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好一陣兒,聽見樓下有響聲才醒來,“卿綰?!蹦献淤鈫镜?,唉,走了嗎?也是,人家可是這風月閣的閣主,即使這里生意不怎么興旺,也是很忙的。
說起來有點奇怪,自己剛才心中懷著很大的怨念,可現(xiàn)在好像好像忘記了,沒有一絲痛苦。還有,那個老婦人,究竟是什么人?從吳國到宗周,怎么會只需要幾個時辰就可以到達?這一點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想起來就心煩,算了,改天有空的話再去那個隧道看一下。
頭還是有些昏沉沉的,但樓下的聲音使南子兮十分好奇,急匆匆的理好衣裳,用手簡單的抓了幾下,突然想起面紗,在梳妝臺上拿了一條紫色的輕紗戴在臉上,才放心的下樓。
下樓一看,卿綰正在與一個壯漢爭吵著,卿綰再怎樣也不可能這么失態(tài),看來那人可把卿綰給惹急了。
南子兮問:“卿綰?這是怎么了?”
卿綰看見南子兮下樓了,心里很高興,笑著說:“好些了對嗎?”
南子兮回應:“嗯,已經好多了?!?/p>
壯漢見卿綰不回他話,反而跟別人講話,顯得十分惱怒,罵道:“敢不把老子放眼里,你個臭娘們!”
南子兮見壯漢毫不禮讓反而出口大罵卿綰,悠悠說道:“滾!”雖一個字,沒有帶有任何情感,這讓人不覺打了一個冷顫。
壯漢這時顯得有點擔憂,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來鬧事的,而眼前那個戴著紫色面紗,身著筒單服飾的女子卻使自己不寒而栗。
南子兮看著呆滯的壯漢,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話太不對勁。
卿綰癡癡的望著南子兮,她可沒想那么多,她只想給南子兮點一個大大的贊,真歷害,把壯漢嚇成那樣。
“不管你為什么來鬧事,請你離開!”南子兮接著說道。
壯漢臉上有些難堪,不知該如何是好,可謂是騎虎難下。
“喲喲喲,這是怎么了呀?”門外傳來一個十分妖嬈的聲音。
是個女人,身著暴露,衣領很低,露出了小半個胸部。臉蛋,身材十分妖嬈,也就是那種賣弄風騷的煙花女人。
南子兮一眼就看出來了,心中十分討厭,真惡心,臭不要臉的婊子。
“春雅,果真是你!故意派人來我風月閣找茬!”卿綰神情大變的罵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呀!!你哪只眼睛看見的?可不能像那被逼瘋的狗亂咬人?!贝貉沛倚χ?,她手上的那把瑩扇微微搖曳,像故意在顯擺。
“哦?不是你干的?那你來這干什么?難道是太及時了剛好想來幫風月閣‘解圍’嗎?”南子兮實在看不過春雅這么羞辱卿綰。
“你是誰?敢這么對我說話!”春雅問,與其說是問,還不如說是示威,你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對我如此說話。
“她是……”卿綰應道。
未等卿綰說完,南子兮說:“我是風月閣新來的?!?/p>
“哦!新來的,是什么頭街???新來的也敢如此說話,真是卿閣主教的好?。 贝貉艥M臉戲謔。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是當真以為自己是有多么了不起嗎?于我而言,你無非就是一個賣弄風騷的煙花女子!”南子兮面不改色,義正辭嚴的說道。
春雅被南子兮這么一說,臉色顯得極不自然,手中的瑩扇被她死死捏住,像要捏碎一般。好一會兒,才想出一句話來,“既然你這么狂,不如和我們醉香樓頭牌書寓——秋意比比!”
卿綰剛想拒絕,南子兮就說:“好,比什么?”
春雅笑道:“當然是比德藝,明日辰時,在醉香樓,可別不敢來喲!”
南子兮毫不示弱:“好?。∮辛吮荣?,不如加上點有趣的。你們輸了,你們在風月閣門前下跪道歉!”
春雅接著說:“那你輸了,就當眾向我下跪!”
南子兮:“一言為定!”
卿綰望向南子兮,眼中盡是擔憂,她之前看見南子兮的手就知道南子兮必是個擅于彈琴的人,可醉香樓書寓秋意可不簡單,南子兮怕是必輸無疑。
卿綰有些難過,說:“子兮,你不必為了幫我這樣!”
南子兮看出了卿綰想的事,自信的笑微微帶著調皮說道:“放心吧,我可是不會輸?shù)?,我可是風月閣頭牌書寓啊!”
這家伙,什么時候成了書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