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黑水鎮(zhèn)公安分局。
跑龍?zhí)祝校?/a>“謝俞監(jiān)護人?”
小舞“我是他媽媽。
”小舞站在警局里顯然有些局促
小舞“他沒事吧,受傷了嗎?要多少醫(yī)藥費?多少都行,只要能立馬他放出來?!?/p>
女警連頭都沒抬,動作嫻熟地從右手邊文件夾里抽出來一張紙拍在桌上:
跑龍?zhí)祝ㄅ?/a>“這些另說,先填單子。”
隔了一會兒,等那位女警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她才蓋上筆蓋,抬起頭道:
跑龍?zhí)祝ㄅ?/a>你兒子挺厲害啊,一個人對五個,給人打的,全是暗傷,不去醫(yī)院都看不出來?!?/p>
小舞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女警上下打量她一眼,隨口問:
跑龍?zhí)祝ㄅ?/a>“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小舞道:
小舞“我們……是A市人?!?/p>
王冬這次打架情節(jié)并不算嚴重,雖然那幾個報警的小兄弟口口聲聲說自家大哥是如何被欺凌、摁在地上暴揍的,但是負責(zé)做筆錄的幾位警察心里都在質(zhì)疑。
他們接到過無數(shù)報警電話,頭一次遇到這種“受害人”
:五顏六色的雞窩頭,耳釘鼻環(huán),渾身一股煙味,還有胳膊上霸道的左青龍、右白虎紋身。尤其是通過他們自己給的身份證證件號碼,一查查出來都是留有好幾個案底在身的不良青年。
跑龍?zhí)祝校?/a>“你們所說的情況屬實?”
跑龍?zhí)祝校?/a>“屬實屬實,絕對屬實,我們大哥現(xiàn)在還站不起來呢?!?/p>
他們于是又把目光移向休息室沙發(fā)上那個面目可憎、脖子上還拴著根黃金“狗鏈”的男人身上,這男人捂著肚子,嘴里不停哀嚎:
虎頭“疼死我了,哎呦喂……欺負老實人了啊,現(xiàn)在的孩子怎么這樣……疼疼疼,說話都疼?!?/p>
跑龍?zhí)祝校?/a>“……”
小舞填了表,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
女警道:
跑龍?zhí)祝ㄅ?/a>“行了,你在這等著吧,你兒子還沒審?fù)?。?/p>
小舞握緊了手包,她不太想在這里多呆:
小舞還沒審?fù)辏俊?/p>
女警看她一眼:
跑龍?zhí)祝ㄅ?/a>“雙方口供不一致?!?/p>
接到電話之后,她就立馬從A市趕過來,足足兩個小時的車程。
候?qū)徥依铩?/p>
王冬第三次重復(fù)道:
王冬“我沒打他?!?/p>
虎哥在這不長不短的兩個小時里,體驗到了人生如此變幻莫測,也感受到了操蛋究竟是什么滋味。面前這位才上高中的小屁孩給他上了一門課——什么叫不要臉。
他坐在王冬對面,長桌挺寬,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扯著嗓子怒吼,仿佛要掀了房頂:
虎頭“——操/你媽!警察!他撒謊!”
那警察也不是好惹的,在黑水街這一片管轄區(qū)工作,再溫和的性子也被磨出了棱角:
跑龍?zhí)祝校?/a>“操什么操,給我坐好了,像什么樣子!不行就給我滾出去,讓你說話了嗎?!?/p>
虎哥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警察扭頭看看虎哥對面的“柔弱少年”,聲音都放低了幾分:
跑龍?zhí)祝校?/a>“王冬是吧?你別怕,有我們在,他不敢對你做什么。”
王冬安靜怯弱又十分懂禮貌地說:
王冬“謝謝警察叔叔?!?/p>
虎哥氣得恨不得越過桌子撲到他面前,撕開這人虛偽的面具:
虎頭“你別他媽演戲了,被打的人是我,我才是受害者!”
警察用文件夾拍拍桌子:
跑龍?zhí)祝校?/a>“你再吵就給我滾出去!你看你把人孩子嚇成什么樣了!”
王冬相當(dāng)配合地哆嗦兩下,裝作被黑社會嚇到的樣子,雖然演技十分不走心,但效果顯著。
假的,都是假的!你瞎!
虎哥心里在咆哮。
這人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小小年紀已經(jīng)這么會披羊皮了嗎!
這他媽明明就是一匹狼啊
王冬出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沒負一點責(zé)任,賴得完美。
在批發(fā)市場大媽們的添油加醋下,虎哥坐實了罪名,身上被打出來的傷也被認定為“鬼知道在哪里被誰給打的”,不得不反掏了五百塊錢,還寫了保證書,深刻檢討發(fā)誓再也不找黑水街人民群眾的麻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虎哥撅著屁股,趴在桌上,手邊一本新華字典,不會寫的詞就翻字典,他們還不讓他寫拼音。
可以說是人生中無比恥辱的一段經(jīng)歷了。
王冬往外走的時候,還被虎哥叫住。
警察手里握著警棍,全程戒備,厲聲警告道:
跑龍?zhí)祝校?/a>“陳雄虎!你又想干什么。”
虎頭“我不干什么,你在邊上押著我呢我能干什么,我就想跟他說句話。
虎哥盯著王冬,不死心地問,
虎頭“……你哪條道上的?”
王冬停下腳步,用一種復(fù)雜的、統(tǒng)稱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虎哥又重復(fù)問了一遍,不依不饒:
虎頭“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他覺得這人背后的社會勢力深不可測,總得知道自己這次到底是惹了哪路神仙,死也得死個明白。
在虎哥灼灼的目光下,王冬慢悠悠地張了口:“
王冬我?我走的是中國社會主義道路?!?/p>
虎頭“……”
警局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銀白色賓利,小舞坐在車里,從窗戶外面隱隱能看見她的側(cè)臉。
王冬上了車:
王冬媽
小舞沒有說話。
王冬接著道
王冬“其實你今天不用過來的,我知道怎么收場。”
那個虎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
彼岸花落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