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買到的紙人,陳筱回了房間就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誰也不見。
陳筱說得對,何玉的確阻止不了他。
夜晚的酒吧喧鬧不已,今天沒他的事情了,所以他難得放縱一把,獨(dú)自一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喝著酒,面無表情地觀察著舞池扭腰擺臀的人們。
紙醉金迷,他只是一時迷惘,絕不會像這些人一樣。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他不同,他有責(zé)任,有目的?;钪⒉恢皇呛唵蔚幕钪?。
解云鑰不是說你這一行需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么,怎么跑這兒來喝酒啦?
何玉抬眼,就看到解云鑰坐在了他對面。
何玉沒搭理他。
解云鑰撐著下巴,笑瞇瞇的。
解云鑰心情不好啊,想在這兒買醉?
何玉像是看不到他一樣,鎮(zhèn)定自若地喝著酒,但握緊的手告訴他,他并沒有那么淡定。
解云鑰繼續(xù)道。
解云鑰我還以為你一見到我就會跟我算賬呢。
何玉無關(guān)人開的一個玩笑罷了,我不在意。
解云鑰臉上的笑很牽強(qiáng),半晌扯了扯嘴角。
解云鑰你永遠(yuǎn)都知道怎么傷害我。阿玉,回來吧,我很想你。
何玉抬了抬眼皮。
何玉我又沒杜絕你見我。
解云鑰臉上徹底變成了苦笑。
解云鑰我寧愿你不愿意見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比見不著還讓我難受。
何玉的心在那瞬間揪了揪,臉色一點(diǎn)沒變。
解云鑰阿玉,我……嘶……
話剛起了個頭,解云鑰突然捂住額頭,一臉痛苦的樣子,何玉眼角瞄了幾眼,沒什么反正,另一只沒有握酒杯的酒卻緊緊攥住,他知道是解云鑰的頭痛發(fā)作了,但他什么也沒表示,仿佛毫不關(guān)心一樣。反正他每次頭痛最多兩分鐘就沒了。
然而這次解云鑰的頭痛到了時間后,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yán)重了,何玉終于察覺到了不對,裝作不耐煩道。
何玉有病就去醫(yī)院,離我遠(yuǎn)點(diǎn),你打擾到我了。
解云鑰像是聽不見一樣,最后人一攤軟,直接倒在了桌子上,何玉試著朝他推了推,沒想到解云鑰竟然就這么倒在了地上。
何玉突然慌了,他的頭痛,怎么會嚴(yán)重到這個地步,甚至是昏厥?
顧不上別的,他立馬把人扶起來,在桌子上留了錢就把人背到了他的車上。然后伸手向他的額頭探去。
何玉難道他的頭痛惡化了?什么時候?
何玉自言自語,最后想想還是把人送到醫(yī)院比較好,于是下車換到了駕駛座,然后一路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駛?cè)ァ?/p>
把人送進(jìn)了病房,何玉交了錢就走了,兩人既然分開了,就不該有過多的交際。解云鑰對他還沒死心他知道,但那又怎么樣呢。
反正他們不會在一起,永遠(yuǎn)也不會。
離開了醫(yī)院,何玉驅(qū)車回家。夜風(fēng)中車子行駛在車來車往的路上,像一道閃電般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