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滿是香燭的味道,這香不同于他見過的其他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奇異香味,他的眼睛還沒有惡化到到更嚴重的地步,現(xiàn)如今還能模糊的看清一些影子他覺得自己離全盲不遠了。但這一刻好像一切都停止住了,但背后的東西似乎有些狂躁不安壓的他快要抬不起頭來‘鈴鈴鈴……鈴鈴……’銅鈴聲在他身后響起。隨后的是一種更加怪異的語調(diào),不知過了多久那種語調(diào)也漸漸弱了下來,隨后是更加急促的鈴聲。
隨著銀針一根根落在他身上,他背后的東西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銀針從 頭頂百會穴開始順著經(jīng)脈一路向下若有若無的低低吟唱仍舊回蕩著,風府穴的針尾微微震顫著,大椎穴深陷的骨縫間銀針斜著刺入三分,恰如釘住了一縷若有似無的煞氣。
脊背的弧度上銀針排成寒星,更往下長強穴的位置隱藏在尾椎骨末端,銀針沒入時她手腕青筋驟起,指尖力道陡然加重,針身將沒至針根,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點銀白的冷光。
隨著最后一根針落下黑瞎子只覺得背后的東西忽然消失了一般眼前也并不只有模糊的影子,他思考的更多的是他的這位‘朋友’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數(shù)百根銀針連成一條銀線,燭火跳躍時,恍惚間有無形的東西從針孔絲絲滲出,化作一縷白煙。
做完一切齊墨癱在沙發(fā)上點起一根,精疲力盡的看著黑瞎子的背影
‘也只能到這個地步了,那個東西是靈或許說并不是一般的靈她曾經(jīng)是巫她身上怨念的詛咒比一般的都強我只能將她的靈送去原本的地方去’說著她停頓了一下。
‘條件是得將她重新好好安葬,不過這應(yīng)該是霍家的事情了’
‘她留下來的對你的影響只能盡力去削弱做不到完全消除’
‘但也說不準要么多扎幾次要么應(yīng)該也會有其他的辦法’
黑瞎子釋然的笑了兩聲
‘怎么這是怕你黑爺我想不開’
‘我這是怕你活太久了畢竟禍害遺千年’齊慎有氣無力的回懟著
‘霍家那邊我會去說’
黑瞎子沒再提眼睛的事
我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著將他身上的針收下來
‘睜開眼睛看看,應(yīng)該會好不少’
‘這又報廢我一套針,黑爺您是現(xiàn)金還是刷卡,或是第三種支持哦~’
他猛的湊近,鼻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男人精壯的身軀上滿是疤痕,整個人散發(fā)著危險又致命的吸引力,令她不經(jīng)想到第一次為他縫合傷口時鮮血黏膩溫熱的觸感,和方才指尖觸碰他皮膚時……
‘這第三這種也不是不行,這救命之恩黑爺我倒也是樂意以身相許呢~’
她學著他的樣子笑著
‘那可說好了當牛做馬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黑瞎子呵呵的笑起來
‘小齊大夫可真是醫(yī)術(shù)精湛妙手回春’
齊慎將銀針用東西包好將東西都收回那先前包過來的大黑盒子中,隨后繼續(xù)癱在沙發(fā)上,見面前的的男人也沒有再將衣服穿上的意思