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和紀先生站在門口等待著四個人。
紀星澈把車開到了車庫,他們?nèi)齻€站在燈光下,十分耀眼。
紀夫人一眼就認出了謝承,她有一絲絲的驚訝。
紀夫人哦呀,這不是謝承嗎?
謝承你好,再次遇見你我很高興。
紀夫人哎呀呀,還是這么會說話。
她觀察到了謝承被打的右臉,伸手去撫摸。
紀夫人小謝承啊,這誰打的啊,打的這么恨。
紀夫人小慕晟還愣著做什么?去給小謝承拿冰塊兒啊。
紀夫人都在冰箱里,冰箱上面有專門小袋子。
一會兒,慕晟帶著冰塊給了紀夫人,她拿著冰塊敷在謝承臉上。
冰冷的冰塊和火辣辣的臉相撞,謝承的目光和紀夫人的目光對視,她微微一笑。
紀夫人紀星河啊,過來抱一下妹妹,弟弟抱不動了。
坐在餐桌上玩手機的紀星河放下手機走到門口。
他看了眼慕晟笑道。
紀星河小慕晟,今晚跟我睡咋樣?我打你上分啊。
慕晟好啊。
謝承看著慕晟的笑容心情似乎有絲放松,他的變化被紀夫人看在眼里。
紀夫人小謝承啊,今晚你想跟誰睡?。糠块g也有,單獨睡也沒關系,妹妹就跟我們睡吧。
謝承她晚上睡覺愛踢被子,最近天氣不是特別炎熱,如果要扇風扇別讓對著她的頭扇會感冒的。洗澡的溫度別太高,要不然她該在水里玩兒一會兒了。
冰塊開始融化,謝若也醒了過來。
她正好看見紀夫人拿冰袋從謝承臉上移開。
謝承別怕,這是紀夫人。夜藍慶給我們介紹的養(yǎng)父母。
說到這兒,她的眼睛里的光閃了一下。
謝若是不是那個紀夫人?
謝承嗯,就是那個帶過你的紀夫人。
謝承見她這么興奮也放下了謝若讓她自己去玩兒。
謝若抱著紀夫人“興奮”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謝承看著謝若開心的樣子心里舒暢起來,紀星河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勾住他的肩膀說道。
紀星河這不就對了嗎,繃著臉干什么,笑一笑十年少。
紀星澈倒是給了親弟弟一拳頭。
紀星澈爸怎么教你的?跟慕晟這么做就算了還跟瘦瘦小小的小謝承這么做你不怕他一下子就出事兒???
紀星河也是哈,不好意思。
謝承沒事兒,挺好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在紀先生的帶領下看了看房間,最后選中了一間向陽的房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這個角度看月亮十分好。
紀夫人還沒吃飯吧?我叫人去準備一下飯菜,你喜歡吃什么?
謝承我喜歡?
紀夫人皺了皺眉。
謝承隨便來點兒什么吧,我不挑。
紀夫人點了點頭,便下樓了。
謝承看著房間里的一切,一張干凈的書桌,一臺高配的電腦,一架放滿書的書架,實木質(zhì)的地板,一個放滿男孩衣服的衣柜。還有一張藍色主色調(diào)的床。
其實謝承沒什么特別大的愿望,他會的這一切都是被迫無奈罷了。
他和謝若若是一介富家子弟,又豈會受這樣的氣。
他看著窗外的明月發(fā)呆,房間的燈遲遲沒有點亮,但是月光照亮了他的房間。
他拉開書桌的椅子正對著月亮發(fā)呆,沒關的窗戶透出風來。
清靜的感覺一時間讓謝承放松起來,似乎很久沒有放松過了,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生活。
紀夫人和紀先生在門口看著謝承遲遲不敢進去,紀夫人臉上擔憂的神情傳染到了紀先生臉上。
謝若沒事兒的,讓他自己待會兒吧。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輕松的感覺了。
盡管如此,紀夫人還是很擔憂謝承。
此時,慕晟走了過來,他看見謝承一個人不開燈任由風吹起他的頭發(fā),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語音,他卻有一絲理解。
曾經(jīng)的某個夜晚,慕晟在那個大房子里也做過同樣的事情,那天,他得到了從未擁有過的寧靜。
慕晟走進謝承的房間,月光也照在了他身上。
慕晟你在看什么?
謝承窗外的月亮和燈火闌珊的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