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夏去浴房不久后,陸繹就遭到了突襲。與黑衣人交手時,他一直都在用內(nèi)力壓制藥性的發(fā)作,所以只能防守而無法進攻。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
今夏那個人的目標(biāo)是什么?
陸繹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唯一能肯定的是,他與韃靼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傊覀円⌒臑樯?。
今夏嗯。
今夏點點頭,滿臉心疼的望著他。
今夏大人,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陸繹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好多了。
陸繹虛弱的笑了笑,瞥見她衣袖上那道被撕裂的口子,言道。
陸繹先把這身衣服換下來吧。
今夏好。
待今夏換完寢衣后,便瞧見他緊閉著雙眼,好像是睡著了。也對,剛剛那場大戰(zhàn)消耗了他不少的內(nèi)力,他應(yīng)當(dāng)是累極了。
她是體會過軟筋散的威力的。完全靠內(nèi)力壓制,這無疑是讓他以身涉險。但那時候情況危急,他若不那么做,只怕是性命堪憂。
想到此處,她的心隱隱作痛。
看他滿身大汗,今夏默默的取來了一盆溫水,再將棉布浸濕,緩緩走到他身旁坐下。
她輕手輕腳的將他額前的幾縷發(fā)絲撩開,用棉布仔細的擦拭著他身上的汗水,從額頭一路向下。待到他胸口處時,她的動作突然停下來了。
接下來,就必須要脫掉他身上的衣服。她的手僵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猶豫了。
今夏抬頭注視著他,見他似乎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心中有些動搖。
袁今夏啊袁今夏,你和他可是夫妻啊。你說你們倆連孩子都有了,你害羞個什么勁兒。
于是乎,今夏一咬牙,一橫心,就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就在她的手指剛剛接觸到他肌膚的那一刻,她的手腕兒卻被他給抓住了。
他醒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今夏大人……
陸繹繼續(xù)。
今夏哦,好……
今夏不敢正眼瞧他,手忙腳亂的脫下他的衣服,再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身子。
陸繹見她如此做法,啞然失笑。
陸繹你別緊張。
今夏我……我不緊張。
今夏心虛的縮了縮腦袋,心里七上八下的。眼前這個男人,明明都跟她有了很多次的肌膚之親,但只要是這種事兒,她都會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陸繹我是你的夫君。
此刻,陸繹的心里像是裝了一只小貓,不停的撓著他。
今夏我知道。
今夏手上的動作又溫柔了幾分。
今夏就當(dāng)是我沒出息吧。
是啊,在他面前,她就是那樣的“沒出息”。
陸繹今夏,今晚的事兒不要驚動岳母他們。
今夏為何?
陸繹我不想讓她們擔(dān)心,更不想讓她們卷進這場紛爭。
陸繹的語氣忽然凝重起來了。
陸繹這些日子我會加大府里的看守力度,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fā)生第二次。
今夏一切全憑大人安排。
陸繹還有,明日你回六扇門,也要處處多個心眼,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今夏知道啦。
今夏淺淺一笑,再替他穿回衣物。
今夏有師傅他們在,沒問題的。
陸繹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今夏大人,咱們早些休息吧。
今夏扶著他躺下,再站起身子去滅掉了幾盞蠟燭。屋里的光亮頓時柔和了不少。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在他身側(cè)躺下,然后習(xí)慣性的鉆進了他的懷里。
今夏大人,要不明天就別上早朝了吧。
陸繹心疼我?
今夏大人明知故問。
今夏垂下眼眸,再往他懷里靠了靠。
今夏你剛才損耗了那么多內(nèi)力,現(xiàn)在又這般虛弱,我實在擔(dān)心你的身體。
陸繹傻丫頭,都說了我沒事的。
陸繹的手指溫柔的撫過她的側(cè)臉。
今夏少騙我了。
今夏強忍眼中的淚意,言道。
今夏我以前也中過軟筋散,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兒。更何況,你這次還是完全靠著內(nèi)力壓制的……
陸繹后日就是朝會,事關(guān)兩國安邦,所以越是這個時候我就越不能松懈。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心中有數(shù)。
今夏可是……
陸繹我答應(yīng)你,一定毫發(fā)無傷的回來見你。
陸繹側(cè)頭吻著她的薄唇。
今夏很是依戀這種感覺。心底的某處像是被什么東西敲打著一般。
她相信他,一直都是。
陸繹今夏,不早了,咱們睡吧。
今夏嗯……
第二日,六扇門。
天空霧蒙蒙的,下起了小雨。
此時,今夏正在書房整理著文書。原以為她回來了會很興奮,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昨夜的事兒。她實在想不通,那個黑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楊岳夏爺,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楊岳此刻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這若換作平常,她準(zhǔn)得嘰嘰喳喳個不停,像現(xiàn)在這般沉默寡言,倒還是頭一回。
今夏就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楊岳是為了昨晚陸大人遇襲一事?
今夏你怎么知道?
楊岳我爹告訴我的,他還讓我時刻提防著些,陸大人很擔(dān)心你。
今夏我這兒倒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主要是大人那邊。
今夏微微嘆了一口氣,靠在桌沿上,憂心道。
今夏他昨夜受了內(nèi)傷,這一大早上的又去上朝。敵暗我明,我怕他的身體吃不消。
楊岳陸大人可是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神通廣大的,你就不要太憂心了。
今夏話是這么說,可我總覺得這件事兒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