯嗎?
駱塘人,就是你殺的,就是因為他好奇這位道友的模樣,而被你殘忍的殺害了,你還不肯承認?
駱塘想不到齊仙宗的少門主,就是這樣心腸歹毒之人?
駱塘你們說這樣的人如何成為仙門首座,又憑什么繼承首座之位,引領(lǐng)眾位守護蒼生呢?
駱塘一呼百應(yīng),紛紛揚言要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可又礙于齊術(shù)修為高而不敢站出來。
看的駱珩尷尬癥都犯了。
駱珩哎呦呦~我說大伯啊,你這就不對了吧!
駱珩突然出聲,撥開齊術(shù)的身軀,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一張略顯紅暈的臉上滿是嘲諷。
繞過齊術(shù),將他護在身后,一雙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眸直直對上駱塘,然后就見駱塘跟見鬼似得,腳下向后退了幾步。
駱珩這守護天下蒼生的又不是非得是他,怎么到你們嘴里,只要這個人是壞的,那蒼生就完蛋了呢,這么弱的蒼生還守護他干嘛呢,不如滅了干凈。
駱珩這樣既省事,又不會出現(xiàn)死人的現(xiàn)象,豈不是美哉?
說著不顧眾人見鬼的神情與齊術(shù)的阻攔,搖搖晃晃的走向駱塘。
駱珩大伯,好久不見還認得我嗎?
駱珩湊的很久,駱塘被他逼至角落,身后撞上了桌子,退無可退,但那眼底的慌張與恐懼,還是沒有逃過駱珩的眼睛。
他笑了。
駱珩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駱珩哎,大伯啊,你還是這么懦弱啊,哪怕我爹死了,我死了,你還是沒辦法做到不怕我們呢!
駱珩這半年,家主之位坐的可還舒坦?
咕嘟,駱塘很沒出息的咽著口水,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駱塘子子子溫啊,你你……還活著真是太……太太好了,遲弟泉下有知定然是歡喜的!
駱珩聞言一邊的眉毛輕挑,站直了身子,目光所及皆是熟悉的地方。最后目光落在了駱塘身后的主位上,二話沒說,繞過桌子,坐了下去,手指摸過柔軟的皮毛坐墊,是張狐貍皮。
然后又看著桌上比他們多出來的幾盤的時令瓜果,手指一動,端過一盤小櫻桃就往嘴里送。
個頭不大,但還挺甜的,舉了舉手里的盤子問齊術(shù)要不要吃,見齊術(shù)沒什么反應(yīng),道句無趣,便自己開始吃。
而,駱塘確是站在一旁手放在胸前一句話也不敢說。
哪怕是做了半年的家主,也抵不過二十多年卑微到骨子里的懼怕。
只因為,駱珩與他父親足夠強大,強大到駱塘生不出任何叛逆之心,也只有等二人死了,這才敢生出一點野心來。
然,有朝一日死去的人又回來,這驚悚程度不比見到弟弟駱遲少多少。
一時間駱塘沒有調(diào)整過來,看著就像個等待主子吩咐的奴才。
駱珩有些瞧不上他這樣的做派。
好好的家主做成他這樣,想必逝去的先祖無一人能安寧了。
駱珩大伯啊,當(dāng)年你將我們一家八口從族譜上除名的時候,可從想過,我還會回來呢?
駱珩如今我已經(jīng)回來了,那族譜是不是也該補上了?嗯?
駱塘是是是,來人,請族譜。
駱塘如條件反射般點頭哈腰,揮手招呼著侍從去取族譜,待他反應(yīng)過來,才查覺不對。
駱塘可是,子溫,這已經(jīng)被除了名大伯就是現(xiàn)在開祠堂也需要族中長老的同意,還需要些時間的。
駱塘你看,要不明天白天我在請族譜如何?
看似問的小心翼翼,但那轉(zhuǎn)悠的眼珠子,已經(jīng)告訴駱珩,這老家伙的鬼主意已經(jīng)活絡(luò)了,現(xiàn)在是在拖延時間?。?/p>
這駱珩當(dāng)然是不能答應(yīng)的??!
駱珩大伯這是想著在殺我一次?
駱塘怎么會,你把大伯想成什么人了,你是我親侄兒,大伯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你這不是在戳大伯的心窩子么!
說著還假意哭了兩聲,沒有眼淚硬生生被他擠出來兩滴,掛在滿是褶皺的眼角,另駱珩惡寒。
不忍直視。
駱珩行了,大伯我說開祠堂就開祠堂,這族譜你不請也得請!
駱珩突然變得強勢,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
更是沒想到曾經(jīng)那么正義的天才少主,如今變了一個人一樣,脾氣秉性全然不同??赡且浑p琉璃色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那就是駱家少主,駱小六,駱珩。
可是這個時候,之前抓掉駱珩面具的小丫頭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駱珩說道。
駱玉兒呸,你都不是駱家的人了,憑什么要爹爹請族譜,再說了,被家族除名就是因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又怎么可能再把你的名字補上。
小丫頭的一番話仿佛給這群人敲了一次警鐘。是啊,這駱家小六曾經(jīng)可是人人懼怕的魔頭啊,一言不合就屠城的那種!
小丫頭不懂,但駱塘知道當(dāng)年的事情,生怕被找麻煩,已心生退意。
駱珩像是沒看見他的小動作一般,反而與小丫頭嘮起了嗑。這讓駱塘的心思再次活躍起來。
駱珩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什么。
駱珩先不說我,我只想問問,為什么我爹娘還有五位姐姐也會被除名?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駱珩還是說,前任門主及夫人的死跟你有關(guān)?而且我姐姐們的失蹤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面對駱珩的質(zhì)問,駱塘還沒說什么,小丫頭卻急眼了。這讓駱珩想起她是誰了,駱玉兒駱塘的小女兒,脾氣到是像極了大姐,像個小火藥桶子,一點就炸。
駱玉兒你胡說,爹爹怎么可能傷害叔叔嬸嬸,你自己還是魔頭呢,憑什么冤枉爹爹!
駱珩我冤枉他?小玉兒,你好好問問你爹,他當(dāng)年是怎么當(dāng)上家主的,又是怎么聯(lián)合外人追殺我的!
駱珩爹娘的死他到底有沒有去查過!
駱玉兒我我我,爹你快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叔叔嬸嬸的死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沒有聯(lián)合外人欺負哥哥!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駱玉兒一時啞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只好轉(zhuǎn)身去問駱塘。
駱玉兒爹,你快說啊,你告訴他,不是真的……
駱玉兒問完,目光緊貼著駱塘的臉,可駱塘沉默了,這個時候沉默便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