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楊昭婭母親尚在,沒有流浪在北京城的街頭,沒有被小流氓欺負。假如她仍然心有世界,他們會在什么時候相遇?
陽光明媚,楊昭婭被王女士推出了家門,“給你兩張小園子的票,去坐著笑笑?!?/p>
天知道,每天她宅在家里,白天睡覺晚上直播吃美食玩樂器,王女士白天喝茶有工作,就指望著晚上養(yǎng)精蓄銳。
母女兩個,遲早瘋一個。
楊昭婭撇撇嘴,去就去唄,還一副世界終于和平了的樣子,反正她早晚都會回來的!
趾高氣昂地,騎上了她的哈雷走人。
秋天的風很涼爽,吹得人是拔涼拔涼的。
發(fā)絲飛揚,一身黑色皮衣,楊昭婭有了那么點兒御姐的勁兒。
摩托車還沒停好就聽到有人喊——
“抓小偷??!”
一個男人戴著帽子墨鏡口罩,懷里是女士皮包,奪路而逃。
楊昭婭咬咬自己的舌尖,轉(zhuǎn)身就騎著自己的小哈雷上去了,抄了一個小道,比那小偷更早地到路口,停車。
“滾開??!臭biao. 子!”那人口不擇言,卻不料下一秒就被人踹到在地,“啊!”
入眼就是一個臉上帶疤的壯碩男子,說不上胖,但也真是不瘦。
楊昭婭把頭盔摘了下來,沖人吹了個口哨,流里流氣地。
那人嘴里嚼著口香糖,“小姑娘家家的,別騎摩托車,不安全?!?/p>
這句話脫口而出,那人就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一時間就沉默了。
楊昭婭咬著下嘴唇,“這位先生,你很不錯嘛!”軟軟糯糯的聲音勾得男人心里一顫。
無端地,他覺得這聲“先生”好聽,很好聽,要了命地好聽。
楊昭婭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叫李冬?!辈皇抢铤Q東。
“誒好?!?/p>
“用你車,送我去小園子?!?/p>
“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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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鶴東覺得這姑娘嘴是真碎,像只小鳥一樣,但是他不覺得反感。而且...他想要她一直在他身邊嘰嘰喳喳。
“先生,你也是去小園子聽相聲嗎?”
也?
“不是?!?/p>
我是給你說相聲的。
“嗷~”
“那先生,你喜歡C 羅嗎?”
“不?!?/p>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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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您欣賞相聲《賣估衣》,表演者李鶴東、謝金!掌聲有請!”
來人一身青衣大褂,臉上的橫肉顯得頗為兇悍。不是李鶴東,還能是誰。
這人不是說自己叫李冬嗎?怎么又成了李鶴東?
臺上說相聲的看著臺下聽相聲的,倏忽一笑,頓時就驚艷了某人。
楊昭婭錯愕,她不過就是沖人做了個鬼臉,這人笑什么?
好在本就是包袱的興點,李鶴東這一笑,臺下的觀眾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師爺望楊昭婭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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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跟我說你叫李鶴東?你不是叫李冬嗎?”
“李鶴東是藝名,師父給的?!?/p>
“好叭。那你…”“別‘那’了,一天天小嘴兒叭叭叭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想了解我?”李鶴東終于忍不住吐槽了,臉上、眼里的戲謔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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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姑娘紅了臉,先生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