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少年派同人

1.

電梯門即將闔上，一雙纖纖手橫空而出，門又往兩邊開去，林妙妙抬眼斜了斜那雙手，差點被中指上的戒指晃著眼，腦子中突然浮現(xiàn)一句話：越廉價的東西在黑暗中越晃眼。

上班高峰期的甲級寫字樓，素手攔電梯的事情常有發(fā)生，電梯里其他人已經(jīng)習(xí)慣，只有林妙妙覺得有點不自在。林妙妙小打小鬧的工作室被舒元接手，還有其他好友的投資，目前已經(jīng)有相當?shù)囊?guī)模。隨著規(guī)模的擴張，林妙妙反而更輕松，作為大股東的她不參與實際管理，舒元解決了她的后顧之憂也給了她最大的創(chuàng)作自由。對方嬌柔地跟林妙妙說抱歉，畢竟剛剛手差點戳到林妙妙，林妙妙默默往旁邊移了一小步?jīng)]說什么。畢竟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林妙妙自嘲：比起她這種已經(jīng)奔三的需要靠修飾來顯得年輕的老阿姨，剛出社會的年輕女孩有種撲面而來擋也擋不住的青春感。

林妙妙看著電梯顯示屏上跳動的數(shù)字，克制著不去揉有點酸軟的后腰，心里暗罵錢三一的所謂更喜歡過程。到公司門口林妙妙才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戴著晃眼的戒指，拎著和她同款包，在電梯里一直偷偷打量她的女孩，居然是她們公司的員工。林妙妙抿了抿嘴在心里感嘆：年輕就是好啊，二十出頭的鮮嫩小花的朝氣果然是她們這些奔三的老阿姨沒辦法比的。

陳玲沒想到林妙妙跟她同一個公司，其實剛進電梯她就發(fā)現(xiàn)林妙妙手上拎著跟她同款的包，她下意識就去考究林妙妙手上的包是不是假貨。陳玲即使買不起那些大牌，可是她就是喜歡看，看多了眼睛就跟打碼器一樣樣的。陳玲掃了眼林妙妙的高跟鞋，認出是J家的新款；身上的套裝雖然不是什么大牌，但是這個質(zhì)感也是要大幾千的，陳玲撇了撇嘴角把包包往身后藏了藏。比起林妙妙渾身都是低調(diào)的牌子，陳玲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個包；不對，陳玲想到她剛剛掃了林妙妙一眼，林妙妙看著年紀比她大也沒她漂亮。想到這里，陳玲便不自覺地挺起胸，微微抬起頭：青春也是她的資本之一。陳玲的戲林妙妙完全沒有注意到，電梯里短短的幾十秒，林妙妙都用來罵錢三一和抱怨早會。

舒元看著踢掉高跟鞋，毫無形象窩在沙發(fā)上的林妙妙，淡笑著搖搖頭，和半個小時前板著臉駁回一個又一個項目提案的她判若兩人。

看林妙妙揉著腰整個人縮成一團，舒元打趣：“你們夫妻倆感情還真好，夜夜笙歌呀！”林妙妙在閨蜜面前也不用不好意思，只是“嗚嗚”兩聲順道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窩得更舒服些。

“知道今天是提案會還那么放縱？”舒元彎腰把林妙妙的高跟鞋擺正，心里了然：7公分的高跟鞋，如果不是錢三一送她過來，她才不可能這么正式的出現(xiàn)。

林妙妙伸了伸懶腰，她能說什么呢，說她昨天“故意”挑釁了錢三一，所以被錢三一修理到很晚？！林妙妙對待愛情可從來不是佛系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佛系那當年就不會放錢三一走又還不定時地保持著聯(lián)系，她一直很清楚她要什么。維系愛情不是只靠說就可以，要會說還要會做會作，林妙妙尺度拿捏得正好，錢三一被她吃得死死的。

秘書送咖啡進來，林妙妙也不裝，伸出纖纖素手等著舒元把杯子送到她跟前?！澳阌謸Q豆子了呀！這個豆子比之前那個更淳，錢三一會喜歡的，我拿點回去?！绷置蠲钆踔?，咖啡香在鼻尖縈繞，唇齒之間的回甘正濃。

舒元笑了笑：“顧熠剛帶回來的，你倒是會挑時候，喝吧，懷孕了你就沒得喝了。”

林妙妙聳聳肩，“還早還早，不會的不會的?！?/p>

舒元挑挑眉：“你們不是在備孕嗎？”前陣子一起逛街，林妙妙還拎了兩瓶葉酸回去，夫妻倆一人一瓶。

“呵呵，也只有在安全期的時候才不做措施，順其自然吧?！?/p>

舒元樂了：別人怎樣她不知道，林妙妙的經(jīng)期那是非常的準，也就是安全期也是相當安全的?！白云燮廴?，如果沒做好準備就不要勉強，說什么順其自然?！?/p>

“我們倆也就剛開始腦熱，看林蕤他們那樣，就覺得一個孩子能更好地維持感情。但后來一想，我們兩個的感情也沒有問題，而且吧，也確實沒有做好要當父母的心理準備。”

舒元若有所思，輕嘆了口氣：“從我的角度看，齊書宇的事情還真的不算什么，倒搞得這圈人都神經(jīng)緊張。人生漫漫，我們總在遇見更好的人，有時候難免會有精神開小差的時候。”

林妙妙被咖啡嗆到，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話是從舒元口中說出：“我反正不相信齊書宇真的毫無察覺，有時候曖昧上頭的那幾句關(guān)心像極了愛情，心再大也能察覺。當然這句話我也就只敢在你面前講講，不管林蕤心里有沒有數(shù)，都是不能到她面前講的。”

“所以這種曖昧的親密是錯覺，說斷就斷，被點醒后就可以毫不留戀的抽身?！泵總€人在愛情中的需求和扮演的角色是不一樣的，舒元修煉到足夠強大所以在愛情中她的需求度比較低，因此也更豁達，還愛著就勇敢放下過去的是非，不介懷不翻舊賬不報復(fù)。

“我倒覺得你是因為事不關(guān)己所以看得更輕松也更理性，都怪錢三一那狗子?！绷置蠲钣X得舒元說的也有道理，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就看淡了，尤其當事人已經(jīng)放下，局外人何必糾結(jié)。

舒元：。。。

“林妙妙，既然你們還不考慮要孩子，那這兩個月落下的工作補上?！笔嬖艳k公桌某角落的一疊項目企劃搬到林妙妙面前，“來，認真看看，差不多的再選幾個起來深入調(diào)研?！?/p>

林妙妙哀嚎：“我不，賺那么多錢干嘛，我要當咸魚?！绷置蠲畹南挑~夢一直沒有放下，“你努力吧，反正你們家顧par.在沒升資深或者無限權(quán)益之前，你們應(yīng)該是不會要孩子?！?/p>

舒元控制不住她的白眼，沒好氣：“你就知道啊。”

2.

林妙妙在舒元辦公室蹭了一頓點心，打算晃悠回自己辦公室睡個午覺，當初辦公室的布置都是委托專業(yè)人士處理，林妙妙唯一的要求就是她的辦公室必須有一個長度夠?qū)挾纫矇虻能浬嘲l(fā)。林妙妙盤算著：等舒元處理完今天的公務(wù)可以來個閨蜜dating,下午茶加shopping走起。

為了安靜，林妙妙的辦公室在走廊另一端的角落，路過茶水間被八卦吸引，便默默站著“偷聽”。

“你別看這個戒指閃，一看就是假貨，鋯石?！?/p>

“你知道還戴著，你拆穿沒有？”

“沒有，他就開個小寶馬，能有多少錢？”

“你生日送包，還B酒店下午茶和豪華套房過夜，夠可以啦?！?/p>

“所以我才沒拆穿他啊，當個備胎得了。”

林妙妙聽著八卦，關(guān)注點卻偏了：B酒店下午茶也沒有很好吃啊，床是還挺舒服的，但是窗邊的墊子柔軟度就不夠，跪久了還是會疼。哦，對了，毯子摸著柔軟，磨著磨著也扎人。如果不是錢三一要趕趕潮流來點情趣，林妙妙還真不樂意花這個錢，哪里有家里舒服??？！

陳玲午餐時間沒啥胃口，和隔壁工位的同事在茶水間聊八卦，說是隔壁工位，其實兩個人很早就認識，陳玲這個崗位在招人的消息還是她告知的。

說到包陳玲有點不得勁：“今天和我一起進公司的一個大姐跟我拎著一樣的包，之前都沒見過，是新來的什么中高層嗎？”

李詩婷愣了愣，“今天林總倒是和你拎一樣的包，她還蠻經(jīng)常拎這個包。哎呀，不對啊，林總很年輕啦，不是什么大姐?！?/p>

陳玲撥了撥精致的頭發(fā)，不無輕蔑地說：“反正年紀比我們大，不叫大姐叫什么?！?/p>

林妙妙在聽到“大姐”兩個字的時候，感覺萬箭穿心，不難猜出這個所謂的拎同款包的大姐就是她——林妙妙。林妙妙夸張地捂著心轉(zhuǎn)身，打算回舒元辦公室尋求安慰，林妙妙不是個計較的人，這些八卦也就當玩笑聽。

林妙妙自然是不知道她離開后，李詩婷給陳玲科普了一下林妙妙，陳婷抓住的重點是：林妙妙的老公顏值高又年輕多金。陳婷是知道的，大老板舒元的老公也是年輕多金，她也查過資料，顧熠那張不怒自威的冷臉不是她的菜。

舒元一心兩用聽去而復(fù)還的林妙妙抱怨，頭也不抬地回復(fù)：“你每次來見我都背那兩個包，是在怪我沒多送你兩個嗎？”

林妙妙眼珠子一轉(zhuǎn)，小財迷立刻上線，嚴肅地輕咳：“你知道就好?！?/p>

舒元嗤笑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看文件的速度加快，一時間辦公室里只有紙張翻頁的聲音。環(huán)保和節(jié)約的話題一直在提，舒元也確實在辦公室提倡無紙化辦公，可她到底還是更習(xí)慣紙質(zhì)文件。

等到舒元忙完，林妙妙不顧形象挽著舒元的手臂拖著她快走：“快快快，不然趕上堵車了?！比绻の唬惲嵴锰ь^，看著她自己十分愛惜的包被林妙妙隨意地輕甩著，看著被林妙妙挽著的大老板，有種叫嫉妒的酸澀涌上心頭。

林妙妙自己打開副駕的門，看到一個金黃色的袋子，打開看了一眼后便一臉驚喜地抱在懷里。系好安全帶，故作扭捏嬌羞的樣子對啟動車子的舒元說：“哎喲，這是給我的吧，真不好意思。”

舒元也不在乎優(yōu)不優(yōu)雅了，撩了撩眼：“想要拿去，正好你生日快到了?！痹掚m這么說，林妙妙知道舒元之后還是會再送她生日禮物，眼前這個只是她前陣子偶然提過。其實吧，林妙妙對物質(zhì)沒有迫切性，向來是夠用就好。有時候看到好看的包包飾品會隨意提一句，錢三一經(jīng)常會偷偷買回來給她驚喜，舒元如果恰好出去也會給她帶回來。林妙妙從一開始就覺得舒元和錢三一是同一類人，對世界冷漠，卻對納入保護圈的人加倍熱忱。被這樣的人呵護著很幸福，因為有時候哪怕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小愿望，他們都愿意全力以赴去替你實現(xiàn)。

林妙妙抱著包笑得跟偷腥的貓一樣，一手抱著包一手舉著手機找角度自拍，選了美美的兩張發(fā)給錢三一?！霸?，我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你是我最愛的人?！敝钡轿一丶液蟆?/p>

舒元怎么會不知道林妙妙心里的小九九，余光掃到林妙妙的臉，被她的笑意傳染也輕笑出聲。

3.

中斷了“造人”計劃，錢三一和林妙妙又各自投入到忙碌的事業(yè)中，起碼林妙妙一周能出現(xiàn)在辦公室三四天。這個出勤率比舒元都高，畢竟舒總家大業(yè)大公司多，有多個辦公地點也需要經(jīng)常出差。

陳玲從林妙妙常出現(xiàn)在辦公室后就開始暗暗期待，期待錢三一的出現(xiàn)，期待機會降臨。說來也奇怪，陳玲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啦，當初被李詩婷科普了一下錢三一后便一頭扎了進去。一邊心酸一邊收集跟錢三一有關(guān)的信息，那張從清華論壇里弄來的唯一一張錢三一的正面照也被她收藏進手機。不可思議又現(xiàn)實，陳玲想要跨階級，她沒有路勁沒有方法，也不是沒有，她想要一條捷徑也就不放棄任何可能。

某天，錢三一在附近辦事順道找林妙妙吃午飯，吃完飯回程就讓陳玲抓到了這個空檔。陳玲看錢三一獨自從林妙妙辦公室出來，也不去管即將結(jié)束的午休時間，也來不及補妝，立刻抓起手機跟上。追到停車場正好看到錢三一開車門，陳玲快步走上去，拉了拉衣服，彎下腰擺出了一個正好的幅度，輕敲錢三一的車窗。正準備啟動車的錢三一瞄了一眼窗外，見不是認識的人也沒打算放下車窗，徑自啟動車子，無奈陳玲反應(yīng)更快，攔在車前。

錢三一打量著眼里閃著崇拜的光卻掩不住貪婪，一臉?gòu)尚邒趁牡年惲?，微微放下車窗，挑了挑眉讓冷冽的聲音傳出去：“讓開！”

陳玲對自己的年紀，對自己的臉很有信心，這不是盲目自信，畢竟她的這張臉給她帶來了不少便利?？墒清X三一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嫌惡的話讓她愣了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錢三一不認識她，大概把她當成普通的搭訕者。陳玲調(diào)整了下面部表情：“錢教授，我，我是妙妙姐的助理，我就是想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我有個弟弟要考你們學(xué)校。。?！?/p>

陳玲的話沒講完，錢三一嗤笑了一聲打斷了：“叫保安還是你讓開，選一個。”說完也不再去管陳玲的反應(yīng)，升上車窗，面無表情地等陳玲選擇，食指煩躁地扣著方向盤。事實上這并不是錢三一第一次碰到這樣有點瘋狂又荒誕的追求者，他還是比較經(jīng)常碰到搭訕的，相對來說，搭訕比起這種蓄謀已久的勾引，他反而沒那么排斥搭訕。人都有追求美的權(quán)利，那種被他美色吸引的靠近，錢三一雖然無奈但也不至于太厭惡，只會義正言辭告訴對方他已經(jīng)名草有主。

錢三一少年時期，看著在愛情上是被動的，但是他是選擇性的被動。他用行動向林妙妙釋放善意釋放愛意，等著林妙妙抓住他拋出的橄欖枝向他靠攏，等到確定林妙妙的心意后他才稍微放開把那些用行動表達的愛意宣之于口。因為原生家庭的因素，錢三一討厭一切帶有目的性企圖心接近他的女性，嫌惡那種雖然可以隱藏卻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貪欲。在林妙妙出現(xiàn)之前，錢三一從來沒有幻想過愛情，與其說他不知道他要什么樣的愛情還不如說他不認為能有人恰好符合他對愛情的所有要求。

陳婷眼神緊緊釘在錢三一臉上，看到錢三一的視線始終落在方向盤上，不分她一絲一毫，不甘心之余又覺得憤怒。陳婷自然不會相信有不偷腥的男人，僵持了一會兒，陳婷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漸漸下沉。陳婷的自信搖搖欲墜：是不是錢三一見過太多絕色，所以看不上她？她雖然自認為不差可是在錢三一面前是不是夠看？

錢三一的思緒飄了會兒，再收回神發(fā)現(xiàn)陳婷依然沒有走開，錢三一諷刺地勾勾嘴角：廉價的年輕他不屑要。僵持不下，舒元的特助出現(xiàn)，看似禮貌的把人請走，錢三一降下車窗對站在不遠處的舒元點點頭便揚長而去。舒元和錢三一心知肚明，這個小插曲他們倆誰都不會跟林妙妙說，這種小事沒必要讓林妙妙煩心。

舒元看了眼陳婷，沒說什么，轉(zhuǎn)身進入大廈，把陳婷留給助理處理。這種場面，舒元比錢三一見得更多，不能說習(xí)慣成自然，但也確實起不來波瀾。舒元常感嘆她的樂觀豁達是遺傳外公的，所以她仍相信愛情里有專一的男人，起碼顧熠現(xiàn)在仍是，錢三一是。

4.

江姝借故回了趟清華，不巧錢三一不在，據(jù)說帶著老婆出國玩去了。江姝遺憾之余想到跟她蠻聊得來的齊書宇，她倒是一副勉強的樣子，自我安慰聊勝于無也順道打探一下錢三一的近況。手機上屏幕上的紅色感嘆號讓江姝意外，意外之余又覺得諷刺：男人啊，也不過如此嘛。

江姝真的太久沒有遇到像錢三一這樣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狂熱地愛著又求而不得，真真讓她意難平。離開的這段日子，腦海里還不斷滾動著錢三一和她攤牌那天的場景：錢三一的話說得很不客氣。

錢三一在辦公室和江姝攤牌，在江姝每天例行到他辦公室打卡的時候，和平常的每一天一樣，只是錢三一把明明很嚴重的話講得輕描淡寫。錢三一臉上的表情淡到如果不是眼里偶爾閃過厭惡，江姝甚至以為錢三一在和她聊天氣：就因為沒放在眼里，錢三一連多余的情緒都不愿意給她。

“我認識Steven，他說你身經(jīng)百戰(zhàn)深蘊攻略男人的技巧，我看也不過如此；比起所謂的虛名，我更在乎的是我的女人身心都只屬于我，而你，不配！至于露水姻緣和尋歡作樂，別說我沒興趣，即使有也輪不到你?！?/p>

正中江姝的要害，江姝不屑的那些以色侍人那些恃小行兇恰恰也是她缺少的，她擅長揚長避短所以她牢牢地抓住內(nèi)涵不放。那一刻，江姝對錢三一幻滅，如果眼前有一面鏡子，江姝會看到自己驚訝到扭曲的臉：原來錢三一也只是一個俗人。

曾經(jīng)造下的孽不會不報，Steven是江姝所有男朋友中最愛她的也是被她傷得最深的。恰恰也是Steven，給了江姝最致命的一擊：錢三一是江姝想要的歸宿，是江姝想要靠一輩子的岸。在江姝退無可退，委婉說著她不要名分只要憐惜的時候，錢三一的嘴角掛起諷刺的笑：“我知道你求的是感情，說什么別無所求，求的卻是天下第一難得。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我毫不保留給了我太太就再也收不回也不會去收回。你和我之間唯一的緣分就是你走的每一步都踩著我的死穴上，請適可而止，得體轉(zhuǎn)身?！?/p>

道理江姝都懂，可她就是不信邪地想試一試，她曾算計過太多的感情也得到了想要的，卻沒想到到頭來真正去求取一份真心才發(fā)現(xiàn)真心太難得。她以自認為完美的方式退場，所謂的退場不是完全退出，她仍然會三不五時隔空騷擾一下錢三一。起碼在找到下一份“心動”之前她不會放棄，即使知道得不到任何回復(fù)，但萬一呢？江姝對錢三一仍抱著一分的期待和妄想，萬事無絕對，兩個人的愛情不會密到毫無縫隙的。

5.

之后的某一天，錢三一那天對江姝講的話被林妙妙知道，原本應(yīng)該感動錢三一的深情不壽的林妙妙“，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林妙妙覺得錢三一就是裝，如果是她，她只會直接講一句：“要出軌也找年輕漂亮的，誰特么出軌尋歡貪圖的是才華，年輕的肉體不來得更馨香嗎？”

林妙妙的話惹得錢三一醋意連連：“年輕的肉體？是指上次給你發(fā)表白微信的學(xué)弟還是在微博隱晦表明愛意的十八線男星，還是。。?！卞X三一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林妙妙的逼視下消音，林妙妙的眼神讓錢三一覺得危險。

“呵呵，你自己沒少被小妹妹搭訕，你還好意思說我，要翻舊賬是吧？”林妙妙自認為不是醋壇子，畢竟她早就習(xí)慣錢三一自帶的“狐貍精”體質(zhì)--很勾人。習(xí)慣歸習(xí)慣，林妙妙偶爾也表現(xiàn)表現(xiàn)她的醋意，不然錢三一這個“萬年陳醋”會一直跟她翻舊賬。林妙妙也是苦惱：雖然她已經(jīng)是奔三的已婚婦女，但還是有不知情的異性對她表達愛慕，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呀。

林妙妙先下手為強，把錢三一咚在沙發(fā)上，一副痞樣地勾了勾下巴：“說，上一次被表白是什么時候？”

“上一次呀？！”錢三一似笑非笑：“今天早上，有個十八歲的美少女跟我說了好多遍“我愛你”呢！”

“錢三一，你想死是吧？！”林妙妙炸毛：今天早上，早上，早上。。。錢三一真敢，這么明目張膽說出來，她的刀呢？！

林妙妙的火在錢三一的笑容里越燒越旺，就在她思考要拿刀砍錢三一哪條腿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

“不對呀，早上我們沒有出門呀！”林妙妙微微側(cè)了側(cè)頭，他們兩個人在床上廝混了一上午，然后她被他逼著。。。

“錢三一，能做個人嗎？！去死吧。。?！绷置蠲铒@然想到了早上的某些精彩片段，她的重點放在了她被錢三一逼著“表白”求饒，關(guān)注點和錢三一表達的重點不在同一條線上。嗔怒了一會兒才抓到錢三一的重點，傲嬌地“哼”了一聲，卻怎么也壓不住不斷涌起的笑意。何起有幸，她可以在愛她的她愛的男人身邊，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做最真的自己。

錢三一看著林妙妙精彩的表情，把人攬到懷里，任她撒嬌捶打。認識了林妙妙，少年的錢三一的夢里不再只是XY和數(shù)字，那個眼里綴著星光笑得明媚的女孩。那些被迫分離的歲月里，錢三一一直守著一個愿望：他心愛的小姑娘能永遠擁有初遇時燦若朝陽的笑容。

如今，他心愛的小姑娘是他最愛的妻，在他懷里笑得明媚，眼里綴著純真的星光，一臉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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