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夜,形色的人,有人在忙著享受,有人在忙著掙錢,而有人則忙著惆悵,如何度過這一夜又一夜,這一年又一年。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沒聽趙哥提過,就是前幾天突然托我買雙女士的鞋,還說要送人”,方一凡不緊不慢地擦拭著她嘴角的油漬,情到深處,索性就幫她舔掉。
“別鬧....”,喬英子輕輕地推壤著他的胸膛,認(rèn)真起來的福爾摩斯喬可以完全地忽略身旁還坐著一位頂級流量。
“你說.....這趙哥是不是對趙秘書有點(diǎn)意思?。俊?/p>
“這我哪知道,想知道直接給你的親哥打電話不就行了”
很明顯,方一凡對于剛才喬英子的排斥耿耿于懷,因?yàn)檫@個趙秀秀,想要和她親熱一下都這么困難。
“那我現(xiàn)在給他打一個?”剛把電話拿了起來,思忖了幾秒鐘,又有些糾結(jié)地放了下來,“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休息了,還是下次有機(jī)會再問吧。”
“既然你這么關(guān)心你那親哥的話,也別等到下次了,現(xiàn)在就打吧?!?/p>
話這么的酸,喬英子又豈能聽不出來,她立即走過來,很是自然地坐在方一凡的腿上哄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員工的幸福著想,你想,如果趙哥有那個意思的話,我們也可以幫忙撮合一下,畢竟趙哥也跟我們這么多年了,就像親哥哥一樣?!?/p>
手輕搭在她的腰上,嘴角微微上揚(yáng)著笑道,“要我說啊,你也別當(dāng)這個什么喬氏總裁了,直接開個婚姻介紹所得了,那工作不比你在這干舒服,喬媒婆,喬紅娘?!?/p>
喬英子立即掐著他的臉拒絕道,“我不要,這名兒多難聽啊。”
“名難聽怎么了?要的是業(yè)務(wù)能力強(qiáng)啊?!?/p>
“說了我不要,就不要.....”
“行,不要就不要,我說喬總,這個點(diǎn),是不是也該下班了,你不會是指望年底公司給你頒個勞模吧。”
方一凡指著左手腕上的鉆石表道,要說,他自己公司都沒這么拼命,這倒好,陪著媳婦上班,都開始以公司為家了。
喬英子這才將桌上的文檔整理了一下,然后調(diào)侃著道,”勞模我是想不到了,不如等到公司年會的時候,我安排人給你頒個最佳助理獎?“
浮光掠影,靜影沉璧
方一凡這才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輕摟著她的腰,貼在她的脖頸之間撒嬌道,”最佳助理獎我可不想要,要是不麻煩的話,你給我頒個最佳老公獎吧,這獎我比較稀罕?!?/p>
喬英子慢慢地轉(zhuǎn)過身,雙手勾起他的脖子笑著回道,”不好意思,方總,這個獎,我們公司沒有!要不.....我私人給你頒一個?“
他慢慢地湊近她的臉龐,試探性地親著她那紅潤的唇瓣,然后低沉地回了句,”那也行.....“
KTV里歌舞升平,想來,霍東海也是這塊的???。
”來來來,劉董,唱一個,特意給您點(diǎn)的,纖夫的愛“
”不了,不了,我們年紀(jì)大了,身體不行了,唱歌也唱不動了,比不上霍董年輕有為啊“
”哪里哪里,我是晚輩,公司里遇到什么事,還得向你們這些長輩請教“
”霍董這么說可就謙虛了,公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這公司說是姓喬,實(shí)則上是姓霍啊,公司里的大事小事,哪哪不都是霍董撐起來的。“
”劉董哪里的話,晚輩終究是晚輩,可不敢居功?!?/p>
雖說年紀(jì)大了,劉建華可是個明白人,這無事不登三寶殿,霍東海此番特意請他宴會,必是有事相商,或者說是有事相求。
這偌大的董事局里,個個都是千年的狐貍,就看誰玩的過誰。
”哈哈哈,霍董就別謙虛了,這江山代有才人出,喬氏以后還得靠你們這些年輕人啊?!?/p>
你們?劉建華這只老狐貍,是吧喬英子那個小丫頭片子也算在里面了?
霍東海有些不屑地笑了笑,然后立即說道,“劉董,喬氏的這片江山是你們老一輩的打下來的,未來還得需要你們繼續(xù)支持?!?/p>
挺著大肚子的劉建華大口地喝了一杯酒,然后點(diǎn)頭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公司需要我們,我們肯定就在?!?/p>
霍東海這才抿了一口酒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想著,不愧是個老狐貍,說話嚴(yán)絲合縫,密不透風(fēng)!
副駕駛上的喬英子已經(jīng)累的睡著了,身上還披著方一凡的那件黑色外套,嘴唇上的口紅也被他吻的有些花了,而他這個大名鼎鼎的方影帝,再熬幾年,恐怕可以熬成喬英子的夜班專職司機(jī)了。
他不知道喬英子每天在公司經(jīng)歷著什么,如果知道的話,怕是整個喬氏,也要翻天了。
“這陣子瘦了很多.....”
抱著她上了階梯走進(jìn)臥室,竟然絲毫都不費(fèi)力氣,剛把她放在床上,她便似醒未醒地翻了個身,烏黑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側(cè)顏。方一凡溫柔地幫她整理著發(fā)梢,脫下她的鞋,蓋上了被子。
站在臥室的床邊,可以看到庭院中吹落的樹葉,月色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他又偷偷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看著喬英子的側(cè)顏,品著威士忌,時間的步伐一下子就慢了下來。他不能喝多,因?yàn)槲Ⅴ傅臓顟B(tài)對于他來說才剛剛好。
微微仰起頭,巴黎的夜晚是否又如今晚一般安逸,恐怕又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因?yàn)橹辽?,不會有床上的這個女人。
海底月是天上月,而眼前人則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