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醋缸子?
今夏是啊。阿七,我跟你說……
楊岳夏爺。
今夏正講著,楊岳便走了進來。
楊岳爹讓咱們過去一趟。
今夏師傅?他找我們有什么事兒嗎?
楊岳不知道。
楊岳搖了搖頭。
楊岳我猜,大概還是案子的事兒。
今夏行,咱們走吧。
今夏拍拍手,轉(zhuǎn)頭對阿七道。
今夏阿七,你繼續(xù)忙吧,有事了再叫我。
正堂內(nèi)。
楊程萬這件事兒,你們倆一定要悄悄的辦,可別被人瞧了出來。
今夏師傅,這次由我和大楊出馬,你大可放心。
楊程萬此事非同尋常,你們可要多留個心眼兒。
楊程萬看她如此得意,倒也有些無奈。
楊程萬昨晚你和陸大人可查出什么了?
今夏大人已經(jīng)拿到那份卷宗了,想必北鎮(zhèn)撫司那邊已經(jīng)開始著手調(diào)查了。
今夏略略思量了片刻,而后繼續(xù)言道。
今夏至于翟蘭葉,大人的意思是,盡可能的保全她的性命。
楊程萬如此也好……
楊岳真沒想到,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能再碰上她。
楊岳這會兒也有些感慨了。
今夏說到她……
今夏轉(zhuǎn)身看向楊岳,拍著他的肩,笑道。
今夏大楊,陪我去一趟妙手堂。
楊岳去那兒干什么?
今夏幫翟蘭葉解毒。
時間一晃,便已是這日的下午。
妙手堂里人來人往,林菱和丐叔也都忙著問診。所以,今夏和楊岳這一等,就是好半天。
眼瞅著人都走完了,今夏這才有機會上前。
今夏姨,你這兒也太忙了吧。
林菱你們倆先坐吧。
林菱不慌不忙的整理著藥箱。
林菱平日里都是如此,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
丐叔喲,丫頭,怎么今兒有空來這兒了?
丐叔笑呵呵的給他們二人遞上兩杯茶,左右環(huán)視一圈兒后,問道。
丐叔那小子沒來嗎?
今夏當然知道丐叔口中的“那小子”是誰,于是笑了笑,回道。
今夏他忙著呢。
丐叔也對,他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
丐叔順勢坐下。
丐叔怎么,你們倆誰生病了?
今夏叔,我們沒病。
今夏扶額,但想著還是早點把事兒給辦了,遂又試探性的問道。
今夏你知道烈火蠱嗎?
丐叔烈火蠱?
丐叔與林菱對視一眼,臉色大變,急急問道。
丐叔丫頭,你不會也沾上這毒了吧?
今夏不是我,是翟蘭葉。
今夏從他們二人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此毒一定非比尋常,心情又凝重了幾分。
今夏幾年前,她就被人下了此毒。我和大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要幫她找解藥。眼下這個案子還需要她,我們必須保住她的性命。
有了今夏的這番解釋,林菱也算放下了心中的這塊大石。
林菱今夏,這毒產(chǎn)自南疆,是天下奇毒之一。
楊岳我爹曾說過,南疆那邊多產(chǎn)至毒,便是武林高手也難逃這些毒物。
楊岳在一旁若有所思道。
楊岳我也只是聽他這么提起過,但也從未見過,更別說什么烈火蠱。
丐叔這烈火蠱,可不是個好玩意兒。
丐叔忽然嚴肅了起來,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耐心的同他們解釋著。
丐叔這東西是從南疆百種毒物之中提取出來的,再用大火熬制、封存。只需一點兒,便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它不會立刻要了人的性命,而是每月都會毒發(fā)一次,如同將人置于烈火之中焚燒,因此因此得名“烈火蠱”。施毒之人手里還有一種控制這個毒的毒物,名叫“烈火蟲”。有此物在,便可叫人隨時毒發(fā)。
此刻,今夏和楊岳是聽得心驚肉跳的。人心,往往比想象的要險惡許多。
楊岳這會兒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脊背上全是汗。
丐叔此毒因為過于狠辣,早在多年前就被名門正派給斷了活路。所以,應(yīng)當沒有人還會制作它。不過……
丐叔面露憂色,緩緩道。
丐叔不過照今天這個形勢看來,當年武林各派并沒有完全摧毀它。這個東西一旦落入惡人之手,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今夏郭承這個王八蛋。
今夏咬牙切齒道,一雙眼睛里燃著熊熊的怒火。
今夏姨,叔,可有辦法解這毒
林菱搖了搖頭。
林菱我們也只是知道這個毒的存在,其余的,也不得而知。
丐叔我制毒這么多年,見過不少南疆奇毒,可唯有這烈火蠱,倒從未見過。更別說解毒之法。
從妙手堂離開后,今夏這一路都一言不發(fā),看起來是心事重重。
此刻,天邊的最后一抹殘陽也終于隱沒了自己的光輝。遠處,藏著幾朵金黃色的云。它們也在一點一點的,消磨著自己最后的痕跡。
楊岳夏爺,咱們后面該怎么做?
今夏先把師傅交代的事兒解決了,至于翟蘭葉的事兒,我和大人再想想辦法。
今夏暗暗握了拳,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濕。
今夏如此看來,郭承手里一定還有烈火蠱。如果,他把這個毒用在咱們身上,那可真的就無力回天了。還有大人,他……他現(xiàn)在只怕已是郭承最忌憚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