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為洞內的事物輕輕渡上薄薄的光暈,懶洋洋的光輕輕撫在我的眼上。
我動了動酸痛的身體,嘶的吸了一大口氣,漸漸轉醒。洞內已經(jīng)能看的很清楚,看來已經(jīng)不早了。大腦還在短路中,眼睛卻撇見了懷中熟悉的一抹紅色。
這是?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湊上前仔細端詳了一陣。嗯,不是卡米爾的……??!這這這,這不是卡米爾的圍脖嗎?怎么在我懷里,還搞成這么個樣子。
我看著懷里臟兮兮,破了好幾個洞的圍脖,根本淡定不了,腦子頓時不昏沉了,嚇也給嚇的清醒了。
我頓時覺得懷里好像抱了千斤炸彈,勉強克制住想把圍脖扔出十萬八千里的沖動,噌的一下從地上坐起來。頭上半濕潤半溫熱的毛巾隨著我的動作滑了下來。
我眼疾手快的接住,心中疑惑,視線在洞內掃視一圈,似乎是沒人。也是,卡米爾只是勉強答應我昨晚不離開的,再說以他的性子一定不愿與人有過多接觸,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發(fā)去找雷獅了。
"醒了"卡米爾的聲音適時的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我循聲望去。
他站在洞口,懷中摞了一堆顏色各異的果子。"嗯,我……"我左手拿著卡米爾的圍脖,右手拿著毛巾,一時間對卡米爾突然出現(xiàn)這事反應不過來,猶猶豫豫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昨晚發(fā)燒燒糊涂了"卡米爾的語速飛快,繞過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就差背上一個胖娃娃的傻呆兒童,將懷中果子一股腦的扔在地上,生火去了。
很明顯,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我這是到底做了什么才把這孩子嚇成這樣啊,我在心中深深的懺悔。
他拿出一把小型匕首,開始削起樹枝,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湊上前想要幫忙。
"我能幫你做什么嗎?"我討好的一笑,他指了指地上的果子,"把這些穿在樹枝上”他繼續(xù)削他的樹枝,連眼神都沒分給我。
拿起一根削的光滑整齊的樹枝,一邊暗暗贊嘆卡米爾怎么連削個樹枝都那么好看,一邊小心的把果子一個個穿在上面,生怕辜負了這削的好看的樹枝。
“昨晚,對不起啊”我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雖然我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但道歉就對了。
“嗯”他只回了我一個字,目光專注于樹枝,削個樹枝都這么認真,我也不再說話,為了早餐奮斗。
"這要怎么吃?"活干的差不多了,我好奇的盯著手中一串串的果子,"烤著吃?"我開玩笑似的隨口一問。
"嗯,這個烤完后會有烤肉的味道,大哥很好這一口。"
一提到雷獅,卡米爾不禁多說了幾句,聽完后詞窮的我在心中默默感嘆,不愧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還有什么是您不敢吃的?
"好了,我去烤一下"卡米爾拿著串好的果子,意欲明顯的拒絕了我的幫忙。我的討好計劃被看透了。
看著他的修長手指在火堆上靈活的翻飛,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撥弄著,翻滾著樹枝,我的目光也跟著上下亂飛思緒也跟著飄遠了。
我有些看的移不開眼了。
怎么會有人把做飯硬是變成了賞心悅目的美景。
說實話,我自己是很頭疼做飯這種事的,所以對會做飯還做的得心應手的人,我最最佩服。
“黑羅是誰”
“嗯,哈?”黑羅是誰,有這么個人嗎?
“你認識他?”難道卡米爾也會有朋友,這可說不準?!坝袥]有這個人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黑羅是人名嗎,那也太巧了”我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好讓自己舒服一點。
“我倒是知道,這個地方,就叫黑羅森林”我炫耀般的晃了晃手上的系統(tǒng),頗為得意。
“沒什么,只是問問”卡米爾沒有將昨晚的事告訴我,但他知道,這事絕對不是這么簡單的。
看來有必要和她多待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