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外面的空氣好好喔！咳、咳……”
“噗哧?！?/p>
“呼～～～～～～”
終于沒有人送行了，平凡深深地吸了一口——剛才忘了吐氣，呼呼~~差點(diǎn)憋死她了……
等等，剛剛……好像有人在笑？
“笑什么笑？牙白啊……”
平凡不但沒為剛才的失禮感到絲毫羞愧，反而理直氣壯。
話音未落，她不耐煩的語氣忽然凍結(jié)了——
抬首之間，正對上面前笑他的人，面若冠玉，英俊年輕。
金冠寬袖，衣飾華美，眉飛入鬢，目如朗星。
微風(fēng)掠過，恁地顯得玉樹臨風(fēng)。
嘴角還未及收斂的笑謔神色，如同光芒四射的太陽蒞臨千年不化的雪山峰頂。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恰好剛從這經(jīng)過，被她肆無忌憚的大聲歡呼吸引，所以停下來駐足觀望，
誰知道早不來晚不來，又偏偏正好看到她差點(diǎn)被自己憋死，便開始忍俊不禁。
這時，看她也望過來，便更加控制不住了發(fā)笑不止。
“??？”平凡看著眼前這個有如神話一般的男子瞬時只剩下目瞪口呆。
然而，只是剎那的失神…
看著在自己面前掩嘴笑得夸張的人，平凡不禁開始搖頭自言自語地嘆息，
“原來、原來這個人有病啊，真是浪費(fèi)了這么一張俊臉。”
“沒有，實(shí)在是姑娘的舉動太奇特……”
像是在斟酌用詞，他漸漸放緩了語氣慢慢言道。忍住笑，不禁看了她幾眼。
雖然不是驚艷的容貌，但那副怪異大膽不拘禮法的舉止言行已經(jīng)足夠引起他的好奇心。
“是嗎？你這樣憋著不累嗎？要笑就要笑，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似的！”
誰叫他長得真的、真的太美了呢？
“我？像個娘們？誰說的？”詫異地瞪大眼睛，他不禁蹙眉，誰敢這么說他？
“我啊，就是我??！”她翹起中指指著自己，“不是我說你啊一個男的長得比女的還美你什么意思啊欺負(fù)比你丑的人啊要不是我想得開看到你的樣子我早就應(yīng)該跳河自盡了你還好意思站在我面前拜托你有點(diǎn)自知好嗎？”呼呼，一口氣說完好累啊。
“你、你你……”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什么我，說話吞吞吐吐的，原來你是結(jié)巴?。磕沁€上來跟人搭話？真是有夠討厭的?！?/p>
“我、我我討厭？就憑我……”他一向自信，一笑可以顛倒眾生。
如今，面前這個小丫頭竟嫌他討厭？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對他。
“是啊，你真是好帥?。 闭f完，吐吐舌頭，平凡就直著向前走。
帥有什么了不起??？哼，不跟瘋子講話。
“慢著，敢問小姐芳名？在下李昊?！?/p>
平凡哼了一聲，徑自直走，并不回頭。
管他是誰，既然萍水相逢，話不投機(jī)，那就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
聽見有些悻悻地嘆了口氣，大概他是覺得自己有些自討沒趣吧。
誰知道他又補(bǔ)了句揚(yáng)高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了過來：“今朝無緣相聚，他日后會有期。”
這次，平凡連哼都懶得哼，加快步伐，走得更快，好像生怕他追上來糾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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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繼續(xù)朝前走，一路上又吃又玩，收獲不小。
哇塞，想不到唐朝的街市這么繁華哇！真是名不虛傳……
歷代，中華民族最強(qiáng)盛統(tǒng)一、版圖曾經(jīng)最大時候，要屬秦、漢、唐、元、清了。
秦，前有衛(wèi)鞅變法李斯立論，后有始皇平定六國，規(guī)范度量衡，實(shí)現(xiàn)真正一統(tǒng)；
漢，內(nèi)有文帝勤儉光武正綱，外有名將大敗匈奴，戎馬安天下，終雪和親之恥；
唐，始自太宗殫精定邦治國，繼于女皇玄宗恢弘，萬邦齊朝賀，遍灑絲路花雨；
元清君主均系險(xiǎn)奪漢室江山，自然知道奪來不易，帝王承顯貴，鮮有昏庸無能。
然而，其中最能持久、最長和平、最為繁盛的時代當(dāng)然非唐莫屬。
秦，鼎極卻只二世，前有陳勝吳廣揭竿，后有項(xiàng)楚劉漢顛覆相爭；
漢，即使歷久明君，西末卻有王莽篡政，東末諸侯割據(jù)名存實(shí)亡；
元，深植異族分界，上束將相管制嚴(yán)苛。下欺百姓艱難民不聊生；
清，固有康乾盛世，初興文字冤獄頻繁，晚操腐敗綏靖之風(fēng)盛行。
盛世，最有名的賢主明代，就是太宗貞觀之治。
但是，傳到后世就明顯遜色，內(nèi)憂外患不斷，即使居安，也要思危，防患未然。
不過，李治當(dāng)政的這個時代，還并未表現(xiàn)出有什么危機(jī)。即使有也是潛流暗箭。
然而，這樣歌舞升平的表象也沒李治多大功績，最多不過繼承遺留的父業(yè)罷了。
總之，一句話，李治并非昏君也不能算是賢主，真不知該用什么話來評價(jià)他了。
能來到這個太平盛世而不是饑荒的原始社會或是倍受壓迫的奴隸社會，真是她的運(yùn)氣呀。
若趕上早幾年的隋唐交接或墮幾百年后的五代十國兵荒馬亂，她的小命也許早就玩完了。
不想了，想多了累人啊。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多玩玩好啦。
想著想著，平凡開始得意忘形地手舞足蹈起來。
咦，前面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圍了一堆人啊？好奇怪襖！呵呵，她也要去湊熱鬧。
啊，原來……
圈子中央竟是一個俏生生的丫頭。
淡綠單衣淡綠布裙，如一泓碧泉，又如那碧波中盛開的蓮，
雙手交疊環(huán)抱雙肩，跪坐于當(dāng)街，在有些清冷的天氣瑟瑟發(fā)抖。
濃密的秀發(fā)上斜斜插著一根草標(biāo)，上寫幾個清秀的楷字——“賣身葬父”。
水盈盈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哭得紅腫，楚楚生憐。
“賣身葬父，真可憐那！”路人甲說。
“可不是？唉，這個世道……”路人乙嘆道。
身處后面的平凡自然也聽到了，心里極度不屑——空口說白話，只說不做，真可恥！
“讓開讓開！都給我們家少爺讓路！”邊叫邊推開眾人。一聽就是惡奴的聲音。
平凡忽然看到一個特亮的光頭，就怎么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這就是個水桶嘛。
哈，得趕忙捂住嘴。看好戲最重要，好在剛才沒人看到。
“賣身葬父？十兩？我買了！”那個水桶不懷好意地邪笑。
一雙肥得冒油的大肥手，摸上小姑娘粉撲撲的小臉蛋，叫人直想作嘔，越看越惡心。
“不要不要！”小丫頭好像是沒有心理準(zhǔn)備，下意識地閃躲。
“不要？本大爺為了你可是費(fèi)了不少工夫，你可不能叫爺?shù)腻X都打了水漂啊?！?/p>
說著又上前一步，窮追不舍。
“不！”霍地抬頭，抗拒道，“你害死我爹，我怎么能……怎么能跟了你？”
“嘿，你說不行就不行？那，本大爺?shù)拿孀油睦飻R??？”
“是啊，你看爺對你多好？咱爺不會虧待你的。你爹也能厚葬得個安生啊。”惡奴插嘴道。
……
“大叔，那個是什么人?。俊逼椒财婀值刂钢鴨?。
“小姑娘，你是從外地來的吧？他可是京城的惡霸，不好惹啊?！鼻那恼f道。
“惡霸？難道就沒人敢管嗎？”聽了對話已經(jīng)心下對這個圈套已經(jīng)明白不少了。
“誰敢管啊？他舅舅是這京城里的大官，沒人敢管吶。”
“這個小姑娘要倒霉啦！”“就是的，費(fèi)有彪已經(jīng)有好多個小妾啦?！北娙嗽谀歉`竊私語。
“啊，肥油膘？這個名字好好笑哦。不行！沖著這個名字也不能讓他稱心如意。”
平凡自顧自語。呵呵，她可要行俠仗義啦。說著開始翻她的“萬能包”。
(萬能包，古代名曰‘百寶囊’。顧名思義，就是里面什么東西都有。從日常用品，到各種臨敵武器暗器，應(yīng)有盡有。別看包里看不到，門道一樣都不少。這可是她從現(xiàn)代帶過來的呢。說穿了就是她平時惡整人的工具，助她成為“整人專家”的好幫手。)
摸來摸去，平凡終于把手從包里拿出來，從人群擠出來時，掌中已經(jīng)多了個帶噴頭的小瓶。
“哇！好標(biāo)致的小姑娘啊！我要你了！正好本小姐缺個丫鬟，你愿意跟我嗎？”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那個小姑娘就已經(jīng)跑到她的身后，拼命點(diǎn)頭：
“嗯嗯，小姐，我愿意，求您救救我吧！”渾身顫抖地哀求。
平凡輕輕地拍拍她，柔聲安慰：“今后，你是我的人了。沒人敢再欺負(fù)你?！?/p>
“喂，你是哪根蔥？別在這攪合大爺?shù)暮檬拢蝗弧睋]起握緊的拳頭威脅。
“想必，你就是聞名京城的肥油膘大爺吧！”名字故意說得含混不清。
“正是本大爺，知道本大爺?shù)拿^你還敢來找茬？”嘿嘿，他愣是沒聽出來吧。讓你見識見識本小姐的智慧。
“不敢……”謙恭的語氣忽而一轉(zhuǎn)，“不敢那是不可能的?！?/p>
笑話，還沒有她不敢管的事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手緩緩揚(yáng)起，就要喝令群奴一擁而上。
“等一下，我想問一下……”
“嘿，現(xiàn)在知道后悔還不晚?！?。
“問一下……您是如何變成肥——油——膘的？”平凡一字一字說地?zé)o比清楚。
隨即一陣爆笑響起，眾人笑得前仰后合，連肥油膘的惡奴也忍不住。
而此時的肥油膘，自然是惱羞成怒，怒不可抑。
“來人！給我上！連那個也給我一并抓了當(dāng)丫鬟去！”
笑話！那幾個是哪是她的對手??？
她可也是學(xué)過中國功夫的，就是不會傳說中神乎其神的輕功而已嘛。
一個飛腳，一雙鴛鴦腿，外加一人一個眼炮，那些惡奴就成落花流水了。
“下來！該是您啦！我會好好伺候您的！”說著笑瞇瞇地舉起那個小瓶一按。
唰！一道油光閃亮的噴泉噴到了肥油膘的臉上。
一瞬間，肥油膘的臉上開了煙花鋪，噼里啪啦作響，眨眼就起了無數(shù)小疹子，還流膿呢！
“哈哈！這回真成了‘肥油膘’了！”眾人哈哈哄笑，拍手稱快。
而那個肥油膘呢？疼得茲哇亂叫，他的群奴無主，顧不上再對付平凡，趕緊扶他逃了。
逃出好遠(yuǎn)，肥油膘還不忘大聲叫囂：“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吐吐舌頭，誰理你啊。
轉(zhuǎn)過頭問：“你叫什么名字啊？家里可有別的親人？”
小丫頭這時才緩過神來，感激泣訴：
“我叫碧蓮，家里已再無親人……”
“嗯，碧蓮，果然人如其名，這樣吧，你好生葬了父親，辦妥之后從今你就跟著我吧?！?/p>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邊說邊跪下磕頭，梨花帶雨。
“快起來快起來！”唉，真是不習(xí)慣動不動就磕頭。讓她給別人磕頭倒也還沒什么。
“這位好心的姑娘，你以后可要當(dāng)心報(bào)復(fù)啊?！北娙似咦彀松唷?/p>
“各位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誰是誰非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p>
說罷一拱手。嘿嘿，剛從某人那里學(xué)的，現(xiàn)炒現(xiàn)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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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蓮，你先去把你父親安葬好，然后到狄府找我。”
拉出去好遠(yuǎn)，瞧不見剛才那些人了，才放心下來，把錢握在她手里，掉頭就走。
“知道了小姐。”碧蓮就那么一直目視著平凡，一直揮手、揮手。
她此時想必是暗下決心要好好報(bào)答小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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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坐了件好事，心情真好啊。
平凡不禁自嘆起自己俠義心腸，辦事機(jī)智謹(jǐn)慎。
“咕嚕，咕嚕?！倍亲咏辛?。
也對，都中午了，該去吃飯了，俠客也要吃飯的嘛。
正好這里有個酒樓。先填飽肚子再說。
“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熱情地搭著毛巾奔過來。
“當(dāng)然是打尖了?！?/p>
“您請樓上。”
在店小二的引領(lǐng)下，走到二樓一處靠窗子的位置坐下。
嗯？這里的視線不錯襖，好地方！
“您要點(diǎn)些什么呢？”
“上三樣你們這里的特色小菜，再來一壺好茶。”
不出一會兒工夫，菜就上齊了。
“好咧，三樣特色小菜，一壺好茶，您請慢用。”
吃著好吃的菜，品著好喝的茶，賞著好看的景，真是享受啊。
雖然不比皇宮的御膳(平時可都是跟娘娘蹭飯吃的)，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致。
“哎，你們聽說沒有啊？”
“什么事??？”
“就是關(guān)于大魔頭段無絕的事啊?！?/p>
“知道，知道，聽說各門派正在追殺他呢？”
“就是啊，那個大魔頭殺了很多的人?。 ?/p>
……
什么大魔頭？八成又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
又沒有親眼見過，誰知道人是不是他殺的？
邊吃飯，邊聽他們的對話，也是一種享受啊。
哎呀，差點(diǎn)忘記了還要去狄仁杰那。吃飽了，該走了?！靶《?，算帳?！?/p>
等了一會兒，小二沒上來，反而上來了一群自稱武林正派的人，說什么要來抓大魔頭?？蛇@里哪有什么大魔頭呢？奇怪。
既然走不了，那就在這里看著吧。
“段無絕！我們今天就要抓你回去，用你的血祭奠那些被你殺害的人！”其中一人大聲道。
歪嘴斜眼？看他的樣也實(shí)在不像什么名門正派，倒有點(diǎn)像地痞流氓。平凡一邊想一邊想笑。
但，哪個是段無絕??？平凡四處張望。
其他吃飯的人早走了，只剩下她和另外一個冰塊。
她當(dāng)然不是，那么……那么肯定就是那塊冰塊了唄。
仔細(xì)地打量打量……哇，總覺得不像耶！
哪有那么帥的魔頭？是不是所有的魔頭都那么帥呢？
……
咦？怎么忽然一片寂靜了？要開戰(zhàn)了嗎？
抬起眼只見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那幫人還有那個大魔頭，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啊……連忙捂住嘴，這時候才驚覺剛才自己心里想的，都說出來了！
“嘿，嘿嘿，你們……你們繼續(xù)，當(dāng)我不存在就行了……”平凡干笑著揮揮手。
那幫人才仿佛突地清醒過來，混打作一團(tuán)。
平凡在那看得眼花繚亂，只知道那個魔頭帥哥掌中夾劍，更勝一籌。
要問她的立場？她心里當(dāng)然還是偏向魔頭帥哥的，誰叫人家比較帥嘛。
他們動作似乎比電視上看到的更加純熟，也分勝負(fù)更快一些。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倒下了一片。
然而，魔頭帥哥似乎也受傷不輕。看樣子，并不能全身而退。
此時，平凡又蠢蠢動了凡心，思量要不要幫他一把。
又躊躇可能會添倒忙。那罪過可就大了。
何況她自己也不一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
忽然，魔頭帥哥以劍拄地，竟然吐血了。
這是怎么回事？該不會是……
“想不到，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竟然使毒……”嘲諷的語氣，話未完又是一口血。
使毒？竟然被她猜對了！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段無絕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為首的一人道，“這家店我們早就安排好了，我們在你喝的酒里早下了‘七步斷腸散’，沒把你七招之內(nèi)就撂下是你的運(yùn)氣！可是你不會再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這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我們上！”
真卑鄙！得幫幫他，要不然魔頭帥哥就死定了！
對了，怎么把它給忘了？想著，她神秘地眨眨眼睛。
她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個小球，往地下一扔……
頓時。
“??！怎么回事？”
“見鬼啦！”
“是戲法！”
借著四處煙霧，平凡趕緊跑到魔頭帥哥身邊，不容分說拉起他就跑。：“跟我走！”
“你是誰？”他顯然已經(jīng)無力抗拒，仍然意圖抗拒。
“哎呀，沒時間解釋啦！”
……
“哎喲！不行了！真的是跑不動了！”說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氣。
一直跑到了一個小樹林，平凡才敢停下來。
魔頭帥哥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用眼睛緊緊盯著平凡。
唇線漸染成一層僵紫的顏色，明顯是中了劇毒，煞是好看。
“看樣子，你中的毒很重襖！那可怎么辦？”好一會兒，平凡才喘上氣來，一回過神來，她就又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要不然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喲。對了你是叫段無絕吧，我叫蘇若，你可以叫我平凡。還有襖，他們都說你是大魔頭，可是我覺得你不像耶！哪有大魔頭那么笨的，還會被人下毒？”真是越想越笨。
平凡越說越得意，竟然欺上身忘形地敲他的頭。
“你……嘔……”唇角殷紅。想躲卻無力躲開，就算是圣人，也會被平凡氣得吐血。
又吐血了耶，我想想……嗯，知道了……
“你襖，別忘了是我救的你?！?/p>
從包里拿出一個藥丸（這個藥丸名叫“萬靈丹”，是二哥給她調(diào)理氣血的）放到他嘴里。
“喂，快點(diǎn)咽下去，你就會沒事了。”
他似乎被迫含著，卻并沒有要咽下去的意思，卻也沒有要吐出來的意思，真是個怪人。
“都這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剛走幾步，又折回來，像個愛嘮叨的婆婆，“還有，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許你死得那么早，明白嗎？還有我現(xiàn)在住在狄府，你可以去那里找我，但是不能被別人發(fā)現(xiàn)?！边@家伙，脾氣這么怪，不管管他說不定他真會任性的。
剛說完，就發(fā)現(xiàn)魔頭帥哥正在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她，那意思分明是——想不到你也一樣。
“喂，我是為你好耶！難道你想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吶？再來，我不想連累別人……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啊，聽話！保重！拜拜！魔頭帥哥！”
啊～平凡捂住嘴，不好意思地笑笑。但轉(zhuǎn)眼又把剛才的羞赧忘卻了，叮囑道：
“記得吃藥啊！不要總是讓我擔(dān)心！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嘿嘿”
在魔頭帥哥的注視下，平凡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縷晨曦透過層層疊疊的密林枝椏灑下斑駁的金光。
此時，段無絕的心里是溫暖的，也如綴上了點(diǎn)點(diǎn)金光。
因?yàn)?，從來沒有一個人這么關(guān)心過他的生與死。
現(xiàn)在，那個他一直等待的人——那個關(guān)心他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他一定會保護(hù)她，不受到任何傷害。
他輕輕立起左掌，將掌心殷紅的“絕”字緩緩舔去。
和著血，將那粒丹丸吞下，苦澀也都化成了甘甜。
鮮紅的顏色在他唇線勾勒出一道絕美的輪廓。
他的眼神變得好溫柔、好溫柔，仿佛能融盡世間一切寒冰。
她當(dāng)然沒有看到他溫柔的眼神。
因?yàn)樗窃谒D(zhuǎn)身后才變得的，
而她，卻沒有再回頭看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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