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微微拂過發(fā)梢,帶著雨后春泥的淡淡腥味,金碧輝煌的包廂里,只坐著他一人,從頭頂?shù)陌羟蛎钡缴砩系倪B帽衫,全副武裝地走進酒店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將他認了出來。
“總統(tǒng)套房已經安排好了,還有你要的包廂,也已經幫你預定了,確定不需要幫你安排幾個保鏢嗎,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不用了.....”,男人磁性的聲音穿透黑色的口罩越發(fā)的低沉,像是天生就帶著命令的口吻,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違背。
“行,那你自己小心點”
“嗯”
確實,她今日的裝扮有些許的樸素,畢竟對于一個丈夫仍舊生死未卜甚至很有可能年紀輕輕便守寡的婦人來說,華麗的著裝有些不合時宜。
“霍董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我家那位至今下落不明,家中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當真是沒有霍董這般的閑情雅致。”
“哈哈哈,喬總不愧是女中豪杰,當真是個豪爽人,不過也沒必要這么心急”,霍東海使了個眼神,服務員當即便上了手中的那瓶紅酒,”先品品這杯紅酒再說?!?/p>
喬英子輕撇了一眼,她并非不識貨,只是不知霍東海的用意。輕抿了一口,然后才贊嘆道,“確實是好酒。”
這才一口酒下肚,喬英子竟覺得有些頭暈,縱使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況且,她的酒量并不算差。
“美酒配佳人,想必喬總定是那位懂得欣賞它的佳人?!?/p>
霍東海的手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臉蛋,微微泛起了紅暈,臉色比剛剛進來之前要好看的多。身后的李浩見狀,立即識相地屏退了左右,輕輕地帶上莊嚴的大門。
“霍東海,你想干什么,把你的手拿開”,喬英子僅憑著殘余的理智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的手臂,她沒有想到,霍東海竟是如此趁人之危的小人,今日之事,是她失策了,她該多帶些人過來的。
“喬總不愧是天生麗質,哪怕結婚多年,依舊是風韻猶存。”
霍東海的手指輕輕地撩撥著喬英子的脖頸,不快不慢,他仿佛是并不著急,也是,久經風月,他可不會像年輕小伙那般毛躁。
“霍東海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酒里下藥,要是我爸知道了這件事,定然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等喬董知道了這件事,我兩可真的是生米煮成熟飯了,你確定他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你.....”
“對了,你剛不是說方一凡現(xiàn)在生死未卜嗎,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我估計八九不離十是已經死了,這樣,我剛好也沒娶妻,不如我兩湊一對,到時候我主外,你主內,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把喬氏集團打理的蒸蒸日上,更上一層樓,對了,你是不是還擔心你和方一凡的三個孩子,這個你也放心,雖然我不是他們親爹,但是也一定會把他們當作親生孩子一樣對待,這樣的話,你應該就沒有后顧之憂了吧?!?/p>
“霍東海,你畜牲”,她眼眶含淚,差一點就想大叫出‘方一凡’三個字,但她知道她不能這么做,方一凡的苦心布局,不能被她給毀了。
“我畜牲”,霍東海用力地抓住喬英子的襯衫衣領,逼問道,”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后來者已經做的挺好的了,幫你把公司和家庭孩子都考慮周到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p>
”霍東海,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輕輕地拍打著喬英子的臉龐道,”我問你,方一凡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趴在桌上的喬英子紅著眼眶看著他回道,”我不知道“
霍東海這才笑著點點頭道,“行啊,你不知道,那我就當他死了,那我剛剛說的話也就可以兌現(xiàn)了,你放心,從此之后我肯定會比方一凡對你好,加倍對你好,到時候喬式集團就是咱兩的,你就可以安心在家......”
“霍東海,你想干什么,你放開我,你這個畜.....”
“砰”的一聲,一個全身黑色略顯消瘦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恍然之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方一凡,你終于現(xiàn)身了?!?/p>
戴著口罩,無法瞧見男人的表情,只見他公主抱起地上的女人,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低沉地說了一句,“霍董好計謀”。
“不這么做,怎能逼得大名鼎鼎地方一凡現(xiàn)身呢,我當時就在想,你的車技可是和亞洲F1 的賽車手不相上下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所以只能用你最在乎的女人小試一下,沒想到你還真的控制不住現(xiàn)身了?!?/p>
“你就不怕你今日之事被爆出來,最后落的個身敗名裂嗎?”
只見霍東海走到男人的面前恐嚇道,“你敢嘛,像你們這種有名望的人,如果被爆出嬌妻差點被人侮辱的丑聞,應該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吧,想必到時候,最慘的那個人不是我。”
男人沒有說話,霍東海說的沒錯,這件事他不能說。
剎那之間,大雨滂沱,傾盆而下,街旁的枝丫都被猛烈的雨壓彎了腰。
“霍東海,這個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