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陽宗,赫赫有名的修真界十大門派之一,其位于群山環(huán)繞之間,高聳入云,若腳著地看,普通修士竟一眼望不到邊,其之大,竟有一種故宮都無法與之相較的錯覺。史實記錄,此派已存世萬年之久,靈氣不可謂不充沛,因此距此十余里外的卓卓鎮(zhèn)也被帶的無比繁榮。
此時此刻的卓卓鎮(zhèn),叫賣聲震天,客棧人滿為患。
沈良顧著一身半舊不新的素青色衣袍倚在柜臺邊,把掌心中的一錠銀子往前一推:“一間上房?!?/p>
那掌柜的一臉福樣,到也生了一副吉祥的招財態(tài),此刻見又有住房的客人,一邊笑容燦爛地拿出一個木牌遞給沈良顧,一邊道:“來得早不如趕得巧,這不是一個月后比陽宗要開宗招收新弟子了嗎?因此就剩下一間了——仙君只住一宿嗎?”
“是?!鄙蛄碱櫧舆^木牌,垂眸掃了一眼:只見那木牌上刻著兩個端端正正的字:“芙蓉”,他手一抖,險些把可憐的牌子一巴掌糊到那掌柜臉上,好懸才忍住了。
不過說實在的沈良顧此人從來都遵循“湊合”二字,因此并沒那么挑。不過愣神了片刻,便把木牌收入袖中,拾級上了樓。
樓上清一色的簡陋木門,再往里側(cè)走一些,才是所謂上房。而此間芙蓉,位于最東側(cè),木門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凸起,上繪“芙蓉”二字。沈良顧心下了然,把木牌一巴掌拍了上去,隨著他這“啪”的一聲,木門應聲而開。
說是上房,其實不過是地方大了點、床軟了點、多了一個板凳和兩盤點心。
沈良顧一甩袍袖,坐下后順勢拈了一塊蛋黃酥,這才對系統(tǒng)道:“【睡前故事準備好了嗎?】
系統(tǒng):【……】
……
這個秋天,大概是有些冷了。少年的凡人生涯也隨之斷送于此。
“嘿!垂子!我阿娘阿爹們都去收莊稼啦!你爹娘也跟去看啦。叫俺來這兒給你做個伴兒!”
15歲的沈天垂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兒。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個隔壁王嬸嬸家的小胖敦。
小胖墩兒年芳十二,小他三歲,成天愛來他家蹭好吃的。兩個人明明都是半大的少年人,沈天錘卻儼然已經(jīng)在小胖墩兒面前端起了一副大人的樣子,認為自己長大了,不可能跟這又笨又呆的小笨家伙玩到一塊兒去。于是他拍了拍手,站起來打開了門:“我才不需要,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你還小著,會干什么呀?”
小胖敦可能挺喜歡賣弄,只見他雙手向兩邊一劃,雙目炯炯有神地道:“我會做好幾個菜呢!——蘿卜干,水煮白菜,紅燒肉…”
“行了行了?!卑氪蟮纳倌甏笕怂频拇驍嗔诵∨侄?,剛想要趕人,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自己怕黑。兩個人也就罷了,但若是一個人…沈天垂不禁打了個寒顫。反倒是生怕這胖墩走了。可少年人都愛面子,沈天垂尤為嚴重。于是他沖那小胖墩兒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死要面子活受罪。
“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你進…”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小家伙忽然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救…?。。 ?/p>
沈天垂倏地住了嘴。
村里向來安平,自他出生伊始,都不曾聽到過這般聲音。
沒見過世面的倆人當即嚇了一大跳,再也顧不得拌嘴,匆忙推搡著進了門。待門關上鎖好,這才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氣。隨后兩人從門縫里向外望去。
只見他們關上門不久后,一群黑袍人就從遠處飄了過來。
沈天垂聽村里的窮秀才講過:這天下中能御風而行的都是一頂一的大能。而這大能分兩派,一派是正道大能,一派就是魔道大能。
正道之人周身仙氣繚繞,法術余力都可令凡人清心定神。但魔道中人卻恰恰相反。
他們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黑氣蔓延,白骨滿地。教人聞風喪膽。兩派氣度截然不同,做派自然要截然不同:氣質(zhì)好的教人歡喜的正道修士們降妖除魔,為民除害,與正義為伍。氣質(zhì)差教人惶恐的魔修們就主管殺戮,與邪惡為伍。
凡人亦或是初入門的小修士們都誠惶誠恐的希望世間再無魔修,但那窮秀才卻有一番獨到的見解,他說:這世間不可能沒有魔修,他們隨心而生,有修士便有魔修。
天下就好比如一個秤,一端是正派,一端是反派。這兩者均是不多不少,維持著此秤平衡。但若是有一天,有一端沒有了,那這秤便會失衡,此間反而會更加不太平。
沈天垂歪頭思索頃刻,下了結(jié)論——這是一群魔修!
這念頭還未落下,沈天垂瞬間就被自己嚇了個魂飛魄散。他一邊擔心著在外的爹娘,一邊拉著那笨嘰嘰的呆愣小胖墩兒踉蹌著跑進了里屋。
小胖墩兒被他拖的痛呼一聲,立刻把沈天垂給嚇了個半死,他一把捂住那胖墩子的嘴,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小胖墩兒立時噤聲,自己捂住了嘴,挪到沈天垂身后縮成了一團。
作者有話說:
這個稿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寫的了,先發(fā)出來吧。
好吧嚴重了
但真的懶得改了??
文筆看的我好尬,好吧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