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不解:
吳邪被人認(rèn)出怎么了?
張海夜我穿成這樣,被認(rèn)出來很丟人。
我看著吳邪,眼神嫵媚了一下,眼波流轉(zhuǎn),眸子柔情如水,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張海夜你說是吧?吳邪哥哥。
吳邪蝦米?!
吳邪驚呆。
胖子請勿隨時切換狀態(tài),吳邪要把持不住了。
吳邪滾犢子!
我搖頭,坐在張起靈身邊。胖子點了最便宜的茶水,一壺也要1800,還帶10%的服務(wù)費。胖子一杯一個底朝天,說這根本不是茶,是楊貴妃的口水,回去茶葉渣也打包下酒去。
張海夜這茶名貴在兩方面,一是其原料,二是茶藝。
我用茶杯輕輕撥弄著浮在茶水上的茶葉,讓茶的清香更盛,
張海夜制茶是一門藝術(shù),需要手藝人精確掌握其用量,火候和溫茶時間。來,小三爺請。
我把茶杯捧給他,
張海夜醒醒腦,一會兒還要應(yīng)付霍家的那幫女人。他們,個個都跟我剛才一樣。
(霍秀秀:你怕是對我們家有什么誤解。)
吳邪你剛剛……
張海夜試試你的抗誘惑能力。
吳邪…………
吳邪那我該如何應(yīng)付?
張海夜霍家是一個母系氏族,姓霍的女孩個個如花似玉。你今年28了吧?
吳邪心說我爹媽都沒愁這件事,你怎么還摻和上了?
張海夜說實話,我覺得小冉這個女孩不錯……
吳邪心說求求你別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可以嗎?
另一邊張海夜突然就沒聲了,吳邪心中奇怪,抬頭看去,看到她的眼神銳利起來,盯著門口,問胖子:
張海夜去拿一份拍賣會介紹詞。
吳邪你要競拍?
張海夜不,看到個人,胖子,你也認(rèn)識。
吳邪誰?
胖子琉璃孫。
吳邪不認(rèn)識這個人,胖子就給他解釋了一下,他正想去找一份介紹詞,一邊的伙計卻走了過來,輕聲道:“四位,霍老太來了,你們樓上請。”
吳邪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知該不該跟著伙計走,而那個伙計一直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明擺著你們不去我就不起的勢頭。
張海夜去吧,有我們在。
我輕輕推了吳邪的肩膀一下,
張海夜至少,有我在。
吳邪點頭,他想起張海夜在來時的叮囑。
在法拉利上,張海夜讓吳邪聽她的,而她會努力扮演一個可以襯托出他光環(huán)的女伴。她說,女人就是男人的衣服,而她有這個自信把吳邪從一個土狗包裝成經(jīng)常混這種圈子的大少爺。
吳邪很感動,他握著張海夜的手深情的說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靈閣丟臉……一邊,張起靈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吳邪感受到了他強有力的手指對他傳達(dá)的鼓勵,他一邊回報感激的笑容,一邊心里大叫大哥我錯了您趕緊松手我的肩膀要碎了……
四人隨著服務(wù)生上了二樓,我們順著環(huán)形走廊走了半圈,來到一個巨大的包廂門口,那包廂是雕花的大屏風(fēng)門, 比這酒店的大門還大。門面上是榆木的雕牌,叫做“采荷堂”。
“菱莖時繞釧,棹水或沾妝。不辭紅袖濕,唯憐綠葉香。此屋取名字劉孝綽的《遙見美人采荷》?!狈?wù)生像繞口令一樣把詩念了出來,說完幾乎沒停,又說了句:“四位,就是這里,請進(jìn)?!本土⒓措x開了。
四人在門口稍作停留,胖子整了整行頭,對張起靈說:
胖子小哥,整好隊形,咱們好好給天真同志嘚瑟一下。
小哥微微點頭,扣上了自己西裝的扣子。
我往吳邪身后退了退,空出30厘米的距離,這時候不應(yīng)該太過親密,張起靈和胖子在前面為我們打開門,胖子高聲叫道:
胖子吳家小三爺請!
吳邪裝出大老板的樣子,冷峻的點頭:
吳邪好嘞,小胖子。
然后走進(jìn)包廂,我們?nèi)齻€緊隨其后。
里面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吊高的天花板,上面是水晶的吊燈,銅色的吊扇,四周的廊柱都是雕花的銅綠色荷花。下面一張大圓桌,坐了七個八個人在吃飯,能看到戲臺的地方現(xiàn)在擺著一張屏風(fēng),暫時擋了起來。
我遙望著戲臺上的屏風(fēng)走神了幾秒鐘,胖子就在后面捅我,然后我就聽到吳邪問道:
吳邪請問,霍婆婆在嗎?
剛說完就聽屏風(fēng)后有人說話:
霍老太這邊。
吳邪愣了愣看向我,征求我的意見,胖子提前說:
胖子兜著點,別老看我們,現(xiàn)在你可是老大。
我點頭。
吳邪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后往屏風(fēng)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