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黎淺很熟悉,準確的來說,這是她經(jīng)常見到的人。
她雙眼目不斜視地看著他,只見男孩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閃耀著蓬勃向上的光。褐色的短發(fā)襯托著白皙的皮膚,把額前的傷疤突顯的格外扎眼。他叫蘇陌。
黎淺第一次遇到他是在一次鋼琴比賽上,當時黎淺正坐在候場區(qū)的長椅上,優(yōu)雅的拖地長裙將她襯托的如同出水芙蓉般美好。“淺淺,好好表現(xiàn),手不要抖,沒什么好怕的?!变撉倮蠋熞辉俣谥!爸懒死蠋?。”黎淺心里吐槽著老師的嘮叨。她心里一遍一遍背著譜子,越發(fā)覺得長的讓她大腦一片空白。黎淺心不在焉的很,不一會,就昏昏欲睡了,睡夢中,她聽到了小聲點嗚咽,她慢慢尋找,想一探究竟,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嗚咽聲越來越大,已經(jīng)朝她這邊逼近,她猛地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幻聽,她眼前一個肉球一樣的胖男孩正在踢打一個瘦瘦的小男孩,邊打邊說“媽是讓你來給我當仆人的,不是讓你看我演出的,你在那里干什么呢,趕緊滾過去把我衣服拿來?。?!”黎淺看不過去了,走過去說:“你年紀不大,為什么要如此殘忍?聽你這么說他應該是你親弟弟吧!”黎淺說著指向了小男孩,胖子一聲大笑:“誒呦,我說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都那么不自量力呢”他搬起他弟弟的脖子,強迫他把臉露出來“看看,你要是再多嘴多舌管閑事,你也一樣!”那張血淚縱流的臉深深地將黎淺刺痛,黎淺見那胖子又作勢要打,不禁怒火中燒,捏起拳頭沖著胖子的臉打過去。這一拳,黎淺使足了勁,別看黎淺當時只有8歲,但是功夫不亞于二三十歲的練功小伙子。胖子痛的哇哇大叫“你…你…你竟敢…打我…啊…啊痛死了!”胖子沒死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黎淺甩了一巴掌,不料,黎淺一閃,閃到了胖子身后,瞬間發(fā)力將胖子推到在地。胖子叫蘇閡,是蘇家的獨寵兒,養(yǎng)了一身肥膘,憑著家勢順風順水了12年。蘇陌從小身體不好,大家都不在乎他,從來沒有人關心,只當是一個人不讓他餓死罷了。
黎淺指著地上的蘇核對蘇陌說“他這個人狗都不如,若是再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碧K陌慌張地逃走了。地上的蘇核大聲對家丁喊“快來人,沒看到我被這個傻子推倒了嗎?”黎淺環(huán)視四周,輕蔑地笑了,突然抬起腳將剛剛爬起來的蘇核踹翻在地。家丁們雖然不喜歡蘇核的呼來喝去,但看著自家大少爺被人欺負的過分了,于是走過來,想把黎淺按回椅子里。突然一聲高呵傳來“放開那個女孩,在我面前,就沒人能帥的起來?!崩铚\眨眼間就見那幾個家丁被打倒在地。原來是比賽的主辦人。他清清嗓子說“好了,取消蘇核的比賽資格?!碧K核厲聲道“憑什么啊,明明是她打我的?!敝鬓k冷冷告知“因為這場比賽是黎家舉辦的,有能耐你別來?!?/p>
比賽順利結(jié)束了,黎淺第一名。
沒人質(zhì)疑是否公正,因為黎淺彈琴真的很棒,相反大家都在說黎淺見義勇為,打抱不平。
蘇家當然知道黎家這個商業(yè)上的頭號敵人,但那時候黎家是如日中天,蘇家自知惹不起,就趕忙備了禮物去黎家道歉道謝。黎爸爸淺笑,黎媽媽淡然到“孩子之間的小事,沒出什么幺蛾子,不必升級到家長這里。你們的禮物我們不要,不過也要謝謝你們的好意。還是拿給那個蘇陌吧,他被傷的挺重的。”蘇家父母不是傻子,三八兩句話里隱藏了對蘇核的不滿。但是他們又不能說什么,只能陪著笑退了出去。
兩家從此結(jié)了梁子。
此時,黎淺看向蘇陌的目光是憤怒的,她知道,就是蘇家害的她們家現(xiàn)在這樣,“蘇家二少爺,現(xiàn)在的你比起我可是好的太多了,別再假惺惺地關心我了,我消受不起啊!”說完轉(zhuǎn)身決然離去。
“淺淺,你在說什么,你怎么亂發(fā)脾氣??!”
黎淺在心里默念道“蘇陌,的確和你沒多大關系,但誰叫你生是蘇家的人,死是蘇家的鬼。我不曾想遷怒于你,但看到你就如同往我自己的傷口上撒鹽。所以,我愿此生不再與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