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知道,沈清秋是妥協(xié)了。這次倒乖覺。洛冰河沒刻意刁難,將匕首退出去,畢竟他的玩具好不容易完好如初,他可不想這么快又弄得支離殘缺。
艱難地消化了自己沒有脫離苦海,仍受制于洛冰河的消息,沈清秋喉頭滾動,因?yàn)樵S多年不曾說過話,發(fā)音怪異而遲鈍:“……你、到底、還、想做什么……”
“師尊喜歡現(xiàn)在這具身體嗎?”洛冰河反問。指尖描繪沈清秋眉眼,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觸碰一個易碎的美夢。
癢,沈清秋被他摸得心里發(fā)毛,有種說不出的怪異。無奈下顎被錮著,又躲避不開。
這樣的眉眼,與沈清秋相似又不相似。洛冰河覺得,他的師尊,本來應(yīng)該是這樣的才對。沒有尖酸刻薄,沒有冷眉冷眼,要溫潤如玉,要謙謙君子才適合他,才配得上為人師表。
出于私心,洛冰河磨平了沈清秋一切他所不喜歡的樣子,捏造了符合他心中真正的師尊的模樣。可是……等把沈清秋的靈魂引進(jìn)來,他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改變皮囊,這個人還是這么討厭礙眼。
果然,骨子里的壞是沒辦法用外表來掩飾,敗類始終都是敗類。洛冰河目露鄙夷,只是眼底還有種莫名悵然失望,是他自己都沒有察的。
“這可是弟子親自用日月露華芝給師尊塑的身體?!?/p>
沈清秋想到自己胯下那團(tuán)不明顯的弧度。咬牙切齒,這畜生是故意的!
洛冰河揚(yáng)起惡意的笑:“沈清秋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活著的是沈九,魔族圣君的妃,梧桐院的秋奴?!?/p>
“你……什么意思?”沈清秋心里咯噔,警鈴大作。肢體反應(yīng)要快于意識,由于雙膝重創(chuàng)無法行動,改以胳膊肘杵地挪動,明知這種幼稚的行為并不會起到什么作用,但還是想盡可能拉開自己與洛冰河的距離。
洛冰河笑瞇瞇道:“師尊不是問我還想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